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公交上,一位大妈训斥同车的外地人:“臭外地的,来北京要饭,我是二环内户口,我是满洲正黄旗”
这句“外地人歧视”听上去像是关于地域的事儿,但在我看来,它恰恰与地域无关,大妈语言的背后,是来及阶层的歧视。
水浒里的鲁达替人出头找镇关西麻烦时,也说过类似的话:“洒家直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你杀猪卖肉的郑屠也配叫做镇关西?”
虽说是为了行侠仗义,但这句话还是有点阶层歧视的意思。
当一个人打算对另一个人进行阶层歧视,却又没办法迅速证明自己的阶层更优越时,就只有使用最低级的“地域歧视”,比如公交大妈这种:“我是本地人。”
大妈也许真的是因为体弱需要有人给自己让座,才出言不逊。而口中的“我是本地人”也是慌忙中随意捡起的武器。至于搬出“正黄旗”的身份,则更像是对祖上曾经的辉煌进行怀念。
有人说这是北京人不友好的证据,也有人说这是老人变坏的表现。但我觉得,这是这个时代里,那些整日感叹生不逢时,想要挤进大城市生活的“外地人”们给大妈带来的错觉。
衡水中学的同学在演讲里说:“我就是一只来自乡下的土猪,也要立志去拱大城市的白菜”,完整的演讲视频我看了,非常的振奋人心。为了离开乡下,挤进大城市拼尽全力学习的模样也让人佩服。
但那位同学和公交大妈可能都不记得,中国近代史上,还有过一群主动离开大城市,前往别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实现抱负的年轻人。
无论是“五四运动”还是后来的“到抗日的前线去”,每个时代都有一群青年放弃别人眼里的舒适,到“没前途”的地方将理想付诸于实践。
几十年前,有人为了留在城市工作找尽关系,也有人被迫下乡感叹生不逢时。但在那些主动前往农村工作的年轻人们看来,广阔天地的农村里,有让自己大有可为的空间。
去湖南偏远农校教书的袁隆平,放弃在大城市工作的机会,把心血全部放在了提升粮食产量的研究中。
一辈子钻研一件事,取得的成就让十几亿国人不用担心粮食不够吃。89岁还能获得中国最高荣誉“共和国勋章”。
有人会在乎他是“本地人”又或是“外地人”吗?在他眼里,又会把人分成“本地人”或者“外地人”吗?
显然都不会,当追求站上了足够高的角度时,不仅没人能用原本就不存在的“阶级歧视”来打击自己,自己也会忽视那些物质上的差异。
梁启超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
当每个青年都能为所处的环境和时代所骄傲,并奋发向上时,就不会有人慨叹生不逢时选择“躺平”,也不会有人甘愿平凡,守着不存在的“优越感”随波逐流。
金庸笔下的韦爵爷,靠溜须拍马一路升迁,当得知封疆大吏吴三桂是扬州郊县高邮人时,立刻在心里得意洋洋的骂道:“辣块妈妈,老子以为你多大本事呢,原来是高邮咸鸭蛋。”
尽管自己只是扬州市丽春院的“本地人”,但韦爵爷还是觉得自己比较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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