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西北民间小戏研究》

《西北民间小戏研究》，王萍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20年12月版。

内容简介

西北乡土社会是民间小戏产生发展的基本生存空间，独特的地域环境、价值观念、心理意识等，深刻地影响着西北 民间小戏的文化品格，使之成为一种以农民共同体为主，反映他们生活方式、审美娱乐、精神信仰的戏剧。

该书从西北民间小戏传承传播主体构成、古老“社庙”文化传统等维度切入，揭示西北民间小戏历史发展、展演功能特点、艺术特征及其与民俗、方言等的关系，进一步深化对历史长河中中国传统戏剧形态多样性、复杂性特点的认识。

同时，该书旨要还在于拓展民间小戏学术研究空间，为学界进一步认识不同地域民间小戏审美文化提供可资参考的视角。

目 录

序一 康保成

序二 赵世瑜

序三 杨惠玲

绪论

一、选题缘由及其研究价值

二、研究范围和对象

三、研究回顾

四、研究的主要内容和重点

五、研究方法

第一章 西北民间小戏文化生态背景

第一节 西北文化地理环境

第二节 西北文化艺术渊源

第三节 西北明清民间祭祀演剧

第二章 西北民间小戏相关语义考辨

第一节 戏剧与戏曲

第二节 祭祀剧与大戏

第三章 西北民间小戏内涵的理论与文化阐释

第一节 民间小戏内涵发展的历史沿革

第二节 西北民间小戏内涵的理论阐释

第三节 西北民间小戏内涵的文化阐释

第四章 西北民间小戏历史发展及地域方言分布

第一节 历史发展概况

第二节 剧种的地域分布

第三节 剧种的方言区域流布

第五章 西北民间小戏祭祀仪式展演及其特征

第一节 展演时空的神圣性

第二节 展演仪式的程序性

第三节 展演活动的全民性

第六章 西北民间小戏剧目思想内容及艺术表演特征

第一节 剧目的思想内容

第二节 表演的艺术特征

第七章 西北民间小戏传承传播及其历史文化价值

第一节 民间的传承与传播

第二节 蕴含的历史价值

第三节 传统的民俗价值

第四节 “非遗”的传承保护价值

结论

参考文献

作者阶段性成果目录

后记

后 记

本书是我2011年申请的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项目《西北民间小戏与祭祀仪式研究——以甘肃陕西民间小戏为主要研究对象》结项成果的修改稿。书稿初步完成于2017年课题申报结项时。

《西北民间小戏文化研究》

结项一年来，本人就民间小戏一些问题又进行了深入思考，在结项成果基础上再次进行了补充和完善，虽然自知学识功力不足，但本书无疑是我几年来精神跋涉过程的记录。

自2011年涉足此课题研究，不觉已近十载。现在算是完成了这个研究项目，但是心情却并不轻松，仍有匆匆草成之感。

记得当时获悉课题立项，兴奋不已，曾豪情满怀要抒写宏论，可是，现在自觉此书与理想宏论差距很大，且罅漏尚多，唯深感惭怍，惴惴不安。学术上的收获、缺失和遗憾自己十分清楚，对天分不高，学力有限的我来说，这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课题。

仅从研究题目来看，“西北”“民间小戏”“祭祀仪式”三个关键词所涉及的空间范围、历史纵深及研究对象的复杂特点，无不表征了这是一个包蕴丰富、牵连深广的项目。虽然本人十分珍惜这个项目，然而，经历了获准立项短暂的喜悦之后，随着而来的是迷茫、紧张和压力。

迷茫紧张的是博士毕业一年就申请到民间小戏这个课题，似乎是从博士论文《京剧老生流派崛起的社会心理研究》的知识结构和思维范式中还没有走出来，突然转身西北乡土社会民间小戏的研究，二者差异之大，一时难以调整适应不说，就如何着手进行新课题的研究也甚觉迷茫。

当然，申报课题时做了一些调查和了解，毋庸讳言，那只是浅层次的、粗疏的、泛泛的了解和构想，不是深层次的思考。可以说，这个课题的研究对本人是一个全新的领域。所以，起初对这项研究如何构架、怎样进行，从哪些方面着手都没有明确的思路。

《京剧老生流派崛起的社会心理研究》

不过，后来随着田野调查的开始，我渐渐地看到，这是一个有很大开拓空间的学术领域，而且越来越有兴趣。我明白了这是一种与京剧在传承传播主体、流播地域、范围、表演文本（剧本、音乐、表现）等方面完全不同的戏剧样式，是需要重新整合、进一步补充历史学、社会学、民俗学、人类学、方言学等多种学科知识才能应对的、具有丰富历史文化内涵的研究项目。

令我兴奋的是：这一项目关涉的乡村祭祀、乡村礼俗等文化事项，不但深化了先前所学的理论，还扩展丰富了由民间小戏展开的诸多学术思考。

2013年之后，这项课题的成果陆续在《戏剧》（中央戏剧学院学报）、《戏曲艺术》（中国戏曲学院学报）、《西北民族大学》（社会科学版）、《内蒙古大学学报》《石河子大学学报》《民族艺术研究》《人民政协报》《中国文化报》《中国社会科学报》等刊物报纸上发表，内容涉及民间小戏理论、民间小戏与神庙戏场、民间小戏剧种以及与民间小戏相关的民俗文化等。

