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我亲手将自己老公送上其他女人的床,寻求刺激
【本文节选自知乎盐选《荒唐的爱,不欢而散》,作者:小呀小猫咪等,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图片源自网络侵删】
1、
她们是在商场里相识的。
那天未然去逛街看上了一件大衣,她准备从架子上拿起来的时候,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搭在了衣架的另一端。
她抬起头看到一个比她年长几岁的女人,正举了手和她做着同样的动作。她下意识地朝那女人身上打量了打量——虽然看起来年龄比自己大了几岁,但胜在长得漂亮,身材也不差,留了一头长发,烫的大波浪披在肩上,平添了几分性感。
她看她的时候,那人也在打量她,店员走过来,笑着说:“两位的眼光不错……但是这款衣服只有一件了。”
那女人对未然笑了笑,有点失望,但手还是从衣架上拿了下来,然后对未然说:“您请。”
未然本来还有点犹豫的,但见衣服这么热销,倒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得好,大致地比画了比画就让店员把衣服包起来了。付了款,准备走的时候见那个女人还在店里溜达。未然见她抬起头来,便礼貌地朝她笑了笑。
过了几天,未然在自己的小区门前看到她。
那天是先生开车,未然坐在副驾上,隔着车窗看到她站在路边和一个男人接吻。已是深秋的季节,她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衣摆被风吹起,在她光洁的小腿上飘荡着。
未然自言自语道:“居然是她。”
先生莫名其妙,问:“是谁?”
未然指着路边的女人对他说:“就是我那天和你说的,在商场里遇到的那个女人,她居然也住在这个小区。”
先生的目光顺着未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女人已经和身边的男人分开,但两个人的胳膊还相互搂着对方的腰。那女人身材十分苗条,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只有窄窄的一把。
未然见先生看得出神,心中不快,却又不表现出来,在先生的胳膊上推了一下,笑说道:“还不走?灯都绿了。”
先生讪讪一笑,转过头来,开动了汽车。
第二日周末,未然下楼买早点,顺便倒垃圾,巧的是又遇到她,她站在小区的绿化带旁打电话。看到未然微微一愣,显然她也记得未然,朝着未然点了点头,出于礼貌未然回了她一个笑容。
早点买回来,远远地看到她还在那里,等未然走近了,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那时她们已经离得很近了,未然正犹豫要不要打招呼,那女人已经先开了口。
“好巧,您也住在这个小区里吗?”她说。
“你也住这儿?”未然说,“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呢。”
她说:“我刚搬来不久。”
未然点了点头,打算就此将话题打住,不想那女人忽然问道:“您怎么没有穿那件衣服呢?”
未然摇了摇头,说:“其实结婚后就很少打扮了,也没有什么场合穿。”
她很了然地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是这样的,就像我以前在家里做全职太太,每天除了做饭洗衣服,哪还有什么时间去打扮自己呢,说得好听叫全职太太,其实就是一个保姆。”
未然没有接话,笑着点一点头,其实她心里再是赞同不过,她恨不得上去抓住她的手,以表达对这些话的认同。不过她是不会那样做的,她可不愿意把心里的怨气和一个陌生人讲。
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回道:“可不是这样吗?”
