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坡子街（三）| 中央银行旧址、师古斋、省群众艺术馆

文/汤武

长沙建城约在2400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城址一直未变，2000多年前的道路甚至与今天所在位置的街巷依然重合，在有史料考证的记载中，坡子街从诞生到现在，已经有1200多年。

自清末起，坡子街就成为了全市金融业、药材业集中的地带。当时这里钱庄、银行林立。1934年在坡子街登记注册钱庄有14家，另外还有中央银行长沙分行、大陆银行、聚兴城银行、农工银行、实业银行、金城银行设在这里。

自上世纪50年代中起，我在坡子街及周边生活、工作了60余年，现将自己在坡子街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与读者分享。

上篇《走进记忆中的坡子街（二）》讲到双井巷和中和巷，本篇接着往下讲：

坡子街平面图（三） 汤武 绘制

双井巷西边全是原中央银行旧址，双井巷中段有银行金库的大门，是金库进出货物的必经之地。运钞车经常停在老刘家门前，由武装押运人员围住，在监视下，整麻袋的纸钞和木箱装的硬币装车、卸车。

金库从1935年建立之日起（除抗战时期曾疏散到沅陵的那段时间）一直使用到1999年省人民银行建立了的新金库启用才关闭。

原中央银行金库旧址 汤武 摄于2012年

长沙和平解放后，中央银行旧址房屋由长沙军管会财金接管部接管，之后分配给贸易处（湖南省商业厅前身）使用。

1954年，省商业厅迁往五一路新址后，将中央银行房屋全部移交给当时的长沙国营贸易职工医院（1951年12月1日成立的湖南省人民政府商业厅诊疗所；1952年8月改名“长沙国营贸易职工医院”；1958年7月更名为“湖南省商业厅职工医院”；1975年更名为“湖南省商业职工医院”；1992年10月更名为“湖南省财贸医院”至今）使用。医院将临街整栋楼作为门诊部。

中央银行长沙分行旧址位于坡子街原38号，坐北朝南，是一栋砖混两层楼房，房屋用青一色的“建湘”红砖砌成。外墙用白色分格水刷石装饰，豪华气派。临街有院墙相隔，铁艺大门。虽说她只是一栋两层的建筑，在当时的坡子街却十分抢眼。

从坡子街进入中央银行院门，踏上正门五级麻石如意踏跺，穿过门厅，便进入大楼大厅。大厅呈回字形，四周是封闭的房间，大厅南侧为内天井，日光从十多米高的采光窗和玻璃亮瓦射入。脚下是镶嵌黄铜条的磨石子地面，一米宽、二米六高、带亮的木嵌板门。2米×2米的木框玻璃窗。

1963年，医院给两层楼的（中央银行）门诊楼加建了一层。

1984年，医院新建的门诊大楼竣工，门诊部搬迁到新楼，老楼闲置作其他用途。1986年，医院拆除了老门诊楼（原中央银行）北向大部分房屋，修建了锅炉房，在保留部分又加建了一层楼。

2003年，应坡子街民俗名食商业街建设指挥部的要求，拆除了中央银行旧址东头的两开间。

经过两次加层、两次部分拆除，残留的“中央银行”旧址。 汤武 摄于2016年

紧靠着医院西边开过一家照相馆，店里的设施很简单，一块画着山水亭台的背景布，前面放着椅子茶几之类的道具，一个能拖动的架子上放着一部大相机，一大块深色罩头天鹅绒布搭在上面。门口玻璃橱窗里挂着一些电影明星照和美女照。尽管坡子街仅此一家，生意也不太好，没开多久就停业了。房子被微型电机厂作了厂房。

隔壁一排连着的三、四家都是原来的店铺，后来改成了普通居民住房，其中西头一家在上世纪50年代开过图书店。我曾是书店的常客，做完作业就去书店看连环图。

这一排房子都是市房产公司的，先是正大木箱厂租用，专做工业包装用的木箱。后来又被长沙微型电机厂租用。

长沙微电机厂成立于1969年，因生产分马力电机得以发展。70年代末，年产量达1.5万台，占全国分马力电机总产量的1%左右。1985年，长沙微电机厂和醴陵市电机厂共产分马力电机18766台。

图书店的西边，系湖南餐饮老字号潇湘酒店。

潇湘酒店始创建于育英街，为名厨宋善斋于20世纪30年代初独资开设。宋善斋系原新化矿帮魏某之私家厨师。20世纪20年代中，矿帮退伍军官刘师长等，在南门外麻园湾设“商余俱乐部”。商余俱乐部集吃喝玩乐之大成，为巨商富贾宴请之所，因主厨宋善斋的出色厨艺，名震一时。