此外，通过不同视域、角度的分析阐释，我意识到：对西北民间小戏的认识、分析需要将其还原到具体的历史与文化生发语境中，而不是简单地从“二小戏”“三小戏”等表演形态去考察，如果仅以历史线性的发展模式看待民间小戏，会遮蔽中国传统戏剧在共时性与历时性交错中复杂、多样化生成发展的逻辑构成。

《两岸小戏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基于此认识，从传承传播主体、范围切入，明确民间小戏的学科归属、确立它的边界范围，追溯其文化传统渊源，成为本书考察民间小戏与祭祀仪式、理解乡村社会空间建构的一个重要途径。

回想这段充满紧张、艰辛但又充实、振奋的时光，感慨颇多。记得那些多日思考不得突破的焦思苦虑，后又突获灵感般顿悟的激动，也让我体验了充满目标感的喜悦和兴奋。

每次乡村田野调查返回后坐在电脑桌前，久久不能挥去的是一张张纯朴善良的脸，一个个鲜活生动的故事，眼前回闪的是陇中干旱的荒丘，陇南险峻的高山，耳边依稀响着庙会上的鞭炮声，还有匍匐在神灵前的人们，这是民间小戏生存的社会空间，也是带着传统遗风的乡土社会空间。

这里似乎是我们居住了多年的老屋，也是留着过去岁月的苦乐和悲欢的老屋，它们和新农村鲜亮的房屋、硬化平坦的马路，以及远方的高铁动车显得很不协调，但是跪拜在神庙前的人们仍旧为一个远古而来的愿望在祈求，在给神灵演唱着小戏，其实愿望不高，就是平安、吉祥、富足，但却是祖祖辈辈多少代人的愿望。老屋会不会消失，有没有人去守候，每每想起都不禁会生出一种茫然若失之感。

九年光阴，倏忽而过。围绕这个研究项目，还有许多难以忘怀的人和事情。

《陇影纪略》

记得博士毕业回来，第一次去兰州大学拜访久仰的赵建新老师，赵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回来了，还是做本土地方戏剧，甘肃戏剧可做的东西很多。”

为申报课题，我再次去向赵老师请教，赵老师详细地向我介绍了他参与《中国戏曲志•甘肃卷》的调研情况及甘肃戏剧戏曲概况。后来每问学于府上，先生都不厌其烦从课题框架到具体内容细心指导，让我少走了许多弯路。赵老师无私的帮助使我感念不已。

贾志刚、刘祯、刘文峰三位老师是我博士学习期间的导师，课题立项后，三位老师继续惠我以明，给予帮助和指导，这让我倍感温暖，对这一全新领域的研究也有了信心。

刘文峰老师于2013年4月特别为我们安排了陕西佳县白云山庙会调研。刘祯老师多次关心询问，帮助解决一些学术问题。在此向两位老师表示深深感谢。

而最令我感伤难禁的是，恩师贾志刚突然离世，他没有看到学生今天的研究成果，但是贾老师爽朗而认真的神态时常浮现在眼前，鞭策我努力做好这个课题，因为这是导师一贯的教诲和要求。

《中国近代戏曲史》

在此，要特别感谢的是，去佳县调研，山西临县道情剧团张瑞锋书记一路陪同帮助联系，介绍佳县、临县一些民俗文化及有关道情方面的音乐知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佳县白云观老道长张明贵给我们详细介绍了道教祭祀仪式和戏剧演出情况，很遗憾，张道长已于2016年2月羽化登真，没有机会向他表达谢意了，但是老道长仙风道骨的神采和笃学不倦的精神留在记忆之中，不会忘记。

民间小戏涉及学科很多，其他知识都可以通过认真阅读文本在短时间内习得，唯独音乐学科方面的知识很难一时习得提高，加上经常去农村做田野调查，拍照、录音等一个人有诸多不便，为此，当我向当时任西北师范大学音乐学院院长张君仁教授求助时（张院长现在陕西师范大学音乐学院任院长），他不仅给予我音乐方面的指导，而且让他最得意的三位硕士生师立军、李成秀、李明明帮助我，借此机会致以诚挚的谢意。

曾经三年的时间，基本上每次田野调查都是在师立军、李成秀、李明明的帮助下完成的。师立军、李成秀多次将田野调查拍摄、录音的资料整理制作成光盘，李明明毕业后先在平凉地区文化馆工作，为本课题研究找来许多地方戏剧文献资料，丰富了本课题研究基础。

现在他们三人都就职于阿坝师范学院，除了深深地感谢外，当年师生一起田野调查的时光将成为非常美好的回忆镌刻在记忆中。

《在空间中理解时间：从区域社会史到历史人类学》

2016年本人跟随北京大学历史系赵世瑜老师做访问学者，赵先生历史、民俗学贯通，尤其他的社会史研究享誉中外，赵老师没有因专业不同拒绝我，而是热情接受我的访学申请，从民俗、社会史等方面给予指导。