那女人忽然叹了口气说:“现在好了,离婚了,自由了,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未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电话号码给她了。临分别的时候,那女人提出一起去喝茶,未然竟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当然了,那时候未然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安卉。
2、
安卉是个很开朗的女人,比未然大五岁,三十三岁的她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未然曾问过她离婚的理由,安卉一开始并没有回答,到两人熟了之后,她又自己说出来。
她说她的丈夫嫌她丑,嫌她身材不好,嫌她不会打扮,她把原来的自己说成一个黄脸婆。
未然是惊讶的,因为安卉一点也不丑,相反还十分漂亮,身材也是一级棒。未然倒觉得她说的这个状态更像自己,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凸出来的小肚子。
安卉笑得十分开朗,她说:“那是你以前没有见过我,如果你见过我原来的模样,你一定不会这样说。我以前的肚子有这么大,”她两只手像抱西瓜一样在自己的肚子前面比划着,又虚捧住自己的下巴,鼓起腮来,说,“脸有这么宽。”
未然被她逗得大笑。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们坐在离家不远的一家咖啡馆里喝下午茶。
未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排出时间给自己了,那次逛街也不过是因为约了先生看电影。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先生接到一个电话,匆匆离开了放映厅。
他总是这么忙,忙得没有时间陪她。当然了,未然也忙,忙着做家务,忙着收拾屋子,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和丈夫看电影,结果自己的丈夫比自己还要忙。
就在未然大笑的时候,看到先生推开了咖啡馆的门。未然忙举起手来打招呼,她的笑容还没有停止,断断续续地对丈夫说:“在这里呢。”很奇怪,她的丈夫居然抽出时间来接她。
未然没有发现的是,她先生的眉头微微皱起,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在讨厌妻子那俗气的笑声。他的目光从未然的脸上转到安卉的脸上,那微锁的眉头就轻轻地舒展开了。
未然的先生姓李,叫文博,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职员,和未然是在几年前的一场饭局上认识的。那时候未然在一家小公司里做业务员,作为新人的她常常跟在前辈后面做着小跟班。但那场饭局,未然表现得八面玲珑,同去的前辈倒成了她的陪衬。
酒是肯定喝多了的,散场的时候,未然蹲在路边干呕。李文博就是在那时候走到了她的跟前,未然抬起头,看到他递过来的矿泉水。他是那种面相有点冷漠的男人,就是在那种情况下,脸上也是冷冰冰的。未然倒是很吃惊,接过水,笑着道了一声谢。
后来李文博曾对她说,就是她身上的那股冲劲吸引到了他。
但文博发现未然身上曾经吸引他的东西,已经随着她的结婚、离职而慢慢地淡去了,这曾经让他狠狠地失望了一阵子。
安卉笑着给他打招呼,她叫他“李文博先生”。她和妻子熟悉以后,李文博曾在妻子跟前见过她几次,她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着的,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配合着她撩头发的动作——这举动让李文博总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文博说:“一起走吧。”
安卉点点头,很识趣地坐到汽车的后座里。未然和文博坐在前排,未然突然想起家里的燃气费该交了,要丈夫在一个银行的门前停下来,她提着包跑去银行交费。
车里只有安卉和文博两个人,文博从后视镜看到安卉闭着眼睛养神,他忍不住转过脸去看她,却听到她轻轻地说:“看什么?”
那声音细若蚊丝,文博以为听错了,正要转头,却看到她睁开眼睛,目光含笑地朝他望着,他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两下。
安卉笑得更开了,那是一种不带一点私密性的笑容,但就是这种坦荡的笑容狠狠地挑拨着文博的心脏。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松了松脖子里的领带。
安卉忽然转过脸,伸手将一边的窗子打开了,她眼望着窗外,口中轻轻地说道:“她回来了。”然后提高了声音对窗外说道:“挺快的啊。”她是在对窗外的未然说话。
未然十分沮丧,说:“银行下班了,明天再来。”
安卉说:“交燃气费可以在网上交的吧,晚上我帮你来交。”
文博启动车子,安贲忽然要求下车,她说:“我约了朋友去吃饭,就不做你们的电灯泡了。”说完便要推门下车。
文博从后视镜里看到站在路边的安卉,正拿了镜子,朝嘴唇上涂口红。他问妻子:“她有男朋友了吗?”
未然笑说道:“她的男朋友多着呢,今天一个明天又一个。”见文博不说话,未然又说,“她真是活力四射,好像每天有用不完的劲。”
“你以前也这样。”专心开车的文博忽然说道。
未然微微一愣,正想问他是什么意思,文博的手机响了。他的话很简短,“好,知道了,马上来。”这是未然听到最多的几个词,已经见怪不怪。
3、
文博把车停在路边,让未然打车回去。看,他就是这样忙,连送她回去一趟的时间都没有。未然站在路边微微叹息,她想起他们谈恋爱那会儿,和现在简直是天差地别。那时候的文整个人是属于她的,他对电话里的人说的话是这样的:“我在忙,明天再说,知道了。”
未然想,她大概是老了,或者他对她厌倦了,想到这些的时候未然打了一个寒噤。她转头望向远方,丈夫文博的车子早已不知去向。
那天回来,未然有点心神不宁,找了一个借口给文博打电话,未开口,便听到文博不耐烦地说:“我在忙,等我回去再说。”不等未然说话便把电话挂断了。
未然拿着手机在沙发里发了好大一会儿呆,后来听到阳台上的洗衣机发出叮叮的音乐声才把她拉回现实。
那天晚上文博是凌晨一点左右回来的,打开客厅里的灯,发现本该睡下的妻子坐在客厅沙发里等他。他先是惊讶,随后平整的眉头上起了褶皱,他说:“怎么还没有睡?”