解放后，潇湘酒店迁往坡子街营业。20世纪50年代末因故歇业。1961年12月，省商业厅与市商业局协商，将闲置的原潇湘酒店房屋划拨给省财贸医院使用。

酒店房屋，砖木结构，两层，宽8米，一楼层高达4.5米。大堂后侧有内天井，屋面有两排很宽的采光窗，长长的木楼梯通往二楼。

医院接管房屋后，将大堂隔成小房间，作为供应室，处理、消毒针头及输液管等耗材。原厨房成了仓库，后面的杂屋改作职工澡堂。上七、八级台阶，就到了医院的篮球场，可直通住院部和食堂。二楼改成了职工宿舍。

1976年上半年，感谢医院领导在住房紧张的情况下，分给“酒店”二楼一间约9平方米的房子给我做婚房。

房间有窗子朝南，窗外就是坡子街，木楼板、木天花板、两面砖粉墙、两面木板壁。那时没有装修一说，只能自己动手布置新房：将四壁用白纸糊上；窗前放一张从单位借来的三屉条桌；房正中放上妹夫做的小方桌，另加四张骨排凳；两口箱子叠起来，其中一口是用颜料包装纤维板箱改制的，都是我下乡用过的，上面用一块印花塑料布遮挡；从单位借了两个床头椅，自己买了个棕棚子搁上；全家凑齐布票，买了新床单、被里，凭工业券买了绨质被面。另外买了一块白色纱布，请好友史宓用颜料在上面画上大朵花图案，当作窗帘。

请单位食堂的厨师在父母家下厨，开了两桌饭：房内一桌，公用堂屋里一桌，来客全是两家的亲戚。

晚上在新房小方桌摆些水果糖、香烟、瓜子，招待前来贺喜的同事和朋友。

潇湘酒店隔壁是单车修理店。自行车是当年最方便的出行工具，几乎每条大一点的街道都有修理店。

修理店除修车外，还承接了组装单车的业务。当时抢手的“永久”、“凤凰”、“飞鸽”单车，从厂家出来时都是零部件，分别发往各地组装。

单车修理店 网络图片

修理店门面小，场地有限，组装也是采用流水作业：先将辐条装到钢圈上，套上内、外胎。然后再将车架、龙头、车轮、链条、刹车、雨板拼在一起，一辆漂亮的新车就组装完毕。一排新车排列在门口，真抢眼！

新单车虽漂亮，一般人难得买到。当时买车要凭单车票，没有相当的关系是搞不到票的。

单车修理店的西边是师古斋纸庄旧址，该纸庄系民国时期省内经营纸张、印刷、字画、印泥糊表业的名店。

民国元年（1912年），易见龙以银元一万元独资创办师古斋纸庄于长沙坡子街。初期以木板印刷为主，相继有石、铅印刷，并经营纸张裁刀、裱装书面。该店以前店后坊、产销结合的布局经营。

1956年1月，在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社会主义改造的高潮中，师古斋参加了公私合营，在大并大裁中，师古斋消失了。

1962年省商业厅将原师古斋房屋划拨给省商业职工医院（省财贸医院前身）使用。医院将其改建成食堂、锅炉房。

再往西，临街开了家小米粉店，夫妻店。磨浆、蒸皮、切粉，全是手工操作，加上真材实料的骨头汤和肉码子，香气扑鼻，令人垂涎，现在很难找到这么正宗的手工粉店。

后头是住家户，我妹妹最好的小学同学胡香芝就住在里面。

粉店的西边是大华洗染店，专门接洗、织补毛料衣服。那时，普通百姓都是在家自己洗衣服，一般送洗染店的衣是高档衣物，自己不敢动手，唯恐弄坏了衣服，才送洗染店。

文革开始，“破四旧”，把洗染店说成是为资产阶级服务，高档衣服因“抄家”被抄走，老客户不敢上门。洗染店只能关门大吉，门面便改成了立新颜料店。

1982年，省财贸医院征用土地2.64亩，拆除了照相馆到立新颜料店之间的房屋，新建了面积为4467.37平方米的门诊大楼。

湖南省财贸医院门诊楼 汤武 拍摄

1993年，医院拆除了新门诊大楼前的围墙，修建了临时门面出租。

2002年，因坡子街民俗名食商业街建设的需要，医院拆除了临街的所有临时门面，门诊楼成了临街建筑。

中和街北街口西侧，有一栋平房，房前小院里栽有两棵玉兰树，这栋不起眼的小屋就是创建于三百多年前的劳九芝堂药铺。

据《劳氏族谱草稿》记载和该店原任经理劳端生等的回忆，劳家11世祖劳澄（字在兹，号林屋山人）清初幕游湖南，退职后一度隐居在岳麓山，后来迁居坡子街西关殿（中央银行旧址）对面一所小民房内。劳澄工诗画（画与王石谷齐名），又通医术，在闲居中行医并卖药（草药和膏药）。

