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披日月七星 寻觅东巴遗韵

——“最葫芦”走进纳西族

编者按：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也是“十四五”开局之年，站在“两个一百年”的历史交汇点，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开启之际，曲阜师范大学扈鲁教授积极承担文化使命，在其领衔编纂《葫芦艺术丛书》的过程中，记录了我国各民族异彩纷呈的葫芦文化，并策划了五十六个民族用葫芦祝福伟大祖国、共庆建党百年的活动。五十六个民族先后接力，各民族儿女身着特色民族服饰，手持带有民族元素的彩绘葫芦共同为祖国喝彩，展现了五十六个民族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团结奋进亲如一家，共奔美好未来的动人画卷。今天，让我们跟随扈鲁教授的脚步，走进纳西族，看一看他们与葫芦的故事。

纳西族主要聚居在云南省丽江市玉龙纳西族自治县，其余分布在云南其他县市和四川盐源、盐边、木里等县，也有少数分布在西藏芒康县。纳西族是个信仰多种宗教的民族， 既信仰本民族的本土宗教——东巴教，也信仰藏传佛教、汉传佛教和道教。纳西族有本民族语言纳西语，古老的象形文字东巴文是纳西族古代文明的重要载体。

2021年2月20日，纳西族的和洁在云南丽江进行了拍摄活动，为《葫芦艺术丛书》“福禄万象——民族葫芦彩绘艺术”一卷采集了纳西族的珍贵图像。

和洁带着朋友金瑞和小侄女晴琴来到丽江古城进行取景摄影。“我家就在玉龙县，和古城区相距不远啦！”和洁说到，“丽江古城是丽江有名的特色景区，我选择在这里取景，也是想来游玩一下。”来到古城后，几人先在古城的大水车旁手持葫芦留下了影像。

图一：纳西族人周晴琴（左）与和金瑞（右）于云南古城大水车旁

晴琴与金瑞一人手中持一个葫芦，葫芦正与她们身上的民族服饰相映成趣。晴琴手中的葫芦以明亮的黄色为基调,葫芦顶部绘有太阳光芒四射的图案，灵感来自于东巴神话《开天辟地》：天地初辟成，出了九个太阳，十个月亮。九个太阳似烈火，金花萎谢，金泉干涸，山林树木烧焦；十个月亮冷如冰，银花冻死，银泉结冰，泥土石头冻裂。后众神将日月分别合并为一个，用泥巴捏成白泥狗和黑泥狗呼喊日月，使得昼夜得分，万物始发生机。中部绘有兽头，一圈围绕着纳西族民族服饰特有的羊皮披肩“七星披肩”，上绣日月及七星，俗称“披星戴月”，寓意吉祥如意，象征着纳西族人的勤劳勇敢。此葫芦背面（见图二），绘有纳西族主神——人面蛇身的自然神。据东巴经书记载，人与自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若不爱护自然，人类就会受到惩罚。这一说法反映了纳西族人热爱自然的文化传统。丽江玉水寨是纳西族东巴教的圣地，溪边便修建有人面蛇身的东巴神像。

金瑞手中的葫芦整体花纹与她身着的纳西族民族服饰正巧呼应。葫芦大部分运用黑白二色，代表着纳西族神话中的善恶对立，黑白和谐，对立统一。顶部与底部黑红色花纹正对应纳西族服饰的衣领和七星披肩，上部绘有东巴文字，它是从古保留至今的“唯一活着的象形文字”。葫芦中部的竖纹也以服饰为灵感进行描绘。

图二：纳西族人周晴琴（左）与和金瑞（右）于云南古城

第三只葫芦被晴琴捧在手中。这只葫芦也以纳西族民族服饰为描绘灵感，加入了经典的七星披肩、羊皮带元素。每到节日，纳西族妇女都会穿上民族服饰，披上美丽的羊皮披肩。披肩不仅有装饰的作用，又非常实用。纳西族妇女劳动时，习惯用背驮，因此披肩又可当垫肩使用。

纳西族村寨中有一个古老的习俗，当主人家里有婚嫁、生子、乔迁等喜事时，主人就会在家门口挂起一只漂亮的葫芦，葫芦身上用红绳系上一把包裹结实的粽叶。葫芦里装的是美酒，粽叶里包裹的是腊肉，意思是有酒有肉，邀请乡邻到家里做客，是纳西族人特有的“请柬”。在纳西族乐器中，还有一种拉弦乐器，名为葫芦琴。用葫芦瓜壳截去两端做成共鸣筒，与二胡相似，其音质较之二胡更为圆润、柔和。

图三：纳西族人周晴琴（左）倚靠和金瑞（右）向镜头微笑

和洁说：“拍摄过程中，也许是小孩子天性，我的小侄女开始很开心，之后有一些小别扭，也被我们哄好了。”她还表示道：“我的朋友金瑞很乐意帮忙，对我们而言，这是一次全新的体验。”

走进纳西族，我们窥见了古老神秘的东巴文化的一角。纳西族古老神秘的一切，如一幅繁华多彩的画卷徐徐展现在我们眼前：被誉为文字“活化石”的东巴文、亦字亦画的东巴画，凝聚宗教色彩的东巴舞以及祭天、三朵节、七月骡马会……纳西族的一切自古传承至今，我们无法不为之赞叹。葫芦与纳西族结缘，让我们一起期待纳西族东巴文化的发展壮大、民族文化的欣欣向荣。

拍摄：和洁

彩绘：刘思宏 李欣雨 徐舒沁

整理：陈美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