未然望着窗外,想着心事,半晌回道:“睡不着。”
文博换了鞋子,走进屋里,他没有停留,径直朝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先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未然说:“你不洗澡吗?”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着丈夫朝卧室里走。她看到丈夫的脚下微微一顿,这不易察觉的停顿,让未然的心沉下去。但未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像平时那样,她上前帮着丈夫去脱他身上的外套,一边脱嘴里一边说着家常:“这月的房贷好像扣早了。”他们投资买了套房子,是按揭的。
未然听到丈夫鼻子里哼了哼,大概是对这话存着几分怀疑。不过未然也不在乎,她的目的并不是要让丈夫认同,这一点丈夫也清楚。
脱下外套后,他拿出手机,不多久,银行到账的短信提醒发到了未然的手机上。
未然拿起手机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李文博投来的目光。未然被这目光狠狠地刺痛,它好像在说:“原来等那么久是因为这个。”
也许这就是作为全职太太的悲哀,没有收入,只能靠别人的脸色行事。
李文博到浴室里洗澡了,未然坐在床前发呆。她手里拿着丈夫的外套,那外套上有着很浓的香水味,那不是李文博平时用的香水。
4、
未然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安卉,但安卉好像并不以为然,她说:“世上有几只不偷腥的猫。”
说这句话的时候,未然陪着安卉在一家男士店铺里选衣服。她好像恋爱了,举着两件衬衣在镜子前比划,“你看哪一件好看?”
未然心事重重,随意地指了一件灰色的,“如果是李文博,他一定会选灰色。”
安卉嘴角一翘,转身让店员把那件灰色的包了起来。
未然想,自己的意见对安卉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未然这一天总是心不在焉,安卉知道原因,在商场门口打车的时候,她拉起未然的手,认真地问她:“你爱李文博吗?”
未然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不用问,安卉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她点一点头,对未然轻轻地说:“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装作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另一个就是离婚。”
未然心头一震,猛然松开了安卉的手,她猛劲地摇一摇头,坚定地说:“我不会离婚的!”安卉了然地点一点头,她转身望向马路,马路上车辆排起长龙,前面的路灯一变,一串串喇叭声传了过来。
安卉说:“这是我当年一个朋友对我说的话,我选择了第二种,但我其实并不甘心。”
未然从未见过如此认真的安卉,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份不安定,也许这份不安定并非与生俱来,或许当年的离婚改变了她。
李文博是在这个时候到来的,他的出现让未然吃惊。显然看到她们,他也是十分惊讶的,站在车前顿了几秒钟才朝她们走来。
那一刻未然的心怦怦直跳,她脑子里出现了许多画面,她努力猜想自己丈夫到这里来的意图——也许是约了一位小姐在这里碰面,或者是来接一位小姐去约会。不管哪一种都让未然心碎。
未然没有先开口,作为妻子,在外人的面前,她总要给他一点面子,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也让自己免于陷入尴尬的境地。
李文博说:“我下班从这边经过,发现你们在打车。”
安卉笑着说:“你不会在你老婆的手机上装了定位软件了吧?”
这句话引来李文博一记冷冷的白眼,安卉识趣地闭了嘴,她拎着包走到一边去打车,一边走一边说:“你们先回去吧。”
未然心里乱得很,安卉像一阵风一样从她的跟前走过。一阵浓密的香气窜进她的鼻子,她重重打了一个喷嚏,她的身体猛然转到安卉的方向,安卉已经拉开了出租车的车门,摇摆着手给他们道别。
未然望着远去的车辆,身体僵如石头。
回去的时候,李文博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怎么,把车里的音乐开得很大,他大概是想以此掩盖车厢里沉闷的气氛。
李文博忽然说:“你们怎么在那里?”
