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1集到第8集，以“改稻为桑”为契机，朝堂、地方的博弈都是有序的，遵循“朝堂博弈——朝堂决议——地方执行——触发事件——地方博弈——汇报上奏”的过程。从第9集到14集，朝堂和地方围绕着“改稻为桑”同时进行博弈，同时博弈意味着斗争越来越激烈，也意味着朝局越来越“乱”。
因为“乱”，所以第一次看这几集的时候，很容易一脸懵逼。一则牵涉人物太多，难以厘清互相的关系；二则这6集时间跨度大，信息传递需要时间，很难把握各个时间点的人物心态；三则每个人掌握的信息不透明，从上帝视角出发反而难以理解他们的决策。
总体来说，要理清楚这几集，有三个点需要明白：
- 主要情节点：织造局买田、通倭。“织造局买田”的博弈横跨地方和朝堂，“通倭”的相关博弈仅存于地方。
- 主要分界点：沈一石“奉旨赈灾”。以沈一石“奉旨赈灾”可以将这6集分为两部分。其中第9集——第12集，所有人都基于“沈一石打着织造局的灯笼买田”进行决策、行动；第13集—第14集是围绕着“奉旨赈灾”造成的局势进行博弈。
- 主要地点：淳安、杭州、苏州、京城。淳安是事件的触发地，杭州和苏州是消息传递点，京城是最终博弈的地方。同时，各方都在通过自己能调动的资源来影响局势。各地的距离是这样的：淳安——杭州（水路3天，陆路不到1天）、淳安——苏州（陆路不到2天）、杭州——京城（陆路最快5天）、苏州——京城（陆路5天）
第10集主要聚焦在第二天和第三天各方的动作上，大致有以下7个情节：
- 第二天：杨金水上报“织造局买田”
- 第二天：沈一石放生
- 第二天：海瑞拖延行刑
- 第三天：胡宗宪谭纶决策
- 第三天：郑、何应对
- 第三天：海瑞守牢房
- 第三天：郑泌昌、杨金水找高翰文
1.第二天：杨金水上报“织造局买田”
▼杨金水一早就在织造局露面，特意叫来了那四个堵高翰文的太监。
▲这样看还是胖太监演技最好，做了亏心事，战战兢兢的表情还挺到位，看着最年轻的矮太监还长得挺清秀的。
▼杨金水问有谁知道自己回来了，得到回答以后，发话不得告诉别人。
▲遇事就“思危思退”的杨公公也是很懂的。
▼吩咐完以后，杨金水叫了声“热”，四个太监就都赶紧上来伺候了。
▼胖太监绞了帕子给杨金水擦，杨金水进入了正题。
▼四个太监一听，赶紧又跪了下来，交代了沈一石给银票的事，埋汰了一顿沈一石。
▲我觉得比较好玩的一点是，这些在杨金水面前这么唯唯诺诺的小太监，对着马宁远、高翰文这种知府竟然可以这么横。想想高翰文这种，出身世家、根正苗红（科举探花出身）、得遇贵人（严世蕃举荐）、实权一把手（杭州知府），还奈何不了织造局一个小太监，也是可笑。
▼杨金水让太监们把银票吃了，还要打这几个太监板子。
▼小太监们把银票都吃了下去，杨金水还嫌不干净。胖太监最先了解杨公公的意思，赶紧说要拉出去才干净。
▼几个太监赶紧叫着饶命，又被杨金水止住。
▲杨公公的面孔也是很多变的，谈生意的时候长袖善舞，和地方官打交道滑不留手，对吕芳和皇上又殷勤忠心，对沈一石芸娘有情义、治下恩威并施。杨公公的话术也很有意思，也不直接说要罚几个太监，只说几个太监不干净，要打板子让他们干净。
▼杨公公不管他们的求饶，问了他想问的问题。