1650年，劳澄从邻居江西蔡姓人家借到300两银子，在大门内用砖砌了一个简陋的柜台，正式开起药店来（即老九芝堂的前身）。劳澄之子劳楫取其父所绘《天香书屋图》（图中植双桂，桂生九芝）之意，给药铺取名“劳九芝堂”。

1938年11月，长沙文夕大火，店房被烧毁，资金损失在半数以上。

1944年，日军侵陷长沙，药铺迁址兰田镇（今涟源县）作小规模经营，抗日战争胜利后，回到长沙复业。

九芝堂药号进货非常认真，非正宗药材不采，药材采购回来后，必须按质分等，按质论价，诚实待人，绝不以次充好，绝不以乙地货充甲地货，货真价实被视为经营之本。

1956年，公私合营中以劳九芝堂药铺为主，合并多家药店，成立了“九芝堂加工厂”，并设计启用了“芝”字牌商标。坡子街铺面改为“公私合营九芝堂制药厂门市部”。

1959年，改名为“九芝堂制药厂”。大跃进年代，制药厂搞科学制药，在靠近中和街一侧建立了制药车间，将一只汽油桶改制成小锅炉。一天深夜，“锅炉”超压爆炸，汽油桶冲破砖墙，横过坡子街，落在离双井巷巷口以北十几米的地方，幸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陶侃射蟒（网络图）

长沙还流传过一个与九芝堂有关的民间传说：一千五六百年前晋代的陶侃，引长弓，愤而将岳麓山伸向长沙的蛇妖的眼睛射伤；这只伤了眼的蛇妖，摇身竟变成眇一目的老人，居然穿越一千二三百年，跑到开办距今二三百年的九芝堂买药。九芝堂老板已接到湖南巡抚赵申乔之令，只准卖假眼药。蛇妖敷上眼药后，痛得在岳麓山上打滚。蛇妖死后，对九芝堂怀恨在心，于是夜夜作祟，在九芝堂后的井中闹得地动山摇，劳九芝堂前的“劳”字挂上去，就会被蛇妖想法摇下去，因此对外，人们虽称劳九芝堂，挂出来的却只是“九芝堂”。

上世纪60年代初，劳九芝堂迁出坡子街，原来的制药车间搭了间小屋，开了家夫妻铁匠店。铁铺主人姓廖，女儿廖淑纯在丽泽小学（火后街小学前身）上学。男人掌小锤，老婆抡大锤。1979年，他家的儿子应征，参加了自卫反击战，立功凯旋，令四邻刮目相看。

1966年，街道办的红湘五金机电厂成立，厂址就设在原来的劳九芝堂。

上世纪70年代初，红湘五金机电厂更名为红湘焊割工具厂。1977年，红湘焊割工具厂分家成红湘服装厂和西区教具厂两个厂。

1986年，劳九芝堂的房屋被拆，在原址上盖起了两层楼房。同年12月，西区政府在此成立了西区城市信用社（属股份合作制企业）。

铁铺歇业后，开过蛋糕店，后来被胖大嫂水饺店代替。

九芝堂旧址的西头是中国人民银行司门口办事处坡子街储蓄所，后院是银行宿舍。老银行是解放前的老建筑，只有两层楼，后改建成了六层楼。

2004年拆除坡子街储蓄所的现场 汤武 拍摄

当时的营业厅很简陋，柜台内只有两个办公桌、一大叠账本、一个大保险柜。储户凭纸质存折办理业务，营业员按号码从账本中找出与顾客存折相应的一页登记。全是手工操作，没有电脑等设备，也无保安，更无监控设施。

银行储蓄所的西边有家钟表修理店，是同学何建国的爸爸开的。再往西走一家，也是白铁制品厂的门市部。这里出售兼制作，还曾作过剪板车间。

紧靠门市部的西边，是涟源钢铁厂驻长办事处。1958年涟钢投产后，就在坡子街建立了这个办事处。办事处的大门内是个大仓库，用来存放工厂采购的物资，里面有个院子，院子后面有一栋红砖清水墙的两层楼房。院子西头还有一扇门，与市药材公司宿舍相通，顺着巷子往北走，出门就是坡子街。我们细伢子都喜欢来这里躲摸子、玩工兵捉强盗的游戏，从这个门进，那个门出，想捉到对方还真不容易。

