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节选自《凶案再现》,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1.「绅士」
英国的开膛手杰克,以残忍手法连续杀害至少五名妓女而举世皆惊,让后世听到其名字就不寒而栗,几乎成为近代连环杀手的代称。
那泰国版的开膛手杰克,Somkid Pumpuang,他的女朋友对他的评价会是什么呢?
她是这样形容他的: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感觉他很有礼貌、很温柔。我感觉他是个有责任感的人。他看上去是个绅士。我已经单身很长时间了。我想找一个像他一样的人来保护我。
这让笔者想到了大陆的连环杀手赵志红。赵志红被捕后,他的两个女朋友上派出所替他求情,说赵志红是好人,警察叔叔肯定弄错了。
只能说,女人看男人的眼光有时候是多么不靠谱。
Somkid Pumpuang,中文译名,在网上文字新闻里,有的译为:颂吉·潘庞,还有的译为:宋吉德·彭彭。在网上视频里,还有翻译为:颂吉·彭普旺。或者:松金埔瓦。
笔者这篇文章姑且用第一个翻译:颂吉·潘庞。
2.泰国莫拉限保利宫廷酒店女尸案。(瓦卢尼·宾巴布命案,酒吧女歌手)
泰国边境城市莫拉限(Mukdahan)面积 4,339 平方千米,坐落在湄公河岸。
2005 年 1 月 9 日到 15 日,和往常一样,莫拉限人在莫拉限政大厅前举办盛大节日,活动内容有:数百人穿戴少数民族服饰成群结队游行;最甜罗望子果实竞赛;Thida Phao Thai 盛会;出售各式各样商品的商店;以及当地的一些表演。
这期间吸引了好多外地、外国的游客来参观、吃饭、游玩。
15 天后,也就是 2005 年 1 月 30 日,泰国莫拉限发生了一件凶杀案,这在热爱和平的当地是非常震惊的一件事了。
之后,谁也想不到这个凶手的一连串案件直接震惊了整个泰国、乃至整个世界。
这就是被称为「泰国版开膛手杰克」的泰国变态杀人狂,所犯的案被称为「女按摩师谋杀案」。
让我们从发现尸体开始讲起,2005 年 1 月 30 日,莫拉限的东北方向,有着当地最大的酒店——保利宫廷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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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上午早上 9 点左右,酒店服务人员像往常一样进入 609 号房间打扫卫生的时候,意外而惊恐的发现了一名年轻女子的尸体,于是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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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探长派罗·泰普查接到电话之后,立即带领几名警察赶到案发现场,发现这名受害女子面部朝下,全身赤裸的死在 609 号房间的浴缸里。
当警察把尸体翻过来后,发现被害人脖子上有淤青,看起来像是手指的压痕。
随后警察搜索房间时,找到了凶手的头发和指纹。
经过法医鉴定,被害人是先被凶手用手掐死之后,才被绑起来推到浴缸的水里的。(所以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掐死的。)
法医发现被害人体内有精液(说明被害人和凶手做爱的时候没戴套),但并不是强暴所致(说明被害人生前是自愿和凶手做爱的)。
警方立即展开调查,经过对酒店工作人员的询问:
前一天,即 2005 年 1 月 29 日,凶手住进了保利宫廷酒店的 609 号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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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年 1 月 29 日晚上,酒店的保安带着一名客人(凶手)乘坐电动三轮车(泰国比较流行的交通工具)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在酒吧,凶手要求找一个陪酒的女孩,于是刚刚演唱结束的女歌手引起了凶手的注意,于是凶手站起来搭讪女歌手,告诉她,他是曼谷来的经纪人,是专门包装女歌手成名的,他看上了她。于是女歌手很兴奋的去找老板,告诉老板,要跟一个客人出去。
老板问女歌手,认识这个客人吗?女歌手说不认识。(这名女歌手因为过于兴奋而大意了,应该验证一下对方身份,或者可以捡回一条命。这么轻率的跟一名陌生人走掉了,风险很大。)
2005 年 1 月 29 日午夜时分,凶手从酒吧带回来一名年轻女子,两个人回到酒店。虽然他俩已经吃了晚餐,但是凶手还是叫了客房服务。(事后证明这是凶手为了彰显自己有钱有实力故意展示给女子看的。)
2005 年 1 月 30 日清晨(第二天),他一人离开了酒店。之后杳无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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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老板的照片)
警方去附近酒吧对被害人展开调查,把酒吧老板和几个酒吧工作人员喊去酒店辨认尸体,很快调查结果出来了,这名被害女子名叫瓦卢尼·宾巴布,25 岁,是酒吧的驻唱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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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人瓦卢尼·宾巴布照片)