访学期间，因发表课题相关系列文章，获得了由北京大学颁发的“学术成果突出”科研奖，这是对课题研究极大的鼓励。没有机会去国外图书馆体验，北大访学使我有了体验国内一流大学图书馆的机会，这让我感念不已。

难忘那些在安静、舒适的阳光大厅徜徉于数字图书馆的时光，难忘坐在古雅宁静的古籍阅览室，翻阅查找线装书和古本书的日子。

正是在北大图书馆，发现了署名“北京大学1956级文学专门化民间文学小组集体编写”的《中国民间文学概论 初稿》（油印本），封面上方印有“段宝林捐赠”字样的长方形印章，当时十分激动，这意味着它可能是新中国成立后民间小戏研究的最早成果。后来在撰写相关论文时，笔者电话联系段宝林先生，段先生也非常高兴，详细介绍了编写教材的情况，并专门来信说明当时情况。

《中国民间文学概要》

在北大访学期间，本人还聆听了陈泳超老师讲授的《民间文学》课程，尤其他对硕博士开设的“民间传说”课，对本课题研究有一定启发。陈老师带领学生田野调查的方法和严肃认真的治学态度，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在此，一并向赵老师、段老师、陈老师表示诚挚谢意！

在本课题写作中，中山大学康保成老师，江苏师范大学李昌集老师、中央戏剧学院麻国钧老师，中国传媒大学周华斌老师，江苏师范大学赵兴勤老师，厦门大学杨惠玲老师，中国艺术研究院王学锋副研究员，湖南科技大学李跃忠老师在百忙中多次给予热情无私的帮助。

尤其是杨惠玲、王学锋从题目、目录调整到具体内容，多次或微信或邮件拔冗指导，提出修改意见，使本人获益匪浅，可以说，拙著也凝聚了他们的心血，而他们赐予的这份高谊深情，更让我感念终身。

兰州城市学院莫超副校长为课题组赴陇南调研多次给予帮助；与有着林下风致的文史学院院长高原一起赴陇南、永靖调研留下难忘的记忆；国际文化翻译学院范丽荣老师热心提供西北方言研究资料，文史学院缐仲珊博士多次联系永靖田野考察，兰州城市学院刘子江（原科技处处长）、李文瀚、田云霞、孙芸霞，以及甘肃省文化厅艺术处陶一鸣、孙来军先生，永靖电视台记者侯奇志、庆阳环县皮影中心王立洲先生等为本课题研究提供了热忱帮助，在此表示诚挚谢意。

《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第十三辑，甘肃人民出版社2017年11月版。

此外，中国戏曲学院傅谨老师，兰州大学程金诚老师、张同胜老师、西北师范大学韩高年老师，西华师范大学伏俊琏老师，南京大学苗怀明老师，上海大学朱恒夫老师，甘肃省艺术研究所周祺研究员、陇南师专蒲向明教授等都对本课题的完成给予了热忱关心，就此一并致谢。

让我感动不已的还有：康保成老师、赵世瑜老师及杨惠玲老师在百忙中拔冗写来序文，为本书增光添彩，在此深深感谢！

承蒙不弃，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接受出版这本书，责任编辑王莎莎博士为本书出版付出辛劳，借此谨致由衷的谢忱！

最后，感谢所有关心和帮助过这个项目的人！

由于我才疏学浅，拙作舛错阙漏在所难免，恳请诸师友批评指正。

王萍

2019年8月于兰州

作者简介

作者近照

王萍，陕西宜川人，毕业于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文学博士，现为兰州城市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华东师范大学特聘），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所前所长，《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前主编，西北师范大学音乐学院特聘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俗文学学会理事会员，中国艺术人类学学会理事会员，中国傩戏学会理事会员，甘肃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甘肃省重点出版项目专家论证委员会委员，甘肃古代文学学会常务理事会员、甘肃省唐代文学学会理事会会员。2005年在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作高级访问学者，师从刘文峰老师。2016年在北京大学历史系师作高级访问学者，师从赵世瑜老师。

主持完成并参与国家级、省部级项目多个，出版《京剧老生流派崛起的社会心理研究》《西北民间小戏文化研究》《西北民间小戏研究》；在《戏剧》《戏曲艺术》《戏曲研究》《人民政协报》《文艺报》《中国社会科学报》《甘肃社会科学》《西北民族大学学报》《民族艺术研究》《石河子大学学报》等期刊报纸发表论文50余篇。参与中国大百科《戏剧戏曲卷》甘肃相关条目的修订。

应邀先后给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艺术硕士、中国戏曲学院硕士、兰州大学文学院、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西北师范大学音乐学院、西北民族大学文学院（博士课程）、广东海洋大学艺术学院、海军驻湛江某部队、甘肃省图书馆“周末名家讲坛”、《甘肃经济日报》社、兰州文理学院非遗产培训班、兰州文理学院文学院、兰州职业技术学院等院校单位讲座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