▲杨公公虽然是太监，还是有些在意自己头上有没有被绿的。不过按理讲他该早就知道沈一石和芸娘的事情了。不过可能沈一石毕竟是买芸娘的人，芸娘伺候杨金水前就和他有私情。戴一顶绿帽和两顶还是有区别的。不过胖太监都知道这是“沈老板和何大人一起商量的”，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啊。这个胖太监的戏也真是real多~基本都是他在回话。
▼趁杨金水走动看不见他们的时候，胖太监偷偷把自己吞下的银票吐了出来，另一个太监也吐了出来把银票藏到靴子里。
▲书里没有这个细节。这个细节加的也很棒。往大里说，这个反映了大明现在整个社会都烂透了，所有人都欺上瞒下地为己牟利，严世蕃如此、郑泌昌如此，连小太监都如此；往小里说，这个细节证明杨金水其实是个比较心软的人，对周围的人容忍度都比较高，前有李玄骚扰芸娘，后有胖太监吐银票，若是放在陈洪身上，这几个太监肯定是不敢的。不过人至察则无徒，杨金水估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问了这两个问题后，杨金水又问了织造局买田的事。
▼问完了问题，杨金水就让人把这几个太监拎出去打板子。
▲书里有好好解释这个打板子的问题。打太监板子的规矩是宫里定的，有七十二法，篾片拍臀是最轻的那种。鸳鸯板子又是最轻的打法。
由于是你打了我，我再打你，鸳打鸯，鸯打鸳，互相留情。
简单来说就是几个受罚的人互相打，互相留情。不过打太监的办法叫“鸳鸯板”，也是有一种讽刺感┓（ ´∀` ）┏
▼杨金水准了，几个太监就下去受罚了，这就是“鸳鸯板”啦。
▲书里有写一个细节，他们在行刑的时候，芸娘正好过来。芸娘在织造局4年多，还是第一次看到太监行刑。因为以前会小心避开她，这次是杨金水故意给她看，也是给她的警告。领导者都特别善于用这种心理暗示来给其他人压迫感，以此来赢取自己地位上的优势。
▼小太监们去打板子了，杨金水继续听随从汇报，意识到事情严重，急忙就上报了。
▲这个时候是第二天一早，京城到杭州2000里，八百里加急，差不多2.5—3天。看后续的剧情，应该是第四天大晚上到的京城。
▼随从去驿站了，芸娘来了。
▲芸娘这里笑的有一些勉强（芸娘真是耐看啊，越看越好看）。杨金水这个眼神也是非常迷恋，杨金水也是喜欢芸娘的吧，只是他的喜欢更像是喜欢个好看精致的玩物，所以才会让芸娘去陪李玄。不过这里的男人按现代眼光来看，属性都偏渣，时代局限性。
▼芸娘去帮杨金水洗脚。
▲杨公公还是挺介意头顶的青青草原~
▼杨公公说了对芸娘的后续安排。
▲杨公公这话也是试探之意更浓，说是让芸娘挑，实际上还是要他安排。不过他确实也不愿意和芸娘继续睡了~
好啦，杨公公告一段落，我们来看下没有好下场的沈一石。
2. 沈一石放生
和小说有点差别，小说的放生在晚上，这是白天。感觉晚上更有意境，但是白天好拍一些，放在这一集也更合理点。
▼沈一石穿着锦衣在看山水，管家拿来锦鲤供他放生。
▲赞一下张黎导演的构图，真是怎么样都好看啊。
▼沈一石又叫了四个妓女来放生。
▲沈一石此时是存了死志的。“多做些功德，下辈子做个良人”其实说的正是他自己。这个“贱”其实也说的是他自己。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污浊呢，他的精神偶像可是嵇康这样的人。每次骂芸娘“贱”，又何尝不是骂他自己，他的内心是个极度挣扎的人。
