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总喜欢听村里的老人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从他们的故事中,让我知道了民间的一些冷知识,比如用朱砂可以辟邪,用桃木剑也可以驱邪,这些就像课本上知识一样,牢牢印在我的脑海里,不同的是这些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直到今天也没有人能解释出来,虽然看上去有些荒诞,不过有些时候这些事情还是会应验的,而且还应验在我自己身上。
我们家在一个非常古老贫穷的村庄里,家里虽然没什么钱,但却有一个很大的院子,为了省钱盖的屋子比较大,所以才会显得院子格外大。房子里面没有什么家具,看上去很是寒酸,不过几十年过去了,我已经住习惯了,已经没有什么奢求,也不想着努力改变现状。家里的一切生活开销,全靠院子里种的那棵桃树。
桃树至今已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虽说年龄大但生产桃子的数量还是不容小觑的,每年的桃子,除了给家里人吃外,还给亲戚朋友送点,剩下的全部拿去集市上卖钱,也能挣不少钱。足够我们日常开销了,不过想要攒着盖新房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后来因为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我就想了一个很自私的办法,就是不让的大儿子继续上学,让他去了城里打工,大儿子学习不是很好,一听让辍学出去打工还是很乐意的。大儿子从小就很有生意头脑,到了城里没几年,就混得特别有出息了,挣了不少钱,每个月还往家里寄不少钱,我们在农村也花不了多少,攒着钱也不知道该干点啥?
后来我见村里人都看电视,我寻思着也给家里添点,结果一花钱就收不住了,好多高档电器我都买了个差不多,什么洗衣机,电视机,电冰箱等,这些电器那可是生活在农村的我,从来不敢奢望的,而且村里有钱人都没这么多电器,邻里邻居一个个看得很是羡慕,经常来我家串门,看会电视,还有经常带点脏衣服,尤其是冬天洗了干不了的,都统统拿来我家,用我家洗衣机。
买这些电器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之后我又向大儿子要了不少,大儿子一向大方,要多少给多少,还跟我说:想买点啥就买啥,想给家里置办啥就置办啥,别省,穷了半辈子了,后半辈子怎么开心怎么来,听完这话,我顿时觉得这个儿子没白养。有了这些电器,生活也便捷了不少,我的日子也越过越舒心。
舒心到每天都觉得自己太闲了,不知道该干什么,后来我琢磨着这个家确实太小了,要不要把房子重新翻盖一下,面积扩大一点,这样看起来很敞亮,住起来也很舒服。说干就干,没过几天,我就请来了很多工人来帮自己翻盖房子,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房子就已经弄得差不多了,我看着很满意,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像是缺了点啥。
我仔细端详了一番,走出屋子,感觉这很土的院子和亮丽的房子一点都不配。于是我参照城里人的做法,买了很多地板砖铺在院子里,这是院子里的大桃树,让我无法完全都铺上地板砖,可能是心理作用吗,之后我就越看桃树越不顺眼,就想着把大桃树砍掉,铺上地砖,这样就比较整齐好看了。
妻子听说我有砍桃树的念头后,百般阻挠,她说:这棵大桃树是祖上种的,动不得!你忘了你是吃树上的桃子长大的吗?还有我们的孩子,小时候饿吃不上饭,多亏这棵桃树结下的桃子,而且这么多年卖桃子的钱,也在生活上支撑了不少,如今你不能因为有几个钱了,就忘了本了。
妻子说的道理我也懂,不过我过了几天舒心日子,性格也变得很是狂妄,根本不听妻子的劝告,扔旧要砍掉它,想着我现在有钱了,已经不需要靠卖桃子了,而且我以后要是想吃了,也可以自己花钱买。于是我就找来了几个人,一块帮我过来砍,正要准备上手时,我年迈的老父亲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他告诉我,我们家现在住的屋子,下面曾经是坟墓,种这棵大桃树为的就是辟邪,如果把大桃树砍掉,那么咱们家将会有厄运发生。父亲的话让我犹豫了,不过转念一想,现在是科学时代,我才不信邪,于是我带领了几个工人,三两下就将它砍掉了,然后铺上了漂亮的地板砖,看着屋里屋外都很敞亮,我心里也乐开了花。毕竟我出生起,屋子一直都是又破又旧的状态。
房子的事情弄好以后,大概过了有两个月的时间,我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总感觉是肝脏那里有问题,可是不应该啊,这些年我身体一直很好,就连感冒都很少有。大儿子听说后不放心,就把我接到了城里医院治疗,医生诊断出来我的肝脏长了肿瘤。
我一直生活在农村,没有出来见过世面,也没有读过什么书,以为肿瘤就是简单地长了个脓包,只要吃点药,过几天就自动好了,可是很长时间过去了,我的病不但没有好转,还恶化了,我一下子感觉身体要被掏空了,住院以后,几乎花光了大儿子所有的钱。但病情仍然没有多大的起色,医生也无能为了,让我回家养着,回到家后,我每天就靠药物维持着生命,吊着最后一口气,想着我在砍桃树时,父亲给我说的话,难道我是遭报应了吗,村里人也经常这样议论我,说我砍了百年老树,才会导致一病不起。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砍掉的树就像是碎了的镜子,怎么也恢复不了了,于是我让妻子找几个工人来,把院子里地板砖弄掉一小半,腾出个地来,重新再种上一棵桃树,本想着等我走了,这棵树慢慢长大,帮我继续守护这个家,没想到自从重新种上桃树,我的病竟然奇迹般地慢慢好了起来,一天比一天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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