未然没有说话,李文博又说:“你朋友好像很忙。”
未然终于抬起头来,她说:“你好像也很忙。”
这句话让李文博闭上了嘴,他仿佛连解释都懒得给。未然难过到了极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为什么她到这个时候才发现?
5、
回到家时,天上飘起细雨,未然默默到阳台上收衣服。
文博站在窗前朝楼下望,发现商场门前先一步离开的安卉回来了。自然不是徒步,一辆轿车停在单元门前,停了至少有十分钟,安卉才匆匆从车里下来。文博看到她站在车前整理衣衫,这就能想到这十分钟他们在车里做什么了。
文博的喉结轻轻地蠕动了下,正要转身,忽然发现安卉抬起头来,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望过来。文博心脏有着短暂的停顿,随着安卉目光的离去而慢慢恢复正常。
门铃在文博的预料之中响起来,他几乎是匆匆忙忙跑到门前。如他所料,安卉站在门外。她的衣服被雨水小范围地淋湿,文博看到她脖子上一片红红的痕迹,那一定是车里的男人留下的。
“是谁?”未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我。”安卉回答,然后朝门里走。
文博只得让开门,让她进来。
安卉说:“回来发现钥匙丢了,给开锁的公司打电话,说要半个小时才能过来。外面又在下雨,只能到你们这里来坐一坐了,不会不欢迎吧?”
未然微有愣神,安卉伸手在她跟前摇一摇,她回过神,说:“当然不会。”然后走进厨房给客人泡茶,在做这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臂一直在抖动,她想此时此刻待在客厅里的两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文博安静地坐在沙发一角,安卉坐在了他的对面。她望着窗外,窗外的雨似乎变得大了,雨水敲打着窗上的玻璃,她忽然问道:“你们家里有伞吗?”
文博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对自己说的,因为此时的未然正在厨房里泡茶,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文博看着她,安卉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脸朝着厨房的方向,未然从里面出来,端了茶壶茶杯。
未然说:“你刚才说什么?”
安卉说:“我想借用一下你们家的伞。”
未然抖动的身体又来到储物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顺从。
安卉端起茶杯,她轻轻抿着杯沿,眼睛却从茶碗里挑起,朝对面的文博望着。
文博忽然不能自已,两手越过茶几,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手中茶碗里的茶水洒了多半,溅到两人的胳膊上,皮肤被热水烫得发红,但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两人的脸颊不过咫尺,文博看到安卉脸上的笑容慢慢放大,她望着他,仿佛在说:“你要怎样?你能怎样?”
文博的喉结快速地动了两下,他压低了声音说:“你刚才在车里和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安卉微笑着,呼吸喷洒在文博的脸颊上,她轻声说:“你猜呢?”
文博忽然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她。
安卉猛然觉得唇上一痛,文博已经松开了她。就在这时,听到未然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只有这一把旧的了,平时用的都在车上呢。”
安卉用手快速地擦了把嘴唇,一抬头看到文博已经靠进沙发里,低头看着手机,仿佛刚才的一幕不过是安卉自己的想象。
她放下茶杯,站起来,未然手里的雨伞已经递到了她的跟前。
她忽然一愣,随即接了过来,那是一把十分破旧的伞,上面绿色的碎花已经变白,她微笑着轻声说道:“是真的很旧了。”
安卉的电话响起来,她拿着雨伞到窗边去接电话。
文博听到安卉说:“一会儿吗?”略微一顿又说道,“恐怕不行。”
她转过身,目光扫过文博,停在未然的脸上,对她微微一笑,然后又对电话里说道:“我约了人呢……在哪儿?还没有定呢……”接着夸张地哈哈一笑,将电话挂断了。
未然说:“你还要出去吗?”
安卉说:“不然呢?我单身一个,不像你,有丈夫陪你吃饭。”
未然没有说话,反而去看沉默着的丈夫。丈夫在做什么?他低着头,专注于手机,好像她们的对话他一点也没有听到,但未然知道他一定听到了。
她对安卉说:“外面的雨下大了呢,你怎么去呢?”