▼放完生以后，沈一石又让妓女们猜诗。
▲这几个妓女虽然说“跟着大官人比做良人还好”，听到这句话眼睛还是亮了。
▼说着，沈一石就开始念起了诗：苟....哈哈哈，当然不是。
▲这首诗还挺切合沈一石此时的心情。淳安在杭州的西边，他正在西行；伊人代指芸娘；路漫漫不知归于何方就是他现在处境的写照；水茫茫天地一流觞，他现在就在船上。
原诗是屈原九章里的《哀郢》
过夏首而西浮兮，顾龙门而不见。
心婵媛而伤怀兮，眇不知其所跖。
顺风波以从流兮，焉洋洋而为客。
屈原投水而死，沈一石自焚而亡。
▼有个妓女猜出来是屈原，却猜成了离骚。
▲妓女“离骚”是错的，就像商人不经商也是错的。不过，从不了良好歹还有钱~
从这段来看，不管是穿绫罗绸、放生、还是念屈原的诗，都可以看出来沈一石此时有了死志。
3. 第二天：海瑞拖延行刑
海瑞来到了淳安，书里面有介绍海瑞目前解套的想法——两个字：拖和等。
第一，他不能杀灾民（激起民变），也不能放灾民（自己被办）。所以他要寻找到案件的漏洞拖延行刑。只要找到案件的漏洞，就能有正当理由去给谭纶、胡宗宪带信，让他们过来。
第二，他需要筹到足够的粮食，支撑到胡宗宪带粮食过来，避免灾民的田被郑泌昌何茂才派来的人贱买过去。
看上去简单的事情，实际执行却极难。整个淳安县，海瑞只有一个人，他对当地的情况，目前一无所知。胡宗宪能不能借到粮食？他能否联系上胡宗宪？案件是否会存在漏洞？这些又都是变数。
且看海瑞是如何做的。
▼海瑞、蒋千户一行，跑了将近一天，在天亮之后来到了淳安。
▲群情激昂，一旦处死齐大柱，民变在即。
▼海瑞到了县衙口，坪前吊着要处决的人贩：被何茂才放出的井上十四郎和齐大柱等人。
▲这一段气氛渲染得极好，山雨欲来风满楼。
▼齐大柱认出了海瑞。
▲海瑞对他摇了摇头便转过了身。
▼门口第二集出现过的老汉被省里的兵鞭打，向海瑞求救，海瑞也没理。
▲私以为这两处细节对海瑞的塑造是非常到位的，这让海瑞的整体形象和以往电视剧里的任何“青天大老爷”都有所不同。经典电视剧塑造的“青天大老爷”形象，遇到这种欺压百姓的行为，一定会跳出来，把官兵大骂一顿，然后扶起老者宽慰。即使是刘和平大神在塑造《雍正王朝》里的雍正，在江夏镇一段也写过这样的情节，最后也引发了被救老汉一家人的悲剧。这类“青天大老爷”包含了广大人民对清官的所有想象，但海瑞要面对的不是某一个百姓的不公正待遇，而是整个大明朝的腐败和贪贿。此时的他，要为一县的人而非某一个人说话，他便要忍一忍。他不是戏台上的青天大老爷，他是面对巨大风车的堂吉诃德。
臬司衙门早派在淳安的徐千户向海瑞打招呼，海瑞也不理，径直走进了衙门。
▼一进门，迎来了一个人。
▲广受群众热爱的田有禄出场啦~~浙江这一些地方官都蛮有意思的，带酒窝的郑泌昌、何茂才都有一些喜剧色彩，淳安县就是咱们有一对兔牙的田县丞啦。田有禄这三个字表明了咱们田县丞是有田有禄的有产阶级。“小富靠殷，大富靠命”，田县丞就占了这个“殷勤”的“殷”。
▼海瑞进屋去更衣，屋外两个千户正在合计。
▲蒋千户略微介绍了下杭州的情形，确认了这次两个人的任务。这徐千户卖号倒是冲的挺靠前。
▼蒋千户劝解了两句，最终目的还是改稻为桑。徐千户的回答也颇值得玩味。