当晚,凶手来酒吧喝酒,瓦卢尼·宾巴布正在唱歌,当瓦卢尼·宾巴布休息时,凶手过来搭讪,一番勾搭之后,女孩沦陷了。
午夜时分,酒吧马上就要打烊了,瓦卢尼·宾巴布对领班说,她要跟一个客人出去,但她之前并不认识这位客人。
警方当时最大的疑惑是:凶手为什么要杀害这名素不相识的歌手?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凶手为什么杀了她之后,就拿走了她的手机,骑走了她的摩托车?凶手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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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瓦卢尼·宾巴布的朋友)
据瓦卢尼·宾巴布的老板说,瓦卢尼·宾巴布有 5 个弟弟妹妹,每天得走 5 公里去上学,她很想把自己的摩托车给弟弟妹妹用。
她平时很省吃俭用,总是攒钱寄回家,她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她一个人要养活父母和 5 个弟弟妹妹。虽然她的条件很艰苦,但她是个充满活力、开朗活泼的女孩,很健谈,很爱玩,精力充沛,就像其他的助唱歌手一样。因为一个人养活 8 个人,负担很重,她偶尔也会外出陪陪客人(提供性服务),赚些外快。
所以瓦卢尼·宾巴布有两个身份:1 酒吧驻唱女歌手。2 暗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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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调查记者 吉姆·阿拉吉)
关于泰国的性问题(明妓暗娼),有一个专门研究泰国犯罪的专家,加拿大的犯罪调查记者,吉姆·阿拉吉,他已经深入调查泰国的阴暗面长达 20 年了,据他所说,虽然在泰国从事性交易是非法的,但很多色情交易都隐藏在卡拉 OK、按摩院、酒吧等场所,这些人的经济压力一般都很大,他们很多人都不是出于自愿的,而多是因为生活在贫困而兄弟姐妹多的家庭,必须承担养育家庭的任务,所以不得不来做这些。当然,还有一些是被自己哥哥、自己酗酒丈夫命令来做这些的。
深入调查后,警方在酒吧收集到了一些新信息。
2005 年 1 月 29 日晚上,即瓦卢尼·宾巴布被谋杀的前一晚,凶手去酒吧搭讪瓦卢尼·宾巴布,说他自己是一个超牛的经纪人,(有针对性的撒谎,以假身份轻易换取女歌手的信任)以出价高到让她心动和难以拒绝来要求和她性交易,并且还以歌星前途引诱瓦卢尼·宾巴布,极度缺钱和渴望成为大歌星的瓦卢尼·宾巴布动心了,因为她很难拒绝这次可以改变家庭命运的机会。
(注意了,凶手之后会一直用这种伪装的身份去欺诈不同的被害人。这是他一贯的常用手段。)
然而警方在调查保利宫廷酒店的客人入住记录时,发现凶手订房时告诉前台的身份信息就是另一个版本。(凶手习惯性撒谎,符合反社会人格的特质之一。)
当时酒店前台接到一个公司电话,凶手说自己叫颂吉·潘庞,是前来拍摄关于莫拉限历史和旅游业纪录片的工作人员。
经过警察的查证,颂吉·潘庞所提供的公司根本就不存在!
由于凶手对被害人和对酒店前台两边说法的不一致,(对被害人说自己是歌星经纪人,对酒店说自己是摄制组工作人员)让警方误以为他们掌握了重要线索,离破案不远了。
但案发现场的头发、指纹和精液与当地警方的资料库进行 DNA 对比后,发现没有符合的嫌疑犯。这让警察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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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入住房间的单子 红字为:Mr.Somkid Pumphuang 是凶手的英文名)
由于保利宫廷酒店当时没有安装监控设备,(当时的泰国在酒店安保方面还很落后),加上凶手也没有出示任何证件,警方实际所掌握的关于凶手的信息也只是一个不知真假的泰国名字:颂吉·潘庞。
警方从人名入手,调查了当地警察局的居民登记手册,叫颂吉·潘庞这个名字的共有 14 个人,通过目击证人的人物画像将目标缩小到 5 个人。
比起中国、美国,泰国在刑侦技术方面相当落后,并不能在短时间获取凶手的指纹、DNA 和犯罪前科等信息。
凶手会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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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百度的图片不知道为什么不清晰,于是笔者买了一本《世界地图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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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泰国最右边有个 穆达汉,就是莫拉限。再右边,老挝国的河里有个红点,就是老挝的沙湾拿吉。)
泰国莫拉限正对着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的沙湾拿吉省。
沙湾拿吉省有路线连接老挝和越南的岘港市。
凶手会在杀人之后逃到老挝、甚至越南吗?
