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剧本杀”的逻辑看《窥探》是什么体验？ | 剧作法

　　近来，在豆瓣讨论组中，关于韩剧《窥探》的讨论火热。剧中，连环杀人案接连不断，引得警察紧锣密鼓加以抓捕。剧外，根据各种事实剧情，观众也在进行各种各样的情况推演。

　　面对诸多线索，我们不妨用剧本杀的形式，对《窥探》的证据细致梳理，从中大胆推测。

　　时间线：

　　1995年，一位年轻女性深夜回家，路遇小女孩求助救——她父亲在大雪中出了车祸。怎知这是一个圈套，该女子被引致偏僻处后，反被女孩“父亲”杀害。隔天，便有人发现了无头女尸。

　　那之后又接连发生18起类似案件，后证明是脑神经科医生韩叙俊所为。随即韩叙俊被关进监狱，而他妻子已身怀六甲快要生产。

　　2000年，韩叙俊五岁的儿子韩祝福参加游园活动，当听到讲解员说黑花蛇会吃老鼠后，他从书包里掏出一只小老鼠扔进蛇窝，黑花蛇就势进行捕杀。见状，同行小朋友全部被吓跑，只有韩祝福站在原地面容冷静的观看这一切。之后，韩祝福出门后遇到比他年龄大些的小女孩，对方将老鼠踩死在脚下，表情冷静残酷。

　　2005年，韩祝福在教堂对神发问，为何自己生来不同，难道有了“恶魔基因”就不能逆天改命吗？

　　2020年，时隔25年，连环杀手再次出现，7名被害者被接连锁定，其中包括体育馆馆长、服务员、美食主播、流浪汉等各色人物。警方就此展开抓捕……

　　人物线：

　　丹尼尔博士：“恶魔基因”可遗传研究成果的提出者，认定具有这类基因的人99%是杀人狂只有1%是天才。对于携带“恶魔基因”的胎儿是否有权被生下来，韩国国会展开激烈讨论，而他也是最终提案被毙的见证人。25年后再次归来，他想探明事件真相。

　　值得怀疑的是，作为“恶魔基因”的提出者，博士本该准备充分、有备而来。既然相信“基因决定论”，他又怎么会私自约见成耀汉（韩祝福）？再次归来却迅速“下线”，速度未免有些过快。

　　韩叙俊：智商超高的脑神经科医生。外表温文尔雅，实则是位连环杀手，因为擅长取人头颅的作案手法，也被被冠以“头颅猎人”。因被控谋杀入狱，此后二十多年里一直被在监狱服刑。而狱外发生的一切也与他神秘关联。

　　即使是在监狱那个铜墙铁壁的地方，他身边也拥趸无数，只要他老实坐牢，大多数违例在他那都可破例。在他心里，拥有二代继承人比什么都重要。当他得知妻子并未害死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冷漠的双眼闪现出计算的精光。

　　成智恩：韩叙俊的妻子，指认丈夫就是杀人凶手的关键证人。在检测了孩子携带“恶魔基因”后，她本想把孩子打掉，但后来遇到了另一位有同样遭遇的孕妇，听闻对方不相信“基因决定”的论断后，她也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这位母亲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她生下孩子并不只是为了证明博士的说法是错的，而是出于母性的本能而已。

　　成耀汉：韩叙俊的儿子，携带“恶魔基因”的医生。从小饱受歧视，在父亲是连环杀手的阴影下长大。人狠话不多，在恋人崔PD面前曾流露出脆弱情绪。

　　高武治：受害者家属，父母皆被“头颅猎人”杀死，儿时曾目睹凶手作案过程，后也成为指认韩叙俊的关键人物。成年后当上刑警，与哥哥高武源的柔和包容的性格不同，武刑警是“以牙还牙”的火爆脾气，但他粗中有细，是案件侦破的有效推动者。

　　崔PD：电视台编导，成耀汉的恋人，热衷于追随高武治寻找命案真凶。

　　郑巴凛（观众习惯称呼其80）：新人刑警，性格软糯的弱鸡选手，不知道自己携带“恶魔基因”，后在与韩叙俊搏斗中失去记忆。

　　第一轮搜证：

　　7名被害人被发现时的姿势，都与十字架有关。

　　经刑警高武治推理发现，沾了血迹的手表、死者喉部的昆虫等死者细节皆是有意为之。凶手将受害者的个人遭遇与7个不同的寓言故事对应。所有证据指向的凶手都是成耀汉。

　　但也有疑问的是，这些案件真就印证了“恶魔基因决定论”吗？之前韩书俊的操作手法虽然残忍，但没有如此多的隐喻意义。与之相对，成耀汉的系列操作未免太“秀”了。

　　从另一层面考量，在丹尼尔博士的研究中，拥有反社会人格的人是没有情感的，在这些人心中“利己”和“猎杀”并列第一。就像韩书俊发现杀人行动败露后，他立即卸下所有伪装，温柔的眼神也顿时变得冷漠空洞。

　　而与父亲的绝情相比成耀汉的眼里有很多情绪，他拥抱崔PD时的恐惧做不得假。如果按此推断，成耀汉未免太过脆弱。他的作案动机通顺，但正是因为事事都有动机，反而失去了变态杀人狂作案时的无理和随机。

　　由此推论，“恶魔基因决定论”有些站不住脚。

　　第二轮搜证：

　　一、80性情大变，曾经他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救助的小鸟，现在却被他嫌弃聒噪徒手捏死。

　　二、连环杀人案的作案手法有共同点，但凶手在打结时有左利手和右利手的区别，这可不是可以隐藏就可改变，由此可见凶手并非只有一人。

　　三、80发现自己失忆前的主刀医生并非现在这个，而是本该在监狱服刑的韩书俊。

　　事实上，从第六集开始，剧集又进入全新的局面当中。成耀汉在和８０正面对决后受伤，后医治无效身亡。与之相对，菜鸟刑警80恢复健康却也面临巨大转变，他在断案的脑力和日常抓捕的体力上有质的飞跃。而他脑中时常闪现成耀汉的记忆。

　　80阅读他人卷宗“走火入迷”而产生替代幻觉的可能性几乎可以排除。到底是80隐藏的邪恶基因开始显现，还是他跟哈利·波特一样与伏地魔拥有更多渊源？80的主刀医生为何要撒谎，韩书俊是否在手术中做了手脚？

　　回溯成耀汉和80两人被送医时，前者的情况明显比后者好，可后来为什么成耀汉的情况急转直下，最后脱险醒来的却是80？成郑两人手术中的反转剧情疑点颇多。

　　事实还有待实锤论证。７名被害者中的最后一位是小男孩金韩国，随着成耀汉离世，这个被绑架的小孩究竟在何处也陷入死胡同。但在这个过程中高武治携手韩PD进行的电视直播还留有余韵。

　　当大众见证了警察与连环杀手的较量，每个观看者都在发表自己的意见。从这个时刻开始，《窥探》就不只是一部追凶实录，它还成为检验人性的一场实验观察。

　　当然，一切疑问都只是猜测。希望编剧合理填坑，如果最后指认陌生人当凶手，恐难以服众。当然，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一代恶魔”韩叙俊还在监狱里逍遥自在，他手中的宠物老鼠也在连接着狱内狱外两个世界。

　　【文/文朔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