▲徐千户为何“不在这里多待”？他来这已有两天，心知若强压着买田，淳安必然激起民变。如此情形，他肯定往后缩。遇到大事就往后缩，给上面出气倒是勤快的很。
▼蒋千户说买田另外有人来干，徐千户才放下心来。
海瑞换好了官服，且看他如何处理通倭和织造局买田（他此时并不知道是以织造局的名义来买田，只以为是大户来买）这两个大坑。
▼一动不如一静，海瑞没有动作。午时一刻，两个千户都冲进县衙大堂，田有禄也急着催海瑞行刑。
▼海瑞提了一个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案卷。
▲田有禄有点愣住了，这个非常有意思，田有禄的诧异表明他其实不觉得“杀人一定要有案卷”。
▼蒋千户不得不说话了。
▲臬司衙门约等于我们现在的公检法，臬司衙门的千户竟然说，杀人只要省里定就好，不需要走规范流程。这起通倭案只是冰山一角，以前又有多少个这样的“通倭案”呢？
▼海瑞还是不依不饶。
海怼对实践经验告诉大家：法律是最佳嘴炮武器~~~
▼田有禄倒是找了个像样的借口。
▼海瑞便不在案卷上纠缠，又找了另外个突破口。
▼抓人的是徐千户，田县丞便看向了徐千户。
▼海瑞又问了地点。
▲徐千户也怼上了。
▼海瑞了解清楚以后，敏锐地抓到了漏洞，一起发作。
▲这个案子处理的实在太仓促，留下了两个漏洞：一个是时间漏洞，到省里的时间太早；一个是流程漏洞，没有口供和案卷就要杀人。这两个漏洞唯一能解释的原因就是这是个冤案，而且直指臬司衙门。
这两个漏洞看似偶然，实则必然。
先说第一个漏洞，留给何茂才的时间本就不多，从安排人到抓人不到一天时间，他又急于坐实这个事情，不留多余时间给海瑞反应，这才有了第一个漏洞。
第二个漏洞就更有意思了。要么何茂才对流程也不清楚，要么他根本就无视这个流程。从县里的县城、到省里臬司衙门的千户、再到一省刑名长官，对法律流程要么无知要么蔑视。整个吏治的溃烂才是第二个漏洞的根本原因。
▼他这样说，两个带命而来的千户当然不肯。
▲臬司衙门朴素的何茂才风格~压压压~压死你~~
▼海瑞最不吃这一套。
▲海瑞其实套路也是很深的，对付不一样的人，他采取的办法也不一样。他说服徐千户和蒋千户的办法就是告诉他们怎么做才能不背锅。通倭案有冤，杀人出事的话，千户们是要背锅的；但是不杀人的话，有海瑞背锅，他们就不用负责任了。联系前面徐千户“只管杀人，不管买田”的性格，海瑞看人还是很准的。
至此，海瑞终于完成了第一步，寻找案件漏洞，拖延行刑。
▼海瑞第二步是要借粮，他需要足够的粮食用来赈灾，阻止百姓贱卖土地。他需要先了解情况。
▲这一小段也很好玩。田有禄此人就是墙头草，看海瑞发问，就跟着海瑞问，浑然没有意识到这赈灾的粮食不是千户管，而该是他管。田县丞这个斜着看千户的表情真是太棒。
▼直到海瑞问到他，才答说只剩一天。
▼海瑞对县里情况不熟，且他还需要做更难的事情，便想责成田有禄去筹粮。且看海瑞怎么对付田有禄。这段可以欣赏我们田县丞的演技。
▼海瑞：你没做准备要挂。
田县丞：不是我的锅凭啥杀我。
▼海瑞：你不做准备激起民变，你的锅。
田县丞：省里说的，这口锅不会有。
▼海瑞：情形有变，你的锅还是你的锅。
田县丞：这口锅这么大，为什么让我背。
▼海瑞：我来前，这口锅你背；我来后，这口锅我背。
田县丞：背不起.....