这一切都未知。
警方所得知的信息如下:
凶手,可能用的名字:颂吉·潘庞。男性,来自泰国南部,年纪在 30 岁到 45 岁之间。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调查进度逐渐慢了下来。警察局探长派罗·泰普查感觉找到凶手的希望十分渺茫,可能凶手早就逃出泰国了。
3.全国警察侦查技术研讨会
在莫拉限府保利宫廷酒店女尸案发生一个半月后,在泰国东北部,举办了一场警察侦查技术研讨会。
会后有一个非正式的会谈,莫拉限府警察局探长派罗·泰普查和特邀发言人查德·良桑广警官分享了这起酒店女尸案。
查德·良桑广警官觉得颂吉·潘庞这个名字很耳熟,于是问起这起案件的全部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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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德·良桑广警官,任职于泰国国家警察总署征剿局。听到派罗·泰普查的分享,想起了自己记忆中一个名叫颂吉·潘庞的犯人。
于是他回去之后花了 7 天的时间去调查,查到了颂吉·潘庞的一些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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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州长被暗杀事件中,颂吉·潘庞因作伪证被逮捕,被判了 6 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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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查德·良桑广警官回到曼谷,邮寄了一张颂吉·潘庞在监禁时的照片和一份笔迹样本给莫拉限府警方。
一开始,颂吉·潘庞的照片和笔迹似乎是莫拉限府警方的关键线索,似乎给破案带来了巨大的希望,因为毕竟现在终于有照片了!
但实际情况是,莫拉限府警方追踪了两三个月仍旧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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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前面提到的犯罪调查记者吉姆·阿拉吉的话来说,一般来说,像这种贫穷失足女性被害案件,警方并不会有太大的压力,非得找到凶手不可,因为这种案件对维护警方的声望没有任何帮助。
所以,逐渐的,莫拉限府警方也失去了耐心,几乎已经置之不管了。
看起来像是不了了之了。
果真如此吗?
4.女按摩师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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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年 6 月 5 日上午,距离莫拉限 700 公里外的南邦,发现了一起凶杀案。
负责打扫 604 号房间的酒店保洁人员发现 34 岁的蓬潘·舒普寨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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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已经怀有身孕。一尸两命。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南邦,这个凶手也因此被称为「女按摩师杀手」。
经过南邦警察的调查,2005 年 6 月 4 日,南邦一家豪华酒店里,凶手与一名女按摩师发生了争执,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疯狂的跳起来,把她掐死。
(死者死于 6 月 4 日,被酒店保洁发现尸体时是 6 月 5 日,死亡时间不超过 24 小时,甚至在 12 小时以内。)
之后,他拿走了她的手机和戒指,然后离开。
莫拉限府警察局探长派罗·泰普查在报纸上读到了这个新闻,他觉得跟泰国莫拉限府保利宫廷酒店女尸案——瓦卢尼·宾巴布命案有如下相似点:
1 被害人都是性工作者。
2 都在酒店被勒死。
3 凶手都拿走了被害人的财物。
4 都是前一天晚上作案,早上提前逃跑。
5 凶手好像住酒店都没付钱就跑路了。
于是派罗·泰普查探长就联系了南邦警方询问案件细节。
死者的男友是一名 51 岁的家具商,2005 年 6 月 2 日(即命案前 2 天)有人看到死者男友带被害人来到酒店。
(这三观尽碎,男朋友亲自把女朋友送去卖淫是怎么想的,何况又不是特别穷的人,一个家具商就那么缺钱吗?而且,自己的女朋友怀孕了,自己真的不知道吗?)
南邦警方审讯死者男友,男友称凶手自称是来旅游的,雇佣这名女按摩师当餐厅伴游,总共雇佣她三天。(6 月 2 日到 6 月 4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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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员工也看见一个男的和死者在一起。酒店员工协助警察描绘了凶手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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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个案件的凶手就是颂吉·潘庞。
这次他是以假名褚查·金镐入住的酒店。(泰国当时大酒店的登记系统挺落后,不像当今的大陆,大酒店系统直接对接警察系统。只要是案犯入住,马上警察就会来敲门。)
随后莫拉限警方与南邦警方展开了合作。莫拉限警方把颂吉·潘庞的照片和笔迹都共享给了南邦警方。
表面上看,这两起命案被当成独立案件,分别在两个警察局立案调查。
但是,由于没有统一的系统进行两地调配,(泰国当时的全国警察系统还没有形成联网)调查进展依旧十分缓慢。
两个警局能抓到颂吉·潘庞吗?
