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1月中旬,我军委某部截获国民党特务从北京发往台湾的一封密码电报。在毛主席即将进行第一次出国访问之际,大家都绷紧了神经,绝不敢掉以轻心,迅速上报。
毛主席在报告中作出明确指示,公安部要在他从苏联回来之前找出敌人。接到命令之后,副部长杨奇清亲自指挥破案。为尽快抓住敌人,他下令破案所需物资和车辆一律可以先不经审批。
时间十分紧迫,我方截获的情报只有破译文和署名“0409”的特务代码,除此之外便没有更多线索了,要想破案并不容易。
“0409”是什么意思呢?按照平常的破译思维,这是百家姓中的“郭、国、顾、巩”之一。从此处着手,我方一面查找敌人电台地址,一面在从户籍中查找与这几个姓氏有关的可疑人员。但这两种方法都犹如大海捞针,耗时耗力,办案进程很慢。
这样不是办法,专案组立刻转换了新的思路,从破译的几份电文中挖掘出了有效信息,“汇款”、“计小姐”两个字眼映入眼帘。杨奇清说,敌人在一直活动,活动就需要汇款,那不如在各大银行、钱庄等办理汇兑的地方,查找是否有可疑汇款。
很快,侦查员在天津的金城银行找到一笔可疑款项,收款人是北京新桥贸易公司,取款人名为计爱琳。此人取款以后马上转存到另一处地址:北京市和平门外梁家园东大院甲7号沈宅。
专案小组马上赶到北京第十派出所,找到了一户人家,户主是一个商人,姓沈。他的妻子叫计致枚,妻妹叫计采楠。从年龄上推断,只有29岁的计采楠更符合“计小姐”的称呼。
到这里,案情有了重大突破。经查证,新桥贸易总公司里确实有一位名叫计采楠的女子。嫌疑人找到了,为避免打草惊蛇,专案组成员采用了外围调查的方法。
一是密切监听她的电话、监视她的行踪;二是在沈家大院里建立了线人。有次线人来报,说计致枚同丈夫吵架,提到了钱的事,原来是沈挪用了计采楠的钱,他还说这钱的来处也不光彩,这说明背后确实有故事。
侦查员很快便将计采楠的户籍做了全面调查,发现她还有一哥一弟,名字分别是计兆堂和计兆祥,计兆祥这个名字一下子就被侦查员认出来了。北平解放后,国民党上交了大量敌特档案,其中有一位就是计兆祥,他在国民党组织的“特警学校”进行过特训,擅长潜伏、收集情报还有暗杀活动。
通过对在押敌特的审讯,我方获悉,计兆祥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他很可能没有离开北平。正在此时,电台的监测也出现了重大突破,潜伏电台的位置应该就在南岔道一带。北京公安局急忙调集人手,对附近的居民进行排查,最后找到一个人——计旭,其孩子未满周岁,他是计兆祥吗?
经过照片的对比和在押人员的指认,终于确认计旭就是计兆祥!而他的工作地点就是姐夫沈家的公司。答案在一点点浮出水面,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计兆祥是“0409”吗?
侦查员发现他期间搬过三次家,最后一次搬家后还和台湾方面有联系,而且计兆祥的住处平均用电量要比寻常人家多出好几倍。侦查员悄悄地在他们所住大院的西屋里安上了能够监测电报讯号的仪器,果然,所有的数值都对上了!敌电台就在计兆祥的住处。
但为了能揪出来敌人更多据点,公安部并没有立刻缉拿计兆祥。
毛主席马上就要结束访苏之程回国了,杨奇清要负责毛主席回国的安保任务,李克农就先代管这个案件,他指示,要重点监视计兆祥和计采楠。
台湾方面似乎也嗅到了危机,在电文中指示勿要让“计小姐”再去取款。由此计兆祥再把收款人改成了天津忠祥布庄的吴光宇,而后敌人又要求天津源义记行的王寿恒把20两黄金通过吴光宇交给计兆祥。这样,天津的敌特两处新的秘密据点也被我方掌握。
赶在毛主席回国前夕,1950年2月26日,公安部下达命令缉拿罪犯。侦查员在计兆祥住处搜出电台一部、密码本四本等大量证据,又在计采楠的家里搜出了“计爱琳”手章一枚。
计兆祥从1949年2月开始一直到被抓捕,期间共发出了大量电报,不仅害我军损失了4架飞机,造成了20多人伤亡,还透露了毛主席即将访苏的消息。
当情报传到台湾当局那里,他们决定利用东北敌特埋下炸弹,炸毁毛主席乘坐的专列。后来,我方战士循迹将“东北地下技术纵队”一网打尽,而后对计兆祥等人进行了审判,所有人都受到了应有惩罚,国民党特务的刺杀行动宣告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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