▼海瑞：背不起你就挂了。
田县丞：(⊙o⊙)…
▲为了截田县丞好辛苦....他的表情实在太丰富了。大小眼+兔牙完美展现了从漫不经心—急于甩锅——锅从天上来——不得不接锅的完美转换。
海瑞对田县丞的方法就和对蒋、徐千户不一样。蒋、徐二人的思路是不担责任，对上面又要交代的过去，海瑞是希望他们不要行刑，所以海瑞告诉他们“听我的，不需要背锅；不听我的，你们就要背锅”；对田县丞是需要压着他去做事，田县丞这种墙头草滑不留手，海瑞的办法就是“这口锅就是你的，你不背就挂了”。海瑞虽然直，却绝不是不懂变通，只是他的变通不用在钻营上罢了。
▼终于拖到了午时三刻过了，拖延了行刑，海瑞把局势暂时带到了他想带的方向。
4. 第三天：胡宗宪谭纶决策
▼从时间线看，已经到了第三天。胡宗宪从赵贞吉那借到了粮食，暂时还在苏州，李时珍还在给他看病。李时珍劝了胡宗宪。
▼得到了胡宗宪的同意，李时珍便接着说。
▲这番话，不知道有多少人劝过胡宗宪。
▼我极喜欢胡宗宪的回答。
▲这句话让我想起来《走向共和》李鸿章的那句“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与其说这是孙中山或者李时珍问的问题，还不如说是我们后世的人站在几百年之后的立场问出的问题。我司一直很流行一句话“做正确的事情”。但何谓“正确”呢？每个人的标尺都不一样，世上除了大义仍有人情。李鸿章也好，胡宗宪也好，他们首先是一个人，是人就有自己的是非观和局限性。李鸿章安于做一个裱糊匠，一世骂名；胡宗宪坚持不做小人，也是一世骂名。后世人评价功过是非，不需洗白，只需要从一个人的角度去理解他们，而非给他们强行套用一个“奸臣”、“卖国贼”的刻板人设，也无需为了洗白来扭曲他们所做的事。
▼李时珍发了和谭纶、嘉靖一样的感慨。
▼谭纶来了，李时珍便告辞了，谭纶把浙江的形势也呈报给了胡宗宪。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海瑞第二天午时从淳安发的呈报都已经到了。而沈一石打着织造局的牌子买田的事是第一天晚上发生的，杭州到苏州比淳安到苏州近了200里地，按理讲，织造局买田的消息应该第二天就能到苏州。但谭纶此时才告诉胡宗宪，这是防着胡宗宪提前通报给严嵩？另外一个佐证是裕王在第四天下午也知道了“织造局买田”的事情，所以谭纶必须是第二天就把这个消息送了出去。当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胡宗宪听到这两个消息，马上敏锐的感觉这是要迎来决战了。通倭、织造局买田两件答案，加上之前的毁堤淹田，分量足够重到扳倒严党。
▲胡宗宪也不懂为什么皇上会被牵扯进来，打着织造局的名义买田就是给皇上脸上泼脏水。顺便书里也解释了下为什么打着织造局买田这件事情会这么严重。
一则趁灾情低价买民田，这算是明晃晃的“掠之于民”，相当于给嘉靖脸上泼脏水。
二则大明朝有祖制，皇庄不得侵占民田，织造局买田便是有违祖制。
嘉靖这么要面子，什么锅都要甩给下面的人，怎么能容忍这样既违祖制又有损圣名的行为。
▼谭纶用何茂才和郑泌昌狗急跳墙做了解释。
▲胡汝贞马上抓到了沈一石这个关键点，话说我看了小说以后才稍微get到沈一石的想法。沈一石看得明白，改稻为桑成不了，他会死，不过通过这次奋力一搏，试试司礼监能不能保住自己。至于成不成，他自己也是悲观的。
▼谭纶劝胡宗宪去淳安镇住局面，胡宗宪却想的更远。
▲不得不说，谭子理还是很了解郑、何二人。可怜汝贞，不止要关心朝堂政局，还要顾虑抗倭的军国大事，当然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
5. 第三天：郑、何应对
▼何大人听了蒋千户的汇报，就开始踹了.....然后.....自己倒了2333
▼蒋千户赶紧扶起何大人，开始blahblah汇报。
▲何茂才的训话也是很无理取闹呢，心疼蒋千户。郑泌昌的嫌弃脸也是棒棒哒。
