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吉 水仙子 赋李仁仲懒慢斋
闹排场经过乐回闲,勤政堂辞别撒会懒,急喉咙倒换学些慢。掇梯儿休上竿,梦魂中识破邯郸。昨日强如今日,这番险似那番。君不见倦鸟知还!
鉴赏:从曲名“懒慢斋”可以看出一些刻意和雕琢的成分,进而可知斋主李仁仲必为愤世嫉俗之人。此名不仅强调了斋主的性情,而且让人不禁思索起李社仲其人的过往。此曲便是针对主人公这一性格特征进行描写的。
起首三句用鼎足对,铺叙了主人公于世俗纷扰中的心得体会,以“闹排场经过”比喻其此前的阅历,“乐回闲”说明主人公现在已经远离世俗,冷眼旁观世事,其实这就是“懒慢斋”的具体含义。能够“撒会懒”是因为主人公告别以往在官场中的所谓“勤政”;可以“学些慢”是在说主人公已经不再在世俗中扮演激进者,心直口快还不如稳居下位。过去与现在鲜明的对比,心境上的截然不同,作者于冷峻的言语间,既对主人公过去有了一个回顾,也极力展现了他的知急流勇退的明智之举。
“掇了梯儿上竿”是元代的一句俗语,用来表明主人公并非没有晋升的机会,而是“梦魂中识破邯郸”(此处用典),可见李仁仲一早识破了名利富贵都是“黄粱一梦”,体现了他头脑清醒,行事果断的性格特点。直言当时的社会危机四伏、险恶黑暗,懂得未雨绸缪者却不多,由此可见作者对其人的所赏。
末句借用陶潜的《归去来兮辞》里的“鸟倦飞而知还”作结,可谓水到渠成,也进一步强调了对“懒慢斋”的赞赏和喜爱。全曲一气呵成,用语老辣,感情也由缓及迫,表现了主人公对世俗官场的失望和不屑以及对归隐山林的生活的向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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