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学过线性代数的慎入——教育问题为何总是无法解决？

没有学过线性代数的慎入——教育问题为何总是无法解决？

在教育中有很多老大难的问题，也有很多新问题，比如说老大难的“学业负担沉重”，已经存在了几十年，学生负担越减越重；再比如升学难的不老不新的问题；再比如“普职分流”的新问题；还有就业难之类的新问题……

我们针对学业负担重出台了各种减负措施，不惜把校外辅导市场给颠覆掉……我们针对升学难的问题这几十年增加了几千所大学……为了解决就业难的问题，各大学不惜砍掉就业不好的专业……为了解决普职分流的问题，还在努力想办法……

一些新问题可能一时无法想到解决方案，但是对于这些老问题为何总是解决不了？问题出在哪里？

这并不是不想解决这些问题，而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用系统的方式来思考解决方案。

为了比较好说明系统性的方法，我们简单类比一下线性方程组的解法，虽然我不认为类比有什么太大的可靠性，但是类比确实让我们比较容易理解一些复杂的抽象的事物。

我们可以把社会看成一个系统，把教育、生育、养老、就业、经济等看成一个个变量，这些变量在各个行业共同产生力量，在不同的领域中产生不同的结果，我们可以把各个因素共同在某个行业产生的结果看成一个方程，把所有的行业以这些变量为未知量列成一个线性方程组，这些方程组就构成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就对应着我们这个社会系统。

我们要想解决这些行业中某个变量存在的问题。比如说教育行业中的教育问题，我们就可以按照解线性方程组的“消元法”把和教育这个变量无关的诸如“就业”、“改变命运”、“发大财”等变量“消去”，只留下纯粹的教育问题。

比如说我们的“学业负担”，我们把家长们“望子成龙”的愿望给学生施加的压力“消去”，再把“人才选拔”的非教育功能“消去”，其实我们发现剩下的则就是老师主动布置过量的作业了和学生自己增加的作业。解决老师主动布置作业和学生自己增加作业的主要方法则是对教育专业的理解。认为学习就是“刷题”的老师，越负责学生压力就越大；认为学生学习是信息加工的老师，则更会寻找知识之间的关联帮助学生构建知识结构；认为知识是学生主动建构的老师，则会在时刻保护学生学习的兴趣和信心引导学生学习元认知和知识结构形成可持续的学习经历……我们不能假设老师专业之外的师德师风存在问题，毕竟如果一个专业能力弱的老师越负责对学生施加的压力就越大。

尽管也有一些老师师德师风不是很好，但是对于以千万计的老师来说，那些师德师风不佳的老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绝对不是学生学业负担沉重的主要因素。

复盘过去几十年减轻学生学业负担的解决办法，并没有认识到这是教育专业化出现了问题，不仅仅没有在教育专业化上下功夫，反而通过“师德师风”的监管、绩效工资、职称的评定等方面增加了行政监管，削弱了学校专业化。这使得简单粗暴且表现得非常“负责”的老师布置作业越来越多，尤其是AI等作业管理系统介入和家长帮助改作业现象泛滥，让这些专业水平停留在几十年前的老师布置了更多的作业。

尽管去年雷厉风行用行政法规和经济手段打掉了教培市场，学生学业负担依然没有丝毫减轻，这已经充分说明了没有找到学生学业负担沉重的根本原因是学校专业化弱化。学校专业化和行政化经常是一种零和博弈，专业服从行政管理导致学校对专业没有太大追求，也使得更加高效的个性化的学习无法在学校实施。

可能还有人把唯分数论作为学生负担沉重的主要因素，完全忽略了更好的专业化会更有效地提高分数，为何在唯分数论下专业化没有盛行呢？

可见，解决教育专业化才能真正解决学生负担沉重的问题，可是这当如何入手呢？

作者：虹野

编辑：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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