5.第三名被害人——乌隆他尼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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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南邦 400 公里远的乌隆他尼,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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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年 6 月 19 日,在乌隆他尼市区最高级的葛兰切若喜酒店,37 岁的女按摩师蓬塔万·庞克布被人勒死之后,被扔在浴缸里。
这次的凶手又是颂吉·潘庞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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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吉·潘庞依然用了假名登记,似乎想以此戏弄警方。
但是颂吉·潘庞没有想到的是,乌隆他尼市的葛兰切若喜酒店有安装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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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次这名按摩师杀手在酒店登记的场面被酒店监控拍下来了。
颂吉·潘庞和被害人在酒店里一块走进电梯的场面也被监控给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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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吉·潘庞穿着牛仔裤和蓝白色上衣。被害人蓬塔万·庞克布穿着一身白衣,与尸体旁发现的衣服相同。
警方立即赶往被害人蓬塔万·庞克布工作的按摩店——60 公里外的廊开,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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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被害人工作过的按摩店)
警方拿着被害人的照片找到了被害人的同事。
据被害人的同事说,这位客人很有钱,据说有一个珠宝店,案发前,这位客人带着被害人一块去了廊开的大酒店住了两天之后,一起去了乌隆他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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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又去了廊开的大酒店,给酒店员工看凶手照片。
酒店员工记得凶手代表公司预定了 21 间房,最后只使用了一间。
有人曾看到被害人戴着黄金首饰,还有手机,但案发现场并没有找到黄金首饰,怀疑是凶手杀人之后把黄金首饰带走了。
乌隆他尼的警方很疑惑,凶手为什么要杀害蓬塔万·庞克布?杀人动机难道仅仅是因为见财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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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那么没必要从廊开来到 60 公里远的乌隆他尼,在入住高级酒店之后将其杀害。
(要笔者说,还是当地警察太单纯,不明白颂吉·潘庞这种人的杀人动机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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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乌隆他尼警方并不知道另外两个地方的警察局也正在调查类似的案件。(泰国当时各地警察还没联网,还没统一共享数据库和犯罪资料。)
没有一个乌隆他尼警察会想到这是一个连环杀人魔。
这是因为,一直以来,在泰国从未出现过连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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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隆他尼警方将凶手的照片寄到曼谷的国家犯罪防治处,希望可以从中央的资料库调查到嫌疑人的身份。
颂吉·潘庞曾经在一起官员谋杀案里做过伪证,所以在曼谷的国家警察总署征剿局有颂吉·潘庞的照片和信息记录。
很快防治处的几名警察认出了凶手:颂吉·潘庞,其中就包括此前研讨会上与莫拉限府警方有过交流的查德·良桑广警官。
一连发生三起命案,这才引起了泰国皇室警察的重视。警方意识到,颂吉·潘庞已经成为一个连环杀人犯,极度危险,很可能还会继续犯案。而且他擅长行骗,擅长伪装身份,非常不容易找到他。
警方认为:
1 颂吉·潘庞一定有某种特质,让目击者事后很难认出他的照片。
2 由于人手有限,只有一名受过笔迹鉴定的专业训练的刑事鉴定专家,可以对颂吉·潘庞 5 年前的字迹和这次酒店的字迹进行鉴定工作。
这些因素都导致案件进展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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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国家犯罪防治处的维奈·通松马上下达命令,让三个地区的警察彼此信息共享,曼谷的警察也加入了调查行动。
6.第四名被害人——武里南的皮亚马逊酒店,女按摩师颂蓬被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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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套路,同样的杀人手法。
2005 年 6 月 21 日。
地点:武里南的一家名叫皮亚马逊的酒店。
通常退房时间是在中午 12 点之前,这一天,到了下午才有人退房,而且空调还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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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进去检查房间时,发现一个女人盖着毯子躺在床上,走近一看,发现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呼吸……
于是服务员立即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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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里南的警察和法医来到现场。发现女尸头朝南,脸朝上躺着,身上裹着毯子,打开毯子,发现她脖子上有掐痕,全身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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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搜查房间,案发现场被凶手擦拭过了,但还是在一个啤酒瓶底下提取到了凶手的指纹。
专家称,杯底有一种沉淀物,是一种抗过敏的药物,与酒精混合时会起到镇定的作用。可见凶手是先给被害人下药,等被害人昏迷之后,把被害人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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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发现床单上有两个电话号码,经过核实,一个是被害人女按摩师颂蓬的电话号码,一个是颂蓬的丈夫的电话号码。
根据酒店人员的描述,(这个酒店没有监控)警察画出了嫌疑人的画像:
1 个子不高。
2 卷发。
3 皮肤呈深红色,接近小麦色。
像这种凶杀案,第一怀疑目标往往是被害人丈夫,于是武里南警方把颂蓬的丈夫的照片拿给酒店服务人员看。
酒店人员声称,颂蓬的丈夫就是和颂蓬一起开房的那个人!
