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半夜回到家，听见洗手间水声不断，推门一看他吓得匆匆报案

这是一套三居室、两居室的房子，位于西外环附近，有些偏心，但总比环境清幽好。屋内装修高档昂贵，家具欧式，是女主人柴荣荣最喜欢的风格。这时，柴荣荣脱下高跟鞋，站在门口，环视了一下房子，很快下定决心，不能和汪涵分手，绝对不能。

他的年轻和美貌只是几年的事，这个村子之后就没有这样的店了。她走到沙发上坐下，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她和汪涵的关系是被丈夫翟鹏发现的。

昨晚，翟鹏和她大吵了一架。这样一个老好人，气得眼睛红红的，脸狰狞。她砸碎了手机和电视，问她想不想和他一起住。

当时，她很感动。他妈的谁愿意做别人的情妇，谁愿意被人戳脊梁骨？翟鹏木讷，没有一技之长，但她对她是真心的好，她要为未来做打算。但现在她已经平静下来了。

对她好没用。她没有买家里的学区？她没有换新车？翟鹏有什么脸面和她吵架？她的金主汪涵是真正的富二代。虽然有时候有些不正常的手很粗心，但她不是一个无辜的女孩。

只要发现汪涵的脾气，就会发现他其实很软，好惹，关键还是舍得花钱。汪涵是龙江集团的太子，独子。他的父亲王龙江现在住院了。

我听说所有的危重病通知都已经发出了。现在我和他分手了。那是我的大脑被驴踢的时候。

她来自农村，所以她知道没钱的尴尬。很久很久以前，我走在商场里，身边的女孩都是明艳美丽，妆容精致。她是唯一一个穿着数百件t恤和牛仔裤的人。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其他女孩投来的轻蔑的目光，这使她抬起头来。凭什么，她比他们漂亮多了。她把烟掐灭，再也没有动摇过。

她宁愿生活在背后的阴影里，也不想为了钱而过着困苦的生活。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快10点了，汪涵答应今晚过来陪她。

她打算洗个澡，然后再化妆。任何时候，美貌都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她很清楚这一点。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柴荣荣看了一眼。

这是一个没有字条的数字，但她知道。以汪涵的正牌女友自居的丁玲，是一个认真的白，即使她不适合汪涵。前阵子找到柴荣荣，直接甩了一张支票让柴荣荣离开汪涵。

柴荣荣收到了支票。这取决于他的心情。柴荣荣冷笑道。

汪涵没演什么白付梅？在她眼里，小女孩只是一个暴跳如雷的大小姐，只是脾气不好。她的所有把戏都不值一提。她不害怕。

她假装没听见电话铃响，径直去了洗手间。当她关上淋浴时，她听到外面有声音，所以她加快了脚步。正当她对着镜子擦拭珍贵的护肤品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影，但镜子上的水雾很浓，只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像。

柴荣荣眨了眨眼睛，但他没有认出镜子里的人。突然，他扣上后脑勺，重重地撞在镜子上。镜子在她眼前裂开，她整个人被剧烈的疼痛和惊吓惊呆了。

柴荣荣最后的记忆是在裂开的镜子里看到额头流血，然后第二次被推到镜子前。汪涵最近一直很郁闷。父亲王龙江生病的时候，整个集团变得一团糟，一切都落在了他的手里。

刚接手集团事务的时候，他还充满野心，以为自己是一个不发声就已经一鸣惊人的楚庄王。后来他发现根本不是这样。没有人把他当皇帝，但都是他母亲的野心，想知道如何篡位。

接连把几件大事搞砸后，他明白了身边给建议的人都是异类，没有一个人真正为他着想。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利用自己的老资历，把他当成傻子和猴子。然后他想起了王龙江的善良。

他们父子已经很久没有处理这件事了。王龙江天生叛逆，性格坚强。他鄙视儿子的被动和诺诺的缺乏自信，所以他通常一开口就骂。

他从小到大也很怕王龙江。在被逼学了几百万的财商课没有成功之后，曾经勇敢的濒临王龙江的暴怒，说自己一点都不喜欢做生意，根本不是那块料。他想学习文学或哲学。

当时王龙江脱了鞋，追着他打，直到他再也不敢拿哲学对王龙江。从小到大。每个人都羡慕他出生时嘴里含着金汤匙，但没人知道，在父亲的巨大阴影下，他扮演了父亲可爱儿子的角色。