“一会儿他来小区门口接我。”安卉答道,目光再一次从文博脸上扫过,然后装作无意地看向窗外。
6、
一个小时以后,安卉打着那把绿色碎花的小伞站在离小区门口一公里的位置。大约十分钟,一辆汽车停在了她的身边,车窗落下,李文博的脸出现在车里。
安卉的唇角一勾,把伞收起,拉开了汽车的车门。汽车朝着附近酒店开去。
这时的安卉已经压在了李文博的身上,她笑着说:“你不怕你老婆发现吗?”
李文博略显冰冷的脸上浮上笑容,他举手顺着安卉脸颊的轮廓滑动,轻声道:“你靠近我老婆,不就是想寻求刺激吗?”
安卉咯咯地笑,她低头在他的鼻尖吻了一下,娇媚地说道:“你不喜欢吗?这么刺激的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李文博抚摸着她的脸颊,要笑不笑地说道:“你想说什么?”安卉说:“你不明白吗?”轻轻一笑又说,“自然是想像你老婆那样占有你了。”
李文博忽然翻身,安卉不防,一声惊叫,已经被李文博压在了身下,李文博居高朝她看着:“你觉得你能吗?”
“你老婆能我就能。”安卉认真地看着李文博,让李文博有点心惊,这眼神似曾相识,但安卉的眼睛里很快有了笑容。文博想,她笑与不笑就像两个人,他说:“我老婆那个时候可没有别的男人。”他重重地撞击她,她的脸因此变得扭曲。
因为下雨,李文博的衣服淋湿了,当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安卉已经将一件崭新的衬衣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十分客气地对安卉道了一句谢谢。
安卉站在一步远的地方看着他穿衣服,他们认识半年有余——当然是在认识未然之前,但安卉依然觉得他有点陌生,她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他,上床的时候像火一样热情,下床不到十分钟又冷得像一块冰。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安卉轻轻念道。
系着扣子的李文博抬起头来,看到站在灯下阴影里的安卉。这一刻的她显得有点落寞,他走上前,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摸了摸,安卉趁机抓住他的手,露出十分娇媚的表情。文博觉得刚刚自己的想法真有点可笑,像安卉这样的人怎会落寞?
安卉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脸颊上,说:“今晚上不走了行吗?”
文博微笑,手指反握住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不回去?你想让我老婆发现吗?”
安卉鬼使神差地问道:“你爱她吗?”
安卉能感觉得出来,这句话让文博不高兴了,他松开她,转身去穿自己的衣服。
走的时候,他没有和安卉道别,安卉想李文博的心里是有未然的,因为这个,安卉居然很有点难过,她在酒店的床上坐了很久。
7、
文博发现未然上次的等待并非偶然,这一天,未然依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客厅里等他回来。他想她是猜到了什么吧,不然不会这样执着。但在她没有捅破前,他更不会主动去那么做。
文博将屋子里的灯打开了,未然抬头的一瞬间,文博看到她明显地愣了愣,很快地她站了起来,像往常那样,问他:“你回来了?”
文博说:“你不用每天等我回来。”
未然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怕你不回来。”
她看着李文博的眼睛,也许是想从他的眼睛里寻找些什么。但让她失望的是李文博好像并没有对她隐瞒什么,他看起来十分坦荡,他甚至回望着未然反问道:“你觉得你等我,我就会回来吗?”
未然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她站在那里久久未动。
文博有点不耐烦,但仍然努力哄她,他说:“对不起,我说话重了。”
但未然依然在哭,甚至越哭越凶,这让李文博不知如何是好,他说:“你到底怎么了?”
未然看着他,哽咽道:“原来这件衣服她是买给你的。”
李文博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居然让安卉摆了一道。不,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次在商场门口就已经让她算计过一次,那次是她打电话让他去接她的,结果发现未然也在。
难道她是想将事情捅破?
未然已经有点失控,她的声音十分尖锐,她说:“李文博,你忘记你说过的话了吗?你当年说你爱我的,你说你爱我一个人,因为爱我才要娶我的。”
文博不说话,开始穿衣服,他准备离开,失控的女人太难缠,他不打算和她纠缠下去。但未然不打算让他走,她一把拉住他,质问他:“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一生只爱我一个人,只爱我一个人!”