警察立即对颂蓬的丈夫展开调查。
后来证明,这只是一场乌龙……
颂蓬的丈夫只是恰好和凶手颂吉·潘庞长得很像。
根据武里南的警察的调查,事实经过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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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天前,2005 年 6 月 19 日午夜时分,在距离曼谷 270 公里的呵叻,凶手走进呵叻一家按摩院,他挑选了一名比较漂亮的按摩师颂蓬。
按摩的时候,颂吉·潘庞虚构自己的身份,吹嘘自己是曼谷一家公司的高管,要请她做他的三天伴游。
按摩结束后,颂蓬跟随颂吉·潘庞一起离开。
据颂蓬的同事回忆,临走前颂蓬说,认识了一位高管朋友,接下来三天她要当这位朋友的伴游,还提到会入住呵叻最高级的皇家公主酒店。
(后来该酒店改名为:杜茜公主酒店。)
(笔者注:反正颂吉·潘庞住酒店从来不付钱,所以就直接住最好的酒店。)
颂蓬是已经结婚了,但是和丈夫不住在一起,她有个女儿跟她住在一起,她赚钱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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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吉·潘庞和颂蓬在呵叻的皇家公主酒店小住之后,又去了离呵叻 135 公里远的武里南。
在武里南,颂吉·潘庞杀了颂蓬,然后又离开了武里南。
颂吉·潘庞这样天生会伪装,让陌生女人觉得他有魅力又能言善道、年少多金,很容易就会被他引诱到酒店,然后被他睡了,杀了,抢劫了。
7.来两个好消息:
好消息 1:
泰国针对颂吉·潘庞的专案组成立,全国通缉颂吉·潘庞,并且提醒全国的酒店、酒吧、按摩店提防颂吉·潘庞。
好消息 2:
查德·良桑广加入专案组。因为最开始颂吉·潘庞伪证一案是他负责办理的,他对颂吉·潘庞的一些行为特征算是比较熟悉。
这有助于快速抓到颂吉·潘庞。
在查德·良桑广的印象中,颂吉·潘庞是个典型的流浪汉和说谎成性的骗子。在过去的 20 年里,他一直活在犯罪生活中,为了钱他会运送毒品,也会在法庭上作伪证来赚钱,还经常偷东西,还借钱不还,还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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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颂吉·潘庞因为作伪证被审讯期间,私底下曾试图跟查德·良桑广警官攀交情,并提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请求。
他想去一趟红灯区找个女性过夜。(有性瘾)
8.第五名被害人——董里豪华酒店女尸案。被害人:帕扎里·阿玛塔尼朗,39 岁女按摩师
就在泰国警方举全国之力全力调查的时候,在距离曼谷 1000 公里的董里发生了第五起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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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名叫帕扎里·阿玛塔尼朗的 39 岁女按摩师在一家豪华酒店被杀害,凶手拿走了死者的手机和 2000 泰铢。(在 2021 年 4 月 21 日,2000 泰铢=414.5421 人民币元。至于 2005 年 2000 泰铢相当于多少人民币,笔者暂时没查到。但是 414 元人民币在 2005 年的购买力,应该比 2021 年要强。)
凶手在酒店登记用的是假名:那荣·尼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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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目击者看见了凶手和受害人一起登记入住。
一般而言,泰国是个比较安全的国家,也很少发生从事性交易的女性被谋杀或遭受暴力的案件。所以这一系列案件直接震惊了全泰国、乃至全世界(泰国是个旅游国家,全世界的人都爱到泰国来旅游,如果一个旅游国家出现了这么一个变态杀人狂,可想而知对旅游业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别的国家旅游局会对本国人说,近期不建议去泰国旅游,属于高风险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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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四起武里南凶杀案发生 4 天后(2005 年 6 月 25 日),武里南警方接到曼谷警方发来的监控录像。
武里南警方立即意识到被害人是被而不是被她自己丈夫杀害的。
董里命案发生后的第 4 天,警察拿到了酒店录像,认定凶手就是颂吉·潘庞。
被害人的同事此时也认出,颂吉·潘庞是被害人的客人。
但此时为时已晚,颂吉·潘庞早已逃之夭夭。
颂吉·潘庞在 5 个月内接连犯下 5 起命案,其中后 4 起是在 3 个星期内作案,说明这个人作案频率越来越高,每杀一个人,胆子就会更大一点,危险度和造成的社会威胁程度也越来越高了。对于他来说,泰国的女按摩师是他最容易下手的目标。他是泰国女按摩师的克星和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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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的证据(指纹、毛发样本、监控录像、目击者口供)都汇集到泰国皇家警局总部时,种种证据表明,颂吉·潘庞就是这 5 起凶案的幕后凶手。
警察能抓到颂吉·潘庞吗?