没有一天是快乐的，也没有一天是自己活着的。因此，他想当然地找到了出路。他有富家子弟该有的所有消遣，也有不该有的，因为他是父亲可爱的儿子，父亲肯定会帮他处理。

不管有多不满，也是他的父亲，王家的顶梁柱，他不会害他。既然他的脊梁没了，他的生活就麻烦了。晚上，他和几个朋友喝酒。

当他回到西郊的房子时，他已经喝醉了。当他听到浴室里有水声时，他顺手在酒柜上找到一瓶酒，然后喝了下去。然后他不知怎么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的米登想去洗手间，发现水声还没有停止。我推门进去，看见柴荣荣的浴巾掉了下来，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脸上血迹斑斑，不瞑目。他吓出一身冷汗，酒醒了。

试过之后，大家都感冒了，于是他报了警。当我半夜回到家时，我听到浴室里不断传来水声。我开门一看，他吓得赶紧报案回家了，这是汪涵在派出所审讯室的交代。

“你什么时候认识柴荣荣的？”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坐了下来，冷冷地盯着汪涵看了一会儿，又开始了一轮审问。汪涵恼了，像抓鸡笼一样抓着凌乱的头发，不耐烦地说：“我跟你同事说了，我没杀她，一遍又一遍。”年轻的警察盯着他，继续冷冷地问：“你知道她结婚了吗？”“这个你不懂。”

汪涵哼了一声，笑了，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这个已婚女人和那些小女孩不一样。是啊，你肯定不明白，但是我得说清楚，她先粘着我，所以我不需要告诉你为什么。

我真的没少在她身上花钱。”年轻警察翻了翻手里的文件：“电梯监控显示，你是10点26分回到住处的，与柴荣荣的死亡时间基本吻合。当时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但你们的报警时间是凌晨1点48分……“砰！汪涵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像蛇一样盯着年轻警察，用手比划了一下，低声说：“我警告你，没有证据不要胡乱猜测，你自己慢慢查，我不会伺候他的！”杨川跟着汪涵走出审讯室，傲慢地看着他走开。

老吴拿着一个保温杯。踱步过来，摇头晃脑地说：“这位小爷你可能不熟，我给你介绍一下，他爹就是龙江集团的创始人王龙江，对咱们市里的好几个大的工程项目都有赞助，是市里的经济龙头，根基那叫一个深厚。”杨川看了看他，老吴挑眉使个眼色，调弱了声音：“这几个城市规划的项目关系重大，所以很多人都要看王龙江的脸色，虽然听说王龙江突发恶疾住进了私人医院，但他的儿子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

“住院了？”杨川眯起眼睛低声沉吟道，“这种规模的集团，高层的争斗肯定不会少，王瀚作为王龙江的独子，很容易成为众矢之，再者看他那样，平时得罪的人肯定也不少，所以这人虽然讨厌，但咱们也不能光看表面，不能主观臆断，轻易下结论。”老吴想了想，觉得有理，但看了看杨川，又摇了摇头，心想他恐怕还是有些太天真了。这个案子案情简单，破案应该不难。

自己讲这些是想告诉他，这个案子的关键恐怕并不在于谁是真凶。王家父子表面功夫做得好，今天赞助学校明天盖养老院的。实则呢，光鲜的表皮下劣迹斑斑，从发迹到如今雄霸一方，用了多少手段恐怕他们自己都数不清了。

特别是王瀚，他有不止一次殴打女人的经历，女人对他这种人来说就是玩物。但哪次调查不是点到即止，就像之前被王瀚殴打的女孩儿，牙齿都被打掉了一半，身上满是烟头以及吹风机贴着皮肤造成的烫伤，开始时要讨公道，最后还不是哆哆嗦嗦地说都是自愿的。当事人都如此，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杨川平时执着于办案，能力肯定是一等一的，但人情世故上不懂得转圜，说的难听点，就是迂腐，轴，不知变通。

有句英文怎么说来着，money talks，其实最终还是权和钱在说话，只是这些事情潜藏于表面之下，不轻易为人所知罢了。“你还是太年轻啊。”老吴喝了口茶，也没有深谈下去，转移了话题道，“除了王瀚，还有一个嫌疑人，是死者的丈夫翟鹏，他发现了柴荣荣出轨的事情，前天晚上和柴荣荣大吵了一架，砸了不少东西，邻居们都听到了，小王他们去他公司请他了。”

“来了。”两人看向走廊，一个男人跟着小王走了过来。男人个头不高，目光瑟缩，神情极不自然。

杨川和老吴一个精明强干，一个人老成精，两人一见这人神情心里就有了数，眼神交流了一下。有门儿。翟鹏焦虑不安地坐在审讯室里，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来审讯。

柴荣荣死了，被人手段残忍地谋杀了。他用手搓了把脸，觉得自己快疯掉了。作为一个三十好几还拿着不过万工资的打工人，每月的工资条都能提醒他要有自知之明。

所以他在知道柴荣荣外面有人的时候并没有非常地惊讶，清醒理智到自己都心疼自己。是的，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他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柴荣荣这样身材火辣、长相美艳、性格八面玲珑的尤物，凭什么嫁给他这样的普通人。