湖南省群众艺术馆成立于1956年7月1日，直属省文化厅，是一个省级全额拨款的公益性文化事业单位。

1973年8月扩大为省文学艺术工作室，调回下放农村的原省文化馆与省文联部分干部和作者，作为一个独立单位，在坡子街原省戏曲工作室（即原涟源钢铁厂驻长办）内办公。业务与省文化馆、省文联相近，出版《工农兵文艺》，恢复出版《湖南文学》（不久改名《湘江文艺》)。这时，群众文化工作的任务主要是推动“工农兵学理论”和普及“革命榜样戏”。

1974年8月，省文学艺术工作室撤销，恢复省文联和省文化馆。

1967年10月，粉碎“四人帮”后，省文化馆致力于挖掘、整理、扶持禁锢的民间优秀文艺，会同各地重建农村俱乐部，将《工农兵文艺》改名《湖南群众文艺》。

1980年8月，省文化馆恢复原省群众艺术馆名称，该馆编辑发表的花鼓戏《打铜锣》、《补锅》、《八品官》等优秀剧本都有较好的影响。1981年《湖南群众文艺》改名《文艺生活》，所发表的作品《智劫神风号》、《子弹疑案》等亦受读者欢迎。

省群众艺术馆院子虽不大，却藏龙卧虎，他们之中有大名鼎鼎的作家、剧作家、画家、书法家、音乐家。

汤武 制图

画家黄铁山，1964年创作的《洞庭湖组画》为中国美术馆收藏；1984年创作的《金色伴晚秋》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铜牌奖，为中国美术馆收藏90年创作的《西海岸》获“90中国水彩画大展”二等奖；1991年创作的《潇湘月夜》等6幅作品参加在日本举办的中国水彩名家作品展，两幅作品入选《JCA世界美术年鉴》。

作家莫应丰，他的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小兵闯大山》、《风》、《将军吟》、《美神》等长篇，系列小说《迷糊外传》及中短篇小说集《桃源梦》、《麂山之迷》、《山高林密处》、《驼背的竹乡》、《死河的奇迹》、《黑洞》、《重围》等；其中代表作《将军吟》获全国首届茅盾文学奖。

作家任光椿，著有长篇历史小说《戊戌喋血记》获湖南文艺大奖，《辛亥风云录》1992年获孙中山基金会文艺创作优秀成果奖，《五四洪波曲》获东北三省优秀文艺图书编辑奖，诗集《蔷薇集》获《诗刊》优秀诗集奖，另有书画作品多次在国内外展出、获奖。

剧作家王一飞，著有中篇小说集《戴金色十字架的姑娘》，《王一飞影视剧本选》，电影文学剧本《山村风月》、《蓝湖之恋》、《孤岛上的午宴》、《凶岛》，电视剧剧本《上海滩之恋》等。电影文学剧本《晚钟》获1989年西柏林世界电影节特别奖、银熊奖和1990年哥伦比亚波哥大世界电影节最佳故事片奖，报告文学《大穗歌》获湖南省庆祝建国30周年文学艺术创作奖。

画家、书法家莫立唐，其代表作品有《青岩挺秀》、《育英图》、《恶墨长流》《山城丽》、《双峰图》、《张家界》、《洞庭波涌》等，由湖南美术出版社先后出版发行《莫立唐画集》、《莫立唐书法艺术》《莫立唐全集-写生画大观》。

作曲家鲁颂，他创作的《布谷鸟，你叫迟了！》参加第五届世界青年联欢节并获得银奖、《今年春天绿得早》参加第七届世界青年联欢节获得特别奖。他的作品还有《金谷丰收我出嫁》、《幸福的日子唱着过》、《辣椒歌》、《应声岩》、《甜甜山歌》、《喜鹊窝》、好美一个秋》、《好人龙清秀》、《好梦成真》，是五次蝉联中国歌曲评奖最高大奖“五个一工程”奖殊荣的唯一湘籍音乐家。

儿童文学作家邬朝祝，著有童话集《石子小粒粒》、《红军帽》、《百鸟床》、《在鸭姨姨家里》、《快乐的圆眼睛》、《花面狸哥哥》、《金翅搬家》、《九条金龙》等。他的《仙桃岭》获湖南首届儿童文学大奖，《快乐的菜花蛇哥哥》获陈伯吹儿童文学奖，《石子小粒粒》获张天翼童话寓言奖宝葫芦大奖。

汤武 制图

涟钢驻长办事处的西侧，有几栋民居，其中有一栋在大跃进时期，办过公社食堂。1958年，先锋人民公社（当时的西区）成立，坡子街在这栋房子办了家食堂。临街是饭堂，只能摆四个方桌，后面是操作间，中间用窗口隔断，凭票在窗口打饭菜。街道办食堂，真是件新鲜事。食堂的饭菜还可口，我们姊妹去食堂吃了好几餐饭，就没有再去过了，