9.颂吉·潘庞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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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起谋杀案发生 5 天后,颂吉·潘庞决定要蛰伏起来,于是他前往距离曼谷 340 公里的猜也蓬的一位寡妇家中。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去酒店了。
他在杀害第一位被害人莫拉限酒吧女歌手瓦卢尼·宾巴布之后,也是住在这位寡妇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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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名叫凯欣万·皮安查亚蓬,以开车为生,有一个儿子。
凯欣万后来回忆说:第一次见颂吉·潘庞的时候,大概是 2003 年,他在寺庙附近下棋,并坐了我的车。我感觉他很有礼貌、很温柔。我感觉他是个有责任感的人。他看上去是个绅士。我已经单身很长时间了。我想找一个像他一样的人来保护我。我对他很心动……
6 月 28 日,曼谷的专案小组有了重大突破,他们发现第 4 个被害人遗失的 SIM 卡突然有人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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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吉·潘庞用这个被偷的手机打了两通电话,一个是打给猜也蓬一位寡妇的,另一个是打到孔敬,打给寡妇的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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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天清晨,泰国的国家警察总署征剿局派出两支警队,分别前往两个接电话的地点。
查德·良桑广警官前往了猜也蓬的凯欣万家,他认为颂吉·潘庞跟老人在一起的可能性更小,跟中年寡妇在一起的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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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警察在凯欣万的邻居家潜伏了起来,用了半小时就确认了住在凯欣万家的男人的确是通缉犯颂吉·潘庞。
有意思的是颂吉·潘庞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他正在看早间新闻关于自己的报道。
女友对颂吉·潘庞说,觉得他很像这名按摩师杀手,这顿时让他恼羞大怒。
3 名武装警察悄悄接近房子,然后敲了房门。
随后潜伏已久的警察破门而入,逮捕了颂吉·潘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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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吉·潘庞被抓捕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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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吉·潘庞和抓捕他的三名警察。颂吉·潘庞一脸不高兴,他伶俐而闪闪发亮的眼睛仿佛是在说:大早上的还能不能让我好好看个电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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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欣万一直蒙在鼓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开庭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心仪对象是一个连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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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欣万现在知道后怕了。
抓捕那天还和他开玩笑呢,说他像是被通缉的那个女按摩师杀手。
如果警察那天不抓捕他,说不定,某天他一生气,死的就是她。
2005 年 6 月 29 日,颂吉·潘庞终于因涉嫌抢劫和谋杀五名女性被逮捕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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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吉·潘庞恶狠狠的目光。)
面对警方的审讯,颂吉·潘庞承认了前四起案件,但是他否认他做了第五起董里命案。
据警察推测,他不愿意承认董里命案是他做的,因为他自己就是董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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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吉·潘庞没有一丝悔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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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子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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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张电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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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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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酒店房间门卡和一沓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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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从凯欣万家里搜到的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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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颂吉·潘庞从第五名受害者身上拿走的金项链。)