文博看着她,有点难以置信,他说:“床上的话你也信吗?”一句话让未然安静下来。
文博甩开她的手,抬脚往门前走,未然从后面说:“你是打算像抛弃你前妻那样,抛弃我吗?”
文博忽然发怒,转头瞪着她,然而不过片刻又转回身去。
未然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始终没有忘记她,是吗?”
文博顿住脚,许久,他轻声道:“当年是她提出离婚的。”
未然被他的话震住,她说:“所以你才来娶我,因为她不要你了,你才要娶我的,是吗?”
李文博没有回答,他摔门而去。在楼下看到安卉的那一刻,李文博竟有点欣慰。灯光下,安卉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衣,抱着肩膀等他。文博快走几步,上前抱住了她。
不知为何,文博觉得抱着她的时候特别温暖,好像回到了多年前,他第一次抱住他第一任妻子时的感觉。
这是李文博第一次在安卉的住处留宿。一晚上,安卉什么都没有问,她没问他和妻子为什么吵架,也没有问他们吵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当然,她不问也知道原因。
她松开渐渐睡去的李文博,下床,光脚走到窗前,对面楼里有好几处的窗户亮着灯,这里面就包含未然的。她斜靠在窗前,望着一处的灯光,想象着未然此时的样子。
此时的未然一定在哭泣,那模样一定十分可怜。
睡梦中的李文博突然大叫一声,把窗前的安卉吓了一跳。她愣了几秒,随手将屋里的灯打开了,看到床上的李文博满头大汗。她轻轻将他摇醒。
文博茫然地朝她望着。
安卉说:“你做噩梦了?”
文博摇头,问:“我说了什么?”
安卉说:“你叫『余佳』。”
文博便沉默了,他从床上坐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点燃了,很快屋子里便飘了一层烟雾。安卉咳了两声,用手在空中摆一摆,又跑到窗前把窗子打开了,转身的时候看到文博怔怔地望着自己。
安卉有点不知所措,她笑着说:“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文博摇一摇头,移开了目光。
安卉笑着凑过来,她说:“你是不是想起了谁,你叫的那个人是谁?”
“我前妻。”文博回答得十分简短,倒让安卉不知如何接下去。
文博说:“你刚才的样子和她特别像,每一次我抽烟,她就像个烟感器跟在后面,一路开窗。”
安卉被他的话逗笑了,她说:“听你说,你前妻挺逗的啊。”
文博的嘴角含笑,“有时候傻里傻气的。”
安卉沉默片刻,“这样说,你好像还挺喜欢她的,那为什么要离婚呢?”“是她提出来的。”
安卉轻笑了笑,然后哼了一声,说:“不提才怪呢,你的情人都跑到家门口了,不是在逼人家吗?”
文博忽然笑了,他伸手在安卉的头发上摸了两下,说:“你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好,”微微一顿又说,“所以,你是打算像未然那样逼我离婚吗?”
安卉认真地看着他,问:“你会吗?”她说,“你好像并不是不爱你现在的妻子呢。”
文博闭上了眼睛,不再回答安卉的话,她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8、
未然的到来在安卉的意料之中,那时她坐在李文博公司的楼下等他,未然气势汹汹地冲到她的跟前,端起桌上的一杯水泼在安卉的脸上,她大声说道:“我一直把你当作朋友的,你却来勾引我的丈夫。”
这一幕正好被下班的李文博看到,还有他身边的同事,一个个看好戏似地看着他们。李文博提着公文包,冷冷地看了一眼妻子,然后移步离开了大堂。
未然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睁睁看着丈夫离去。
安卉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将脸上大部分的水擦了下来,她望着自己湿润的手心,说:“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呢?当年是谁将余佳逼走的?”
气势汹汹的未然一下子软下来,她看着安卉半晌不答。
安卉站起来,走到她的跟前,手指在她的胸前用力推了两下,推得未然退后两步,她说:“你敢说你当年接近余佳不是因为李文博吗?”