▼郑泌昌把蒋千户叫了下去，跟何茂才商量怎么办。
▲简单粗暴的何茂才计谋，上一次真是难为他想出那么复杂的计策。
▼郑泌昌显然对这种简单粗暴不满意，何大人的回答还是那么简单粗暴。
▼说到“通倭”的事情，郑泌昌更急了。
▼何茂才知道这锅是自己的，也不争辩。郑泌昌也知道这个时候清算没有意义，就让何茂才不要再放倭寇。
▲郑泌昌不要脸的地方就在这了。他心里其实也想好了要杀人灭口，但他不说，只暗搓搓的说不要再放倭寇不要给丝绸，让何茂才把这个计谋说出来，看上去自己好像比较斯文。
▼他俩合计了一下，他们要把自己摘出来，便决定让徐、蒋千户杀人，让职位比海瑞高的高翰文去羁押海瑞。
▼定下计策以后，郑泌昌又给自己立了个flag。
6. 第三天：海瑞守牢房
海瑞头一天推迟了行刑，就一直在牢里守着，防着郑、何二人杀人灭口。
▼为了防着杀人灭口，海瑞要求每口饭都让送饭的人吃一口。
▼田有禄过来了，一开口就是表功。
▼海瑞问了两句，就让田有禄继续去借。
▲田有禄也上脾气了，铁了心不肯去。
▼海瑞见他这样，便提了“毁堤淹田”的事。
▼田有禄一下子脸色就变了，他如此墙头草，之前这事他一定也掺和了。
▲田县丞这小表情，右眼张大，左眼眯起，是着急了。田县丞的表情真是值得张张截图啊~~
▼海瑞这么坚决，田有禄只好拿交任的事说“新官不算旧官帐”。
▲总算是明白谭纶那句“要把命留在淳安”是什么意思。局势本就危急，上下一团乱，多一份顾虑就多一份掣肘，只有抱着舍生取义的决心，才能破局。
田有禄无法，只得又去借粮。
话说书里这段小剧情是放在第四天的，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这集长度的原因放在了这一集，不过鉴于田有禄借到了两天的粮，应该还是放在第三天比较合理，不然第三天就没有吃的了。
7. 第三天：郑泌昌、杨金水找高翰文
郑泌昌和何茂才商量好了派高翰文去淳安，一旦杀人灭口完成，就让高翰文羁押海瑞。
▼郑泌昌找了个“推进改稻为桑”的借口，来到了高翰文府上让他去淳安。
▼高翰文知道芸娘的事和郑泌昌有关，内心嫌恶，便很冷漠。只是也答应要去。
▲高翰文心里去存着去淳安帮一帮海瑞的心。
▼高翰文既答应了去，其他也没关系了。郑泌昌象征性的嘱托了几句，都被高翰文不轻不重地顶了回去。
▼郑泌昌嘱咐让他明早上路，就准备走了。高翰文却送都懒得送。
▲高翰文还是很书生气的。想想朝堂那几只老狐狸，徐阶心里对严嵩肯定也是厌恶到不行，但表面上还能那么忍让，即使在最后严嵩倒台的时刻还能那么讲礼数，这修养也是没谁了。高翰文不适合当官，但在这一点上又有些可爱。郑泌昌这句回话是书里没有的，书里郑泌昌还是保持着良好的当官素养，自己圆了过去。剧里这样郑泌昌显得小气一点，书里又显得更老油条一点。
▼郑泌昌走后，高翰文让打水洗地。
▲高翰文也被海瑞影响成了洗地狂魔~也不知道后来网络用语的洗地和这个有没有关系。书里面高翰文倒是没有明说“把郑大人坐过的地方都洗了”，剧里面这样倒显得更加书生气，也可能是为了让大家明白高翰文为什么洗地。
▼这个镜头从椅子下面拍高翰文还挺好看的，对应的是高翰文此刻不安的心情。
▼送走了郑泌昌，杨金水又回来了。杨金水穿着披风，走的后门来找高翰文，就是想避开郑泌昌。
▲杨金水第一次见高翰文，自然先说了芸娘的事情。
▼杨金水又说到郑泌昌、何茂才二人这样做的目的。
▼听高翰文这样说，杨金水跟他说了郑、何二人“打着织造局灯笼买粮”的事情。
▲不通世事的高翰文都知道这件事情的厉害。
▼杨金水这才表明了自己此行的来意。
▲杨金水让高翰文去淳安取下织造局灯笼，让大家知道织造局没有拿粮去买田。好啦~第十集终于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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