他在被逮捕后说,一开始惊讶自己竟然被找到了,此后看不出任何回忆。
颂吉·潘庞杀人抢劫,把一些金首饰送给了凯欣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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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察询问为什么要杀害那些女性,颂吉·潘庞低着头说,因为她们说他付的钱不够。
(笔者:但是这根本就是撒谎,起初是他自己提出的价格,最后付不起,是他自己的问题,他现在的回答是在推卸自己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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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开始怪罪酒店员工了,还是在推卸责任。)
6 月 30 日上午,颂吉·潘庞接受犯罪心理医师评估,评估的结果至今为止仍未对外公开。
11.颂吉·潘庞的杀人动机和成长经历分析。
因此他杀人的真正动机大家一直猜测,最开始他一定是为了钱而杀人,但后来他逐渐享受其中的过程,杀人后他会平静一段时间,之后就又有了欲望,这也是大多数连环杀人犯的犯案模式。
颂吉·潘庞有个不幸的童年,5 岁时母亲去世,随后父亲也遗弃了他,他由叔叔抚养,长大后成了问题少年。
上小学时,他因偷窃、诈骗、说谎被劝退。(这符合精神病学里的「品行障碍」里「撒谎、欺诈或偷窃的指标」)
16 岁之后,他离家出走,他叔叔从此再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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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颂吉·潘庞就开始了他的犯罪生涯。
18 岁之前他是品行障碍,18 岁之后,他发展成为反社会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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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的警察认为颂吉·潘庞是一个施虐型精神病患。
但是他撒谎成性,控制人成瘾,这又符合反社会的特质。所以笔者认为颂吉·潘庞是一个具有反社会人格特质的人,后期发展成为施虐型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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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的犯罪调查记者吉姆·阿拉吉说,颂吉·潘庞从人生一开始就是个骗子,并且从来没有改变过。这不仅是社会经济压力和不幸的原生家庭造成的,就算没有这些,他也天生是一个坏人。
(记者吉姆·阿拉吉似乎更倾向于认同颂吉·潘庞具有反社会人格的特质。)
莫拉限警官说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人,而且看起来不像有伤害性、危险性的人,但他的情绪很容易失控,喜怒无常,脾气很暴躁。而且发起火来,什么都控制不住。
当第一名被害人酒吧女歌手瓦卢尼·宾巴布发现颂吉·潘庞并不是什么著名经纪人。
于是女歌手瓦卢尼问他要钱,并且咒骂了他父母,然后他就失控了。
尽管他不想杀她,也不想偷走她的财物,但是他控制不了他自己。
警察还原现场时,那些被害人的家属、朋友纷纷上前殴打颂吉·潘庞,有一个女孩甚至捅了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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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冲上去要揍他,警察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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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吉·潘庞对一名冲上去打他的红衣女子做出防御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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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法院判定颂吉·潘庞杀害四名女子的罪名成立,
颂吉·潘庞被判处死刑。
但是,由于颂吉·潘庞供认罪行并配合审讯,他最终被判终身监禁。
他还被要求将非法获得的赃物归还被害人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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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怀疑颂吉·潘庞是好多悬案的幕后凶手。
比如清迈案。和后来发生在董里的案件的作案手法是相同的。
还有好多在此之前的案件,可能颂吉·潘庞作案非常多。
颂吉·潘庞只是承认了被警察发现的案件,他可能杀害了更多的人,被发现的只是这 5 个。
10.不该出现的悲剧:第六个被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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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年,颂吉·潘庞因连续杀害五人而被判处死刑,但后来被减为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按照常理,一切都应该结束了。GAME OVER 了,但是,生活有时候就像电视剧一样,还会有续集。
我们先来看一下泰国的背景:
泰国是目前世界上监狱人口最多的国家之一。
因为囚犯实在太多,足有 37 万名,泰国惩教署的运行能力已经超出负荷 3 倍。所以有一些在监狱表现良好的囚犯会被获释。
不幸的是,颂吉·潘庞就在获释的人员之列。
2019 年 5 月,颂吉·潘庞因在狱中表现良好获释!
居然获释了!
一个连环杀人犯居然被释放出来了!
真不知道泰国的监狱是怎么想的!
然后我们看看颂吉·潘庞是怎么做的!
正常的地球人都会珍惜出狱之后的生活,好好做人,对吧?
可是很显然颂吉·潘庞做不到。
出狱后,颂吉·潘庞恶习不改、故技重施。他通过社交平台 Facebook 锁定一名 51 岁的酒店女服务员。
他先假扮成律师与其交朋友,(这是他比较擅长的手段,先伪装一个比较主流受欢迎的社会身份,获取女方的信任,然后接近之。)
之后成为男女朋友,然后颂吉·潘庞顺利到了孔敬府女服务员住处与其同居。
同居几天之后,他就凶相毕露,将该女子残忍杀害,然后扬长而去。
12 月 15 日上午,该女子被发现死于住处。警方判断女子死于窒息,因其脖子上绑着一根电线,手腕和脚踝都被绑着。
警方在案发现场发现了颂吉·潘庞的指纹、衣服和他驾驶的车辆相关文件。
于是警方又开始了全国的通缉。
感觉泰国警方心里一定是在骂泰国的监狱系统的:我费劲巴拉的把颂吉·潘庞抓到了,你们居然又给放了!你们是和颂吉·潘庞一伙的吗?
