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世杰被冤入狱,一时间让孙家上下人心惶惶。可是孙家上下却有一个并没有那么紧张,这个人就是孙逊。
可是,当孙玉楼一石三鸟的把桃夭、偷盗贵妃随葬饰品抓住的时候,他没有想到的是,孙玉楼顺带着把梁京冠也揪了出来。
在孙家人看来,梁京冠倒下扫除了孙逊最大的障碍,那孙逊便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这并不是孙逊想要的,甚至可以说,这是孙逊一直在避免的现状。
孙逊饱读诗书,又深谙为官之道,更加懂得皇帝的御下之术。在孙逊眼中,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偏爱,不过是权衡利弊下的相宜之举罢了。
所以,他要求孙家上下每个人都谨小慎微,处处放低姿态。这不是清高,而是在极力让孙家能绵延不绝,避免遭受来自皇帝猜忌。
对手,培养远比消灭要难得多。
自从孙有贞嫁入宫中便封贵妃,孙家人成了京城上下显赫的名门望族。而皇帝对这位孙贵妃的宠爱有加,也让孙逊在朝堂之上地位无人可及。
但高处不胜寒,且不说多少人会在暗中针对自己,就是自己的女婿皇帝,也并不是真心对待孙有贞和自己,所有的作为不过是需要孙逊来帮助自己稳固朝堂而已。所以,当孙玉楼为林少春的父亲翻了冤案不久,梁京冠就被皇帝召回,与孙逊一起处理政事。
当年梁京冠被罢官,其中就有孙逊的缘由,此次再回朝堂孙逊就已然明白皇帝的为何会如此的动作。
在很多人看来,梁京冠回来之后,孙逊处处被压一头。两个人经常会因为一个事情争吵不休。哪怕是梁京冠故意谏言让孙玉楼去救灾的时候,孙逊都没有多加反驳。
孙逊为何会这样做呢?
其实原因非常简单,此时的朝堂上,皇帝也需要梁京冠这样一个棋子来平衡孙逊的势力,而孙逊也同时需要梁京冠这样一个“对手”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为此,孙逊不仅在朝堂上,在各种有关政策的呈报之上,给所有人留下一个印象:梁京冠处处在做对,但是却又无法奈何他。
孙逊越是对梁京冠无可奈何,皇帝和其他人就会越开心,不仅仅是自己,孙家人也不会成为被针对的对象。
按照孙逊的城府,想要给梁京冠和其他想要针对自己的人使绊子,这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孙逊想去做,自然手到擒来。
可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是,孙玉楼帮助自己的哥哥洗脱了冤屈,但同时也把幕后主使梁京冠拉下了马。这无异于把孙逊苦心营造的保护屏障推倒,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可是却已经开始暗潮汹涌。
平衡,帝王的御下之术和臣子的御上之术。
皇帝借由孙家两位公子都科考之名,将主考官的差事交给了别人去做。这样的由头,在外人看来,似乎再正常不过,甚至以为皇帝是在维护孙逊的清廉之名。
再狡猾的猎物在猎人面前都会留下蛛丝马迹,而经验再老到的猎人,也可能会在猎物面前暴露自己。
这样一件小事,本来似乎没有什么。但是,这是皇帝故意为之,表面上为的是孙逊的名声,可实际是担心科考的学子们之后都以孙逊马首是瞻。
原本是皇亲国戚且权倾朝野,孙逊可能咳嗽一声都会引得朝堂震动,而皇帝表面上对孙家人都一直倍加照顾,其实表面之下却是在捧杀。
从孙有贞梦到身穿彩色衣服、孙玉楼为林家翻案一直到孙世杰因为德行被罢官。皇帝对孙家的敲打和捧杀一刻都没有停过。
孙逊这样经历过多少事情的官员,怎么会不知道皇帝的用意?明白这一点,当孙家有任何事情的时候,他永远都是大义凌然甚至可以大义灭亲。为的不是宽皇帝的心,是让皇帝能看到自己身为臣子该有的态度以及该遵守的本分。
所以,孙逊配合着皇帝对自己的敲打,同样也配合着梁京冠对自己的发难。为的便是让皇帝以为,他对臣子的御下之术有作用,从而放松对自己以及孙家利益的忌惮。
所谓御下之术和御上之术,永远不会此消彼长,能让双方都得到自己的想要的利益的时候,这样的平衡才能让关系维持得更久。
结尾
虽然桃夭、贾逢源、梁京冠都离开了京城,可是没了这些人的存在,孙家就少了一道屏障,随时都吸引着皇帝的目光,自然而然更大的危机也会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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