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用蕃是民国才女张爱玲的继母,通常孩子都是抗拒继母进门的,继母也从来都是恶毒的代名词。继母想要和继子、继女之间处理好关系,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孙用蕃出身官宦世家,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父亲孙宝琦曾任民国时期大总理,共有妻妾五人,儿女成群。
孙用蕃是孙宝奇的妾室所生,在父亲的16个女儿中排行第七,人称七小姐。孙用蕃虽然是庶出,但是在家族中却很出众,与孙用蕃交往的也多是名门闺秀,加上他性格外向开朗,社会交际广泛,在上流社会中,她与赵一迪、陆小曼等都是好友,是当时上海盛极一时的名媛。
一、刻骨初恋
17岁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孙用蕃在这一年与自己的表哥情投意合,要和表哥长相厮守,随之遭到家里人的反对。只因表哥家境贫寒,与孙用蕃不是门当户对。
面对爱情的灰心和失望,孙用蕃决定与表哥一起服毒自尽,以死殉情。但最后关头,表哥临阵脱逃,孙用蕃也被父亲禁足在家,初恋以失败告终。
此后,孙用蕃大受打击,心灰意冷。彻底对爱情失去了希想,那个性格开朗的孙用蕃从此一蹶不振。为了排遣寂寞,她开始吸食鸦片转移痛苦,从此开始了沦落的生活,最后终身大事也因此耽搁下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多年,直到孙用蕃26岁的时候,兄长孙用时介绍他认识了张廷重。张廷重就是张爱玲的父亲,张廷重虽然离过婚、带着两个孩子,但依然是名门之后,父亲孙宝琦觉得还算门当户对,且有遗产可以度日,能保证衣食住行,点头应允了这门婚事。
孙用蕃嫁给张廷重,虽是为人后母,但总算可以结束现在这种黯淡无光的日子。在孙用蕃和张廷重订婚后不久,父亲孙宝琦去世,孙用蕃守孝三年期满后,才和张廷重结婚,成为了张爱玲、张子静的后母,也就是张爱玲笔下的恶毒后母。
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里面写道:“我父亲要结婚了………如果那女人就在眼前,伏在电线杆上,我必把她从阳台推下去。”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张爱玲对自己的继母是多么痛恨了。
在她的笔下,就已经写出了深入骨髓的恨,也许是因为对自己父亲的恨转移在了继母那里,也许是因为和父亲有着一脉相连的亲情,所以她对继母,可以说是口诛笔伐,让孙用蕃这个继母形象彻底的成为了“恶毒继母”。
二、后母难当
结婚初期,孙用蕃也曾做过许多努力,想要和张爱玲和张子静两姐弟搞好关系,但往往事与愿违,尤其是高傲敏感的张爱玲,对孙用蕃很敌势。高兴的时候和孙用蕃聊几句,不高兴的时候不予理睬。
孙用蕃将自己的几个和张家姐弟年龄相仿的妹妹叫到家里吃饭,高傲的张爱玲根本拒绝与之亲近,孙用蕃将自己的旧衣物送给张爱玲,这让张爱玲很生气,她觉得这是孙用蕃在用后母的权力羞辱她,由于没有新衣服穿,让张爱玲心理充满了自卑,也成为了她笔下后母虐待继女的证据。
张爱玲曾在书中写道,她捡着继母的衣服穿,她继母恶毒的形象就这样固定起来了。在她看来,作为世家小姐,继母不应该将自己的旧衣服给自己穿,她知道自己的母亲绝不会这样做。敏感的她认为这样有失自己的身份。
出嫁前,孙用蕃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样刻意地讨好非但没有换来好的结果,却适得其反越弄越糟糕,孙用蕃十分的泄气不想一忍再忍。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则是张爱玲的生母黄素琼回国,提出让张爱玲出国,彻底点燃了两人之间的导火索,遭到了张廷重和孙用蕃的反对。
一是因为出国留学需要一笔不小的开销,家里也确实负担不起,于是在生母黄素琼回国期间张爱玲搬到了生母的住处居住,让孙用蕃很生气,于是她出言冷嘲热讽说:“你母亲离了婚还想要干涉你们家的事......回来只好做姨太太。”
孙用蕃说出了自己的不悦,也说出了张爱玲的短板,确实是张爱玲母亲自己的抉择,才导致的张爱玲姐弟两个的不幸,如果张爱玲不是那么咄咄逼人,也许她们的关系可以很和谐。
后来闹出了耳光事件,导致张爱玲离家出走,据知情人回忆,孙用蕃没有打张爱玲一巴掌,事实是那一巴掌是父亲张廷重打的。张爱玲离家出走后就和父亲、继母断绝了一切往来。
三、风烛晚年
孙用蕃和张廷重都没有收入,还都吸食鸦片,吸食毒品不但让人身体吃不消,也让这个家庭雪上加霜,坐吃山空,这个家越来越破败,不得以卖掉了最后一处房产,搬去了一间只有14平方米的房子,厨房设备还得与同楼十几户人家共用。
1953年,张廷重因病去世后,孙用蕃一生没有儿女在身边,所以到了晚年,为了生计不得不变卖家产,到最后还要依靠着亲弟弟的接济才能安享晚年。
邻居们一开始并不知道她是谁,直到看到邮件上的署名才知道这个老太太就是张爱玲笔下那个无比狠毒的后妈。一直以来,孙用蕃在邻居们的眼中都是一个心地善良、和蔼的老人。20世纪80年代末,孙用蕃在破旧的老房子里平静而安详地去世,享年81岁,结束了备受争议的一生。
总结
晚年,她曾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过,如果张爱玲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成为了作家,那倒不是坏事,毕竟没有哪个继母可以让继女成为一代作家。
在张爱玲的眼里,她继母是恶毒的,但是,作为继母,孙用蕃毕竟还是尽到了做母亲的责任, 如果不是孙用蕃,张爱玲两姐弟俩在没有人照顾的情况下,可能日子并不会像现在这么好。
世上本不缺阳光,缺少的是发现阳光的眼睛。如果张爱玲用充满阳光的心态来体验生活,也许她就会发现继母也将她作为亲人一样对待,她们两个人的关系就不会那么恶劣了。毕竟孰是孰非,已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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