没有平坦的大道可以直通山顶,也没有顺风顺水的航程可以直达彼岸,许多时候,你不得不面对崎岖的山路和横生的杂草,狂风骤雨和随时可能打翻船只的浪涛。
其实搏击风浪的过程,虽然痛苦,但也痛快。
林徽因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既然目标是远方,就只顾风雨兼程。或许结果只是锦上添花,她更享受为目标努力拼搏的过程。
为自己的目标咬牙坚持,这样会痛,但也快乐着。
她人生中的许多“光环”,都是她以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坚持,一步一步艰难地完成的。
既然目标是远方,就只顾风雨兼程
1950年,林徽因参与国徽设计。她和莫宗江第一次提交的方案并没有通过,紧接着,她又带领清华大学建筑系成立设计组,不断修改,不断提议,再返回修改……
梁再冰说,在国徽设计期间,家里就成了设计的第一“战场”,到处都是散落的草稿,每次到家,都有一大帮的人走来走去地忙活着。
这时候,大家忘记了林徽因还是一个病人,甚至连林徽因自己也忘记了病痛,忙到没有时间来想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只顾争分夺秒,和时间赛跑,和自己的身体较劲。
争分夺秒和时间赛跑,均不会被时间辜负
1951年,林徽因与梁思成偶然得知:中国的景泰蓝工艺现状堪忧,正面临着灭绝的危机。对此,林徽因立刻提出挽救景泰蓝工艺的计划。
那时候,她的肺已经布满空洞,肾也被切除了一侧,结核菌从肺转移到肾和肠,使她游走在生死边缘。而她却多次走访条件恶劣的景泰蓝手工作坊,甚至亲自参与景泰蓝的图样设计。
林洙的书桌上有两只精美的景泰蓝小罐,那是林徽因亲手设计的。她说:
“我久久地凝视着它,眼前呈现出林徽因为恢复濒于停产的景泰蓝手工艺呕心沥血的日日夜夜……她一天吃不了二两饭,睡眠不到四五个小时,但却在梁思成陪同下,带着她的助手多次跑到景泰蓝工厂去调查,了解它的工艺程序及材料特点……”
相信自己,一切皆有可能
谁曾想到,这种延续了几百年,却在六十多年前险些失传的中国传统工艺,正是因为林徽因,才能重放光彩。而中国第一位从事景泰蓝专业设计的工艺美术大师钱美华,正是林徽因的学生。
当前苏联著名芭蕾舞演员乌兰诺娃接过林薇因设计的景泰蓝礼品时,她高兴地说:“这是代表新中国的新礼品,真是美极了!”
那一刻,林徽因所遭受的苦与累在她心中早已变得不值一提。
苦中作乐,苦中亦有甜
1952年,林徽因在设计人民英雄纪念碑时,已经不得不将养病作为一项任务去完成。那时候,她的气管尤为难受。她在致梁思成的信中写着:“气管影响痰和呼吸又影响心跳甚为复杂,气管能进步,一切进步最有把握,气管一坏,就全功尽废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病情,却不愿提及,也不愿过问,就连体检报告,她也“因害怕结果不完满而不爱去问”!
她满脑子都是“美工合组事难定了”“草图什么时候可以画出并决定”“碑顶的设计方案仍然有意见分歧”……而关于她自己的生活和身体,早已被她挤入了不起眼的角落。
林徽因是一位奇女子,她从来不计后果、不问得失,一心只为了自己所钟爱的事业。病痛、烦扰、阻碍等困难都不足以吓退她前进的脚步。
越是疼痛,她的意志便越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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