刚结婚的时候他倒是短暂地被冲昏过头脑，以为是因为自己知道心疼人。他确是掏心掏肺地对柴荣荣好，他有100块钱就肯给柴荣荣花99，留1块给自己买个馒头就行。后来他就明白了，比例真不重要，99永远都没办法和99999比。

柴荣荣嫁给他，不过是因为他非常爱她且还是一个好面子的老好人，粉饰太平的技能无师自通。就好比他觉察柴荣荣出轨后，最多自己抽烟喝闷酒，骂都没骂出过一声。柴荣荣给他换了辆车。

柴荣荣买了学区房。他就告诉自己，窝囊就窝囊吧，只要她还是愿意和自己过下去，就这样窝囊一辈子也认了吧，何况新车有派头，大房子住着舒服。谁的婚姻还没有点问题呢，他这样安慰自己。

直到前天，他和同事因为工作的事情发生了口角，同事吵架吵出了柴荣荣绿他的事情……原来不光他知道，他的同事都知道！他忽然就疯了。他在看到柴荣荣身上的风流痕迹，在偷看到的柴荣荣手机里她和别的男人的照片的时候都没有如此发疯过。他和柴荣荣大吵了一架，砸坏了手边能砸的所有东西。

所有人都嘲笑他，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所有人都瞧不起他。他将一辈子生活在绿帽子的阴影之下。他没法儿活了，他不知道怎么再去上班，都是这个贱人害的。

他要杀了这个贱人。他之前就跟踪过柴荣荣，知道她和奸夫的爱巢，他也知道她的奸夫是谁，如果柴荣荣死在那里，警方第一个怀疑的一定是王瀚那个变态。“所以你跟着柴荣荣到了案发的房子，在她洗完澡之后杀了她？”“不不不！”翟鹏从自己的情绪里回过神来，连连摆手，“我没有杀她，不是我杀的！”杨川平静道：“接着说。”

“是，是。”翟鹏平复了一下，接着讲述，“我是跟着她到了楼下，我也拿了刀，水果刀，就别在腰里，藏在衣服下，可是我真不敢啊。”“那个小区里到处都是监控，而且我昨天才和她大吵一架，动机太明显了，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查出真相的，我跑不了的。

警察同志，我就是个窝囊废，我怎么敢真的杀人。”杨川顿了顿，问道：“你是几点到她楼下的，几点离开的？”翟鹏想了想：“快10点吧，在拐角的地方抽了几根烟，看到王瀚来了我就走了，差不多10点半吧。”和柴荣荣的死亡时间也吻合。

“在这段时间，你还看到有什么人进出这个单元了吗？”“进去的有好几个……”翟鹏回忆着，脸色忽然变了变，“有一个人，男的，打扮很奇怪，大晚上的还带着口罩帽子，衣服是一身黑，进去不久又出来了，走的时候和王瀚是前后脚。”“翟鹏说的就是这个人。”小王暂停了监控，指了指屏幕上的人说。”

屏幕上是一个男人，黑色T恤牛仔裤，身量匀称，带着口罩和鸭舌帽，帽子压得很低，完全看不清脸。10点06进去楼里，10点25离开。“电梯监控里没有这个人，他没有坐电梯，如果他去过柴荣荣家，那他就生生爬上爬下了15楼。

小王一句话，这个人的嫌疑更重了。杨川紧紧盯着监控，忽然站了起来，指挥小王道：“这里，放大，放到最大。”男人头部的画面越放越大，其他人还是疑惑不解，不知道杨川发现了什么。

杨川指着屏幕：“这里，是不是有一道疤。”几个人凑近了看，男子侧面脖颈上确实有一道浅浅的痕迹，监控里看着浅显，实际应该非常地明显。老吴敲了敲桌子：“这是非常明显的特征啊，这个人应该不难找。”

杨川坐回到椅子上，沉吟道：“不用找了，我知道他是谁。”监控里的人叫潘勇，做的就是拿钱杀人的事情。杨川之前因为其他的案子盯过这个人一阵子，但此人神出鬼没，行事十分的谨慎，作案手法也很专业，警方一直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抓捕他。

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警方很快锁定了王瀚的另一个女朋友丁玲。抓捕到案后丁玲也很快承认了，柴荣荣耍她，拿了她200万却出尔反尔不离开王瀚，她恼羞成怒就找人杀了她，但很快又后悔了，她联系对方联系不上，又给柴荣荣打电话想提醒她，奈何柴荣荣也不接她的电话。她没想到这事儿办得这么利索，柴荣荣死了，她的一生也搭进去了。

