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上这位老人家姓蔡,76岁,老人是河南省豫西农村人,他在家中养着骡子耕种着15亩承包地,几乎保留着上个世纪以前的传统农耕方式,被人称为陕塬上最后的老农,老人家一辈子勤劳,似乎就没有停下劳作的打算,他不但淳朴善良而且性格开朗,说话风趣幽默,摄影师一群人在此地拍摄记录地坑人家的生活,一来二去便和他成了老熟人,很多网友便在我们的镜头下认识了他,喜欢上了他,去年我们拍到了蔡大爷午饭连吃3大碗面条的事情,很多人对大爷吃饭的花碗很感兴趣,最近我们见到了蔡大爷,听他又讲出了公鸡与花碗的故事。
早上9点多钟我们一行人来到了蔡大爷家的地坑院子上边,发现他不在家,便一直在附近等着他,10点半左右他才扛着锄头回来了,送上我们带给他的蔬菜,他拿着锄头提着菜吆喝着我们走进了他的地坑院中,斜坡形状的地坑通道是个长长的窑洞式建筑,这如同农村小院的门楼,空间利用得相当完整,两侧放满了各种农具,脚下仅能容纳一个人走过,蔡大爷几十年就是每天在这里出出进进,过着他喜欢的农耕生活。
蔡大爷现在一个人生活,老伴去年腊月去世,女儿一家住在新房子里,他说自己有新房,当是小镇上首屈一指的好房,建的是四四方方,走进去明晃晃,里层层外层层,梢门楼上有一层,瓷砖装潢,幸福安康。建好的新房就是给孩子们住的,他们年轻干净卫生,自己年纪大了,住惯了冬暖夏凉的地坑,就不想动地方,再说了人活在世上谁不是为了孩子?只要他们过得好自己就很满足。蔡大爷的女儿和女婿现在也是50多岁的人了,孙子也学校毕业了,一家人现在都在附近打工,家里虽然不是很富裕,可是过得也不错,孩子们多次和他谈话让他安心养老,请他一起生活,不要再承包太多的土地,可是大爷始终拒绝孩子们的好意,坚持做人不能当懒汉的观点,女儿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只好顺着他的选择,隔三差五在打工之余回家看看他。
说起蔡大爷似乎就有讲不完的故事,他幼年父母双亡是大姐将他带大,蔡大爷从小就养成了吃苦耐劳的性格,小时候跟着姐姐不但学会了种地干农活而且学会了蒸馍做饭的本事,成年后当过铁匠,砖窑里当过窑工,干过厨师,卖过豆腐,人生阅历相当丰富,既是结婚成家后也是常常站在案板前,老伴去年腊月去世,做饭就成了他自己的事情,大爷说蒸馍擀面炒菜他是样样精通,农村很多女人都不如他做的好,现在吃饭不是问题。女儿很孝顺,只要做下好饭肯定就会给他送过来。他很喜欢吃面条和馒头,蒸好一锅馒头,放在冰凉的土窑里,一周都不会坏,能吃好多天,期间自己还要做面条,蒸米饭,炸油食调剂口味。
蔡大爷身材高大魁梧,身高在1.9米以上,他说个大吃的多力量大干活才有劲,年轻的时候大大的钵碗自己1顿能吃5大碗,现在已经是古稀老人了,饭量减下来了,一顿饭还能吃两三碗,摄影师一行人是见识过老人家的饭量的,大大的钵碗连续吃了2碗,三个大钵碗便是被网友称作青花瓷的宝贝碗,甚至有人还提出想高价买下大爷的大钵碗,我们给大爷说了网友的想法,他哈哈大笑,这是30年前在当地农村集市上花了5元钱一个买下的,想要他就拿走。蔡大爷如此大方,那位想买碗的朋友您做何打算呢?
当地农村人有个习惯,一般早上起来都要趁着天气凉快下地干活,起床后自然是不吃早餐的,大爷也是如此,说话间就到了11点钟,蔡大爷见到我们非常高兴,边做饭边和我们聊大天,话题到了他的吃饭碗上,如同打开了尘封许久的故事,老人家从桌子上又拿出2个彩绘的花碗,看上去要比钵碗小许多,他说这两个碗才是他大宝贝碗,一个给300元都不卖!想当年自己20多岁结了婚,家里的生活用品很少,那个年代的农民都是首先解决温饱问题,哪有闲钱乱花,大多数家庭都是靠养鸡养猪卖些零花钱,又一年村子里来了货郎,老伴看上了人家的花碗,他便狠下心用一只10斤重的大公鸡交换了人家2个花碗,算起来到现在这俩花碗已经有50多年了,虽算不上文物,可是有些年了,也是个不错的民间藏品,前些年曾经有收古货的人出价100元,他也没卖,特别是现在更不能卖,这是他和老伴生活的见证,要留下来传给后人当成传家宝。
大爷说其实人活着就离不开饭碗,农民嘛只要有地种有饭吃就是好生活,就拿自己来讲,许多人很不理解现在为啥还一直延续着传统农耕,不用农业机械,或者学学别人改种经济收入高的水果种植,现在自己都是古稀之人了,小时候受了苦,成年后就是当农民种地为生,总感觉地里产下粮食放在家里心里才不慌,这就是端好饭碗心里实在。种植水果固然收入高,可是需要技术投资也大,自己不冒那个风险,再说了一辈子喜欢养骡马,家里到现在还养着一头骡子,快20年了有了感情,用了农机把它咋处理?种庄稼的好处就是人畜都有吃喝。
老伴去世后家里留下了一条小黄狗,还有一窝土鸡,他说狗能看门还是伴,土鸡能打鸣报时间还能下鸡蛋吃,有它们就有了家的气息。
大爷将2个花碗拿在手里好长时间,感觉到他端着饭碗心里很踏实。还不停地讲着50多年前人民公社大集体时候的人们的生活,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之中,大家耐心地听着老人的诉说。
说话间大铁锅了已经冒出了热气,我们提醒老人赶快做饭别饿了肚子,大爷给锅里下了大米,放上篦子馏上2个大馒头,又在灶膛中加了一把柴,从窑洞里又拿出了他的另一个家传宝贝戴在了眼睛上,这是一幅老爷手里传下来的水晶眼镜,大爷说戴在眼睛上凉凉的很舒服,是纯纯的老石头镜子,现在能卖七八百元钱。这个和那2个花碗将来都是要作为传家宝留给孙子的。
为了不影响大爷休息,没等他做好饭我们便告辞离开了,老人家一直将我们送出地坑院子,嘱咐我们过几天再来,再“聂一聂”他家的大骡子。返程的途中C老师非常感慨,他说蔡大爷就是中国传统农民的典型代表,一辈子离不开土地,他骨子里就是中国人的勤劳,看到他端着两个花碗不撒手,就是端着饭碗心里才踏实的老一代人的真实写照,当然了花碗上有他和老伴的故事,作为传家宝来讲,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区区300元一个也是太少了点。各位您对此怎么看?欢迎留言。【想看到更多的百姓故事请点击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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