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现在的头号大事是控制疫情。数据显示，最近几天每天都有超过20万人被病毒感染。就是在这样的紧急状态下，有些印度人却干着丑恶的事情。
据多家外媒和印度媒体最近报道，近一两个月来仍有多起强奸案发生，且与疫情相关。几天前，印度比哈尔邦的两名男子用疫苗做“诱饵”，将一名少女骗到一幢废弃房屋内轮奸。
《今日印度》网站4月19日的报道说，在中央邦，一名患病住院的男孩涉嫌性骚扰一名正在吸氧的50多岁的新冠肺炎患者。
《印度时报》4月1日的报道称，一名60岁的妇女正在拉杰果平民医院接受新冠肺炎并发症治疗，她声称自己在周三午夜后被强奸。
TNN电视台5月10日的报道说，4月下旬，一名西孟加拉邦的25岁的女子据称被两名男子强奸。她后因出现疑似新冠症状而被送入医院，于4月30日死亡。
还有更令人发指的。
在中央邦，一名16岁女孩不久前惨遭强奸，她的家族认为这是耻辱，将女孩用绳索和嫌疑人绑在一起游街示众，一些围观者对她拳打脚踢、还吐口水。这段视频在社交媒体上广泛传播，引发了全国性的谴责浪潮。
印度屡发强奸案，让世界震惊，更让印度蒙羞。
一个号称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居然会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是在疫情期间，这让人们又一次看到了印度所谓民主的真实面目。
强奸案折射的问题主要有两个，一是印度有歧视女性的传统社会风俗，且根深蒂固，需要革命性变革；二是印度法制不严，政府缺乏执法权威，无力推行更为严格的管控和惩戒措施。
这两件事看上去似乎没有太大关系，其实却有着密切联系，也直接决定了印度社会的进步程度和民主的质量，更与印度此次疫情大爆发相关。
在现代国家，民主的重要作用之一是为提升整个民族的进步创造条件，这包括提高妇女地位、改良卫生习惯、去除落后生活方式等方面。
任何一个民族，其传统文化与社会习惯中都会有一些陈规陋习。移风易俗，注定会存在于一个国家走向现代化的进程之中，而且会充满激烈的博弈。
我们现在读一些国家妇女地位变化的历史时，往往都会发现“斗争”、“反抗”、“解放”和“革命”这样一些激烈的字眼。
今天的印度虽然已经在名义上进入了民主国家的行列，并且开始了现代化的进程，但妇女地位依然停留在陈旧的过去，民主没有给社会变革提供可能。
即便是到了21世纪的今天，印度社会中仍存有换婚、租婚、寡妇殉夫等陋习，这些习俗多半违背女性意愿。强奸案的屡发就是这些社会陋习的极端反映。
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保留着世界上最落后的东西，这个矛盾的画面，凸显出印度民主体制的软弱无能。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奈保尔曾经说过，“印度的危机不只是政治和经济上的。更大的危机在于一个受伤的古老文明最终承认了它的缺陷，却又没有前进的智慧和知识途径。”
提升妇女地位，给妇女更多平等权利，需要通过观念的除旧布新，同时也需要通过法制方式和强有力的手段来确立和推行法规，以打击罪犯，确保妇女不受侵害。二者缺一不可。
很多走向现代化的发展中国家都在逐步完成民主与法制的“基本程序”，但在印度，却十分困难。原因恰恰出在印度式的民主身上。
常听到印度人抱怨印度的现代化速度太慢，这个慢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就是印度的民主造成的。
印度的民主在拖累着印度的进步。
传统的力量是强大的。印度的民主给了那些民族劣根性得以延伸的机会，为它们提供了继续生存的条件。
有人把印度比喻为一幅镶嵌画，各种各样的文化镶嵌在一起，谁也融不掉谁，大家在民主体制中各行其是，相安无事，而无论其中有些习俗是多么落后。看上去这幅画是色彩纷呈，本质上却是僵硬与呆板的。
如果没有外力的冲击或内部革命性的变动，那些生活在传统中、奉传统为圭臬的人永远都会作出延续传统陋习的选择。他们的选票也只会投给那些不会迫使他们革自己命的人。以至于没有人，也没有哪届印度政府会有强大的改革的权威与能力，彻底地将那些陋俗除掉。
世界上无数的例子证明，民主与法制有时并不是同步向前的。民主的“先进”，法制的“落后”，往往会意味着无序。现在我们在印度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没有法制，民主就是跛脚的。
根据印度国家犯罪记录局(NCRB)的数据，2018年审判的强奸案有156，327起。在这些案件中，完成审判的案件有17,313件，定罪的案件只有4,708件。11，133起强奸案被判无罪，1，472起被释放。
为什么民主不能给印度带来更有效的治理，反而让传统中那些最坏的东西如此长久地生存下去，以至于印度的现代化至今仍受严重制约？
这恐怕才是最值得印度精英们思考的问题。
（丁刚，人民日报高级记者、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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