不过潘勇一直没有抓到，这也不奇怪，这个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并且查到他近期办了假证件，很可能已经离开本市去避风头了，警方已经发布了缉捕令，相信不久也能抓捕到案。了解到潘勇的情况的时候，杨川正在机场候机。他请了年假，打算出去旅个游放松一下，入职这么久以来，他一向以拼命三郎著称，这还是第一次休年假，所以领导很痛快地给批了。

结果还是在登机的时候被老吴和小王拦了下来。“抱歉呐，这假怕是休不成了。”老吴神色淡然，小王神色却不大自然。

他被带回警局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一直到坐到了审讯室才变了脸色。他被安置在了被审讯的位置上。老吴坐在对面，看着杨川神色也有些复杂，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正色开口道：“我就开门见山了，柴荣荣的案子，监控拍到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吧。”

杨川难以置信地说：“老吴，你是在开玩笑吗，还是说龙江集团真的能指鹿为马？”老吴端正坐着，顿了顿才沉声开口道：“曾经，龙江集团确实能做到如此，据我们掌握的情报，王龙江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在暗中培植了自己的势力。”“比如之前龙江集团逼死拆迁户、王瀚殴打少女的案子，被害人来报案、我们给被害人安排的保护屋等信息，都在短时间内被泄露给了龙江集团，局里有内应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杨川瞪着他：“那你凭什么认为是我？”“还是这次的案子让你露出了马脚。”

老吴翻了翻案卷，“丁玲从想找杀手，你就是那个中间人吧，你熟悉潘勇，所以牵线搭桥，顺水推舟。”杨川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中介费吗？”“不，为了让柴荣荣死。”杨川不说话了。

“我们正在调查王龙江，在他的笔记本里找到了一份加密档案，是你的档案以及这些年与你交易的记录，目前你在海外的账户已经被冻结了。我们还在柴荣荣的云盘里找到了一张你和王龙江私下见面的照片，她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这就是她被杀的理由，对吗？”杨川还是没有说话。老吴没有逼迫，起身给杨川倒了杯茶：“你先冷静冷静好好想想吧，都这个时候了，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出去抽根烟。”

审讯室留给了杨川，他一个人静静坐着。他环视了一下审讯室，坐在受审的位置和审讯的位置果然是天差地别的两种体验，他不是没想到过有这一天，所以在此之前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此刻坐在这里，倒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杨川确实是王龙江培植的人，无非那些老话，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失足成千古恨，当他想回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王龙江手里有证据，死死钳制住了他。直到王龙江突然病倒让他看到了希望，他知道王龙江老奸巨猾为人谨慎，他的身份只有王龙江一个人掌握，如果王龙江死了，并且清理掉王龙江掌握的证据，那他就是个真正的自由人了。天知道，这些年他过得有多压抑，他早就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要靠药物才能入睡。

几番谋划，他利用职务之便终于清理了王龙江手里的证据，却没想到还有其他的备份。也没想到，竟然会被柴荣荣这个女人发现端倪，调查到了他头上。他当时就找上了柴荣荣，柴荣荣很惊慌，表示自己完全没有想过要把他怎么样，只是想自己手里能多掌握一些筹码，能在面对王家父子的时候多一张底牌，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

她当着他的面删除了所有调查信息，乖巧地表示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确实是个工于心计、八面玲珑的女人。不能留着。

否则他依然无法入眠。他来之不易的自由，绝对不能毁在这个女人手上。他盯上了柴荣荣，并且很快找到了机会。

丁玲被柴荣荣惹得怒火中烧，他想方设法把潘勇的信息推送到了丁玲眼皮底下，丁玲果然上钩。他又充当起了中介人。潘勇他调查过，比较熟悉。

谁知道潘勇这人实在谨慎，不肯招惹龙江集团这个庞然大物，不接这单生意。计划卡在了半截，焦虑了一夜之后，杨川生出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他注意到了一件事，他和潘勇身形相仿，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他再一次把潘勇约了出来，假说要找他做污点证人，在偏僻的郊外把潘勇杀了。

因为潘勇万一有一天落网，还是有可能暴露他。人死了，才能真正让人安心。他用潘勇的电话接了杀柴荣荣的单子，还联系办了假证件，伪装成了准备出逃的样子。

然后就轮到柴荣荣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都是她咎由自取。老吴再进来的时候，他也要了一根烟，基本上有问必答，把这些情况都交代了。

做好了笔录，老吴亲自押解着他去潘勇埋尸的地方指认现场。上车前，杨川抬头看了看天空，笑笑说：“老吴，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暗影之下，永永远远见不得光，这下好了，哪怕短暂，也算见一见光明了，挺好，真的挺好。”老吴眉头锁着，听了这话倒舒展开了，轻声而坚定地道：“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暗影，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暗影，这不是你做错事的理由，最重要的，是你如何去面对，如何去选择，走吧，最后一程，老哥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