未然无话可说,她忽然两手捂在脸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文博和安卉的关系不再避讳别人,事情一旦捅破,似乎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
但当初那份刺激也减少了,这一点李文博从安卉的态度上也感觉得出来,似乎寻求刺激的也并非他李文博一人。安卉没有逼迫他离婚,她并不像她从前说的那样,那么想和他结婚。
和未然离婚是李文博决定的,但那天晚上,得到消息的未然却冲到了安卉的家里。安卉的门一开,她便跪在了地上,她的脸上满是泪水,“求求你,不要让他和我离婚,我不能没有他……”
安卉表现得十分漠然,她冷冷地看着她,冷冷地说:“当年余佳也曾这样求过你,你为什么没有可怜可怜她?”
未然忽然抬起头来,怔怔地朝安卉望着,她心头一震,指着安卉说:“你,你是……”
未然惊惧的模样让安卉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她脸上隐隐带着笑容:“我不过是将你当年的戏码重新演了一遍……”她的目光紧紧盯在未然的脸上,声音略显尖厉,“你也感觉到痛了吗?当年你可是得意得很呢……”
安卉大笑的声音在未然的耳边响起,她茫然地朝她望了一会儿,缓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未然走了,安卉呆呆地站在门前,她发觉心里并没有因为未然伤心而开心。
9、
那天晚上李文博来到安卉住所的时候,安卉还没有睡下。文博把灯一路开到卧室,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安卉。
李文博先是一愣,这场景让他想到了多年前,他的第一任妻子余佳,在灯下等待他晚归时的情景。
也许她是睡着了,文博的到来并没有让她转过身来。他打量着她的背影,发现从后面看过去,安卉的背影与余佳竟是十分相似。
文博一时恍惚,轻轻叫了一声,“佳佳。”
那背影仿佛微微地抖了抖,文博心脏为此漏了一拍。他猛然上前,狠狠地抱住了那个肩膀。真是奇怪得很,经过了离婚再婚,他发觉,心里想着的居然还是第一个人。
怀里的人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文博被这表情惊醒,猛然松开了怀里的安卉,身体往后退了两步,他怔怔地朝安卉望着,安卉的脸依然漂亮,但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她漂亮的脸蛋却有着某种不协调。
她的眼睛微眯起,文博盯着那眼睛,猛然间,他明白了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身体两侧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安卉瞧着他,问:“你怎么了?”
文博不说话,他的眼睛里挂满了淡淡的悲伤。
安卉微微低头,轻声说:“你还爱她?”
文博仍是不说话,安卉看着他,忽然轻笑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边笑边说道:“真是可笑……你居然还爱着她……”
文博看到安卉的眼睛里有眼泪落下,他的眼圈忽然变红。
安卉的笑声还没有停止,一边笑一边落泪,她说:“我换了一张脸来接近你们,就是想看看你有多爱未然,可是你居然说你一直爱的是余佳。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在你的心里,婚姻外的未然是什么?安卉又是什么?是你柴米油盐外的一记调味剂吗?你把家中的老婆当成了什么?安卉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她换了一张脸来到他的身边,到头来不过是证明了一个男人有多么无耻。
她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李文博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李文博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滑下来,忍不住唤道:“佳佳……”
“我不是余佳!”安卉大声喊道,她居然对着李文博又一次笑了出来。
“你看我现在哪一点像余佳?余佳会和那么多男人来往吗?余佳会随便地和男人上床吗?我早就不是余佳了,从我看到你和未然上床开始,从我决定接近你和未然开始,从我躺在手术室里准备换脸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余佳了……原来的那个余佳已经被你杀死了!”
她看着李文博,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我永远也不要原谅你们!”
安卉甩门而去,当天夜里,她离开了这座城市。
尾声
未然和李文博离婚了,离婚的那天是周一,离婚处排了不少人。
未然和李文博坐在大堂椅子的最后一排,他们前面坐了一个小女孩。未然看到那个小女孩一直在哭,她身边的男孩子不耐烦地玩着手机。
未然转过身,看到一脸平静的李文博,他对她已经连不耐烦的情绪都懒得有了吗?那么对余佳呢?那个第三者的第三者,他是不是打算再去把她追回来?
叫号的机器终于喊到了他们的名字:李文博、未然。
未然想,这也许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念的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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