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至道年间，杭州府有一名叫段杰的渔夫，此人幼年丧母，父亲曾是村子里的教书先生，他也因此读过几年圣贤书，家境还算不错。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在段杰十六岁那年，父亲便染病去世了。
为了养家糊口，段杰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书，拿起渔网，成为了一名渔夫。另外，他也养成了喝酒的习惯，一天不喝点就浑身难受，就连出门打鱼，身上都要备一壶酒。
一日，段杰像往常一样到河边打鱼。他撑船来到河中央，拽起渔网，奋力一挥，将渔网撒在了河中。等待收网的片刻，段杰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咕咚咕咚又喝了起来。
这日天气极好，晴空万里，小风微醺。喝完酒的段杰躺在船上，没一会就睡着了。段杰睡觉还有一个特点，基本上不打呼噜，也不乱翻身，十分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杰猛然睁开双眼，可四周一片漆黑，除了水声还是水声。段杰本以为天黑了，谁知没一会，耳边竟传来了谈话声。
段杰一头雾水，自己明明在河中央睡着的，身边怎么会有人谈话。为此，段杰顺着谈话声扭头看去。这一看竟把他吓出一身冷汗，竟然是两条大黑鱼口吐人言，传出的谈话声。
段杰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侧耳倾听。其中一条黑鱼说道：“兄弟，明日就是你我的出头之日，届时会有许多渔民到此打鱼，你我就合力掀起一场风暴，将几人拖入水中，好做我们的替死鬼。”
另一条鱼听后，连连答应。竟然是两只水鬼在此商议害人之事，这可如何是好？段杰心想。
原来，这条河原本并不是村里渔民们打鱼的地点，只因一年前天降大雨，令这条河流量暴涨，在这里繁殖的鱼类也越来越多。渐渐地，来这条河打鱼的人越来越多。也正是如此，给了这两个水鬼可乘之机。
没一会，那两只化身为鱼的水鬼便离开了，段杰也真正醒来了。他不敢逗留，将渔网收回后，便赶忙撑船回到了岸边。
回家路上，段杰的脑海中尽是那两条鱼的对话。转念一想，若自己袖手旁观，明日必定会有两人命丧黄泉，成为那两条鱼的替死鬼，可到底该如何做？
思虑良久，段杰心中有了办法。他回家取出斧头，趁着夜色来到岸边，一直忙活到凌晨，才将所有停靠在岸边的渔船给拆了。
第二天，村里的渔夫都准备出船打鱼，来到岸边看到满地狼藉和手持斧子的段杰，顿时火冒三丈，几个人冲过来揪住段杰就要打。
段杰赶忙向众人解释，并将昨日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可众人正在气头上，什么也听不进去，挥起拳头就要打。忽然，平静的水面激起层层涟漪，没一会竟风起云涌，掀起一阵阵大浪。那浪足有三丈多高，足以淹没所有渔船。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放开了段杰。段杰知道，水鬼开始施术了，便叫众人远离岸边，千万不要靠近水面。
就在这时，一个云游的道士路过此处，看到了水面的异动和岸边们的人群，便上前询问情况。随后，段杰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道士。那道士一听，怒斥一声：“原来是水鬼作恶！”
言罢，道士抽出一根桃木剑，纵身跃进了河中。没一会，水面就平静了下来。道士则飞身出了水面，并随手将两条大黑鱼扔上了岸。段杰定睛一看，正是那日他所见到的那两条。
只见这两条大黑鱼在岸边上不断打滚，没一会身形变化，鱼鳍竟化作了青蛙腿，翻身准备跳回水里。好在老道眼疾手快，从怀中拿出两道符贴在了其身上，将其定在了原地。
随后，道士告诉众人，正是这两条水鬼在暗中捣乱，想找一个替死鬼，好在段杰及时拦住了众人，才避免了惨案的发生。随后，道士决定带着这两只水鬼，替他俩超度，早日进入轮回，毕竟这两只水鬼还未造杀孽。
自那以后，渔民们在那条河上打鱼再也没出过什么意外。
编者的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出门在外，还是要多加小心，若能依靠他人的力量，切不可独自逞强。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民间故事，取材自民间传说、怪谈、神话、故事、传奇等，旨在传承、拓展、发展中国民间文化遗产，切勿与封建迷信挂钩！
撰稿人：聊斋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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