其实这个悲剧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如果当初不把颂吉·潘庞从监狱里放出来,就可以避免这一杀人悲剧了。如果泰国有死刑,2005 年就把颂吉·潘庞枪毙了,就能避免这一杀人悲剧了。
可惜,泰国的司法、泰国的监狱,纵容了这么一个大恶人的存在,居然会把一个连环杀人犯放出来。
所谓放虎归山,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吧。
恶人始终是恶人,一旦放出来,就会作恶。
颂吉·潘庞的事让笔者想到了孙小果,已经死刑的孙小果,被他父母用各种手段减刑、出狱之后,再次犯案,最终还是走向死刑。
让笔者不由判断,颂吉·潘庞、孙小果,这一类低功能反社会型人格,作恶有时候是不由自主的,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忍不住会作恶。
他们是没有自控能力的人。
只能别人来控制他们——那就是把他们关进监狱,永不释放,或者,判死刑,立即执行。
2019 年 12 月 15 日泰国警方开始了全国的通缉。
连环杀手颂吉·潘庞的画像不断地在电视台播放并在各地张贴了海报,向民众征集线索。
一名目击者声称在乌隆他尼看到一名僧人,该僧人符合连环杀手颂吉·潘庞画像的男子的长相。警方猜测,犯罪嫌疑人可能计划伪装成僧侣逃到毗邻的廊开府然后试图越境进入老挝。
老泰边境的移民和安全官员保持高度戒备,在搜查疑犯,所有前往老挝的车辆和行人都要接受检查。
自通缉发布以来,在所有边境检查站泰国当局对前往老挝所有车辆进行了仔细搜查以寻找嫌犯的踪迹。廊开府入境处在口岸的各个公告栏都张贴嫌犯画像。泰国方面也派出卧底侦探前往附近地区进行搜查。
颂吉·潘庞真的逃到了老挝了吗?
泰国的卧底侦探经过一路追踪,最终锁定那位身形很像颂吉·潘庞的人,经过盘问,发现那名僧侣不是颂吉·潘庞,只是长得有点像罢了。
就像当年孔子被人误认为是阳虎一样的误会。
小知识:孔子在经过匡地的时候,匡人看见了孔子,发现孔子的样貌很似鲁国季孙大夫家臣——阳虎。因为阳虎曾经在匡当过官。阳虎在官职时横征赋税,虐待百姓。从而使在这当地的百姓们所愤怒,这时候的匡人有意图的想趁此机会来报复阳虎,然而遂围困了孔子 5 天的时间。后来被证实是匡人认错了人。
那真正的颂吉·潘庞到底去了哪里呢?
一个星期后,在 Muang 区 Khok Kruat 站开往曼谷的 234 号列车上,颂吉·潘庞左眉上一个明显的记号让一名关心连环杀手案的大学生认出了这名 55 岁的连环杀手颂吉·潘庞。
在接到大学生的举报线索后数小时,警方在 Pak Chong 火车站逮捕了颂吉·潘庞。
这名震惊泰国的连环杀人犯终于再次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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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颂吉·潘庞再次被警察抓住,这次的照片比 2005 年脸大了很多,在监狱里反而长胖了。)
希望这次,泰国监狱不要再把这个人放出去了。
颂吉·潘庞在 2005 年的时候是一个锁定这几种职业女性的专业凶手:女按摩师,酒吧女歌手。到了 2019 年开始锁定酒店女服务员。女按摩师,酒吧女歌手,基本上以爱慕虚荣、贪财图名为特征,而颂吉·潘庞锁定了这一点,针对他的猎物做出了伪装,他总会花言巧语的撒谎来骗取她们的信任。
他会有针对性的对不同的个体做出对自己不同身份的描绘。对酒吧女歌手,会撒谎说自己是经纪人,他的工作就是培养有价值的歌手,女歌手很缺钱,一听到他的工作就对他动心了。
他还对别的人撒谎说自己是宝石矿的矿主。同样的目的,为了博取别人瞬间的信任和好感,然后上床,然后掐死对方,然后拿钱走人。
在轻易就和她们开房之后,他总会在做爱之后,杀死她们,夺走她们的钱财,然后推卸责任,认为是她们说话激怒了他他才杀人的。其本质就是一个靠杀女人夺财害命的一个没有人性的变态杀人狂。
从心理学分析应该是一个低功能的反社会人格的人。
(当然,他后期变成一个施虐型精神病了。)
一个人,社会功能很低,赚钱能力很差,只能依靠杀社会最底层的女子,夺取她们的钱,以此为生。他连男人都不敢杀。说明他内心其实很懦弱,很胆小,并且有一定的自知力,知道自己体型矮小,可能打不过别的男人。所以只能找比自己更弱小的女子来被自己所欺凌、杀害、抢夺钱财。这个人其实是一个可怜可恶又可恨的人。
同时,也给看这篇文章的女生们一个忠告:
不要被一个陌生人展示一下身份、或者车钥匙、或者别的什么诱惑、承诺就给骗了,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呢?同时,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在玩一个杀猪盘呢?又或者,他是下一个颂吉·潘庞?
作为女生,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妙。不要轻易相信男人。有些男人,不仅谋色、谋财,还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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