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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是林大爷,是一个砖匠师傅,16岁开始跟着我叔叔在村里帮人家砌墙盖房。我们家里兄弟姐妹6个,但是只有我一个儿子,按照习俗,我的爸妈养老由我负责,但是我5个姐姐一直习惯帮衬我,后来我就想干脆我把自己的钱全部存起来,一个劲的对姐姐们诉苦,说自己经济困难。
我的几个姐姐也都心疼我,所以我爸妈的养老,我从来没有花费一分钱。因为我爸妈是在他们45岁的时候生的我,在我30岁的时候,我的爸妈相继去世了。
但这时候,我的两个孩子也都上小学了。因为大女儿比小女儿只大了一岁,考虑着孩子一起上学有个照顾,就让两个女儿同时启蒙,当时她们正好上一年级。为了节约钱,我给两个女儿穿的衣服都是我在外面做手艺帮人家砌墙的老板给我的旧衣服。
02
女儿不懂事也接受我给她们的旧衣服,可是慢慢地长大了,读初中的时候,两个女儿就不愿意穿别人给的旧衣服。说班上同学都笑话她们,也不愿意和她们交朋友。
我老婆也跟我说,说我一年到头在外面砌墙收入也不是很少,在农村比起那些没有手艺的人 条件好很多。说我们就两个女儿应该给她们添置新衣服,毕竟女儿读初中了,不能总是穿别人不要的旧衣服。
但我觉得女孩子有衣服穿就可以了,没必要浪费钱去买新衣服,我们可以把省下来的钱存起来养老。我常常跟老婆说,我们没有退休金,也没有儿子,养老还是靠自己存钱。
也许是我一直这么跟老婆灌输自己存钱养老的思想,老婆也只好接受我的做法,毕竟我也没乱花钱,钱存在那里。
03
转眼两个女儿初中毕业了,要去离家里30里路的县城读高中,这也意味着要读寄宿,一年下来也是一笔费用。看看村里的孩子好多小学毕业就没读书了,我的两个女儿都已经初中毕业了,所以我坚决反对女儿读高中。我要她们跟我的一个表妹学裁缝,在我看来,女孩子有门手艺也就是有一个饭碗了。
记得当时两个女儿都哭哭啼啼求我,说她们不想学裁缝,要读高中考大学。无论两个女儿怎么哭着求我,我就是铁了心要她们去学裁缝。为此,两个女儿离家出走。当时我老婆哭晕了过去,怨恨我太抠门,明明有钱为何不送女儿上高中。
后来多方打听得知两个女儿跑去深圳了,因为都是童工,她们根本进不了工厂,大女儿跟人家粉面店打杂,小女儿被一个好心人收留帮人家带孩子。两个女儿因为记恨我,三年没跟我写信,也没回家。6年后,我老婆因为思念女儿抑郁成疾,生病去世了。
04
两个女儿得知这个消息回来安葬我老婆之后就又出去了,这一出去,转眼又是5年。后来大女儿嫁到远离家乡千里之外的贵州一个农村,小女儿嫁给一个比自己大20多岁的丧偶大叔。但是婚姻都不幸福,两个女儿过得都不好,虽然后来回来看过我,但是我知道她们只是对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的一种怀念,对于我这个父亲根本没有多少感情。她们更多的是想念她们去世的妈妈,每次回家第一时间就去给我老婆上坟。
多年过去了,我为自己存了80万养老金。但是如今每天却过着孤苦伶仃的日子,62岁的时候,我彻底干不了活,因为长期砌墙盖房子而患有腰椎病,加上年轻时候不注重营养,身体很虚,三天两头打针吃药,不是这疼就是那 疼。
虽然我有两个女儿,但是女儿一年到头也不会来看看我。有次我腰椎实在痛得下不了床,我给大女儿打电话,大女儿说她也没办法,说她在农村没车费过来看我,要我自己找保姆照顾。我说要不我给她开工资,她过来照顾我,女儿说她是女儿不是儿子,我知道女儿在怪我重男轻女,我只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
05
因为有钱,我请得起保姆,可是保姆对我的所作所为也都是完成任务,而且做任何事情讨价还价,没任何感情可言。过年过节,看到别人开心快乐的一家人团聚,而我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
1年前,自己身体不争气瘫痪了,如今保姆她高兴给我洗身子就洗一下,不高兴三五天都不管我,身上经常臭烘烘的。可我自己动弹不得,虽然还存着一些钱,又有什么用?两个女儿得知我瘫痪,请了保姆,她们觉得不错了。因此也只是偶尔给我打个电话,并没有过来照顾我。
林大爷哭诉说他存钱百万给自己养老,以为自己晚年会风光体面,事实晚景凄凉。后悔年轻的时候不应该对两个女儿那么抠门,应该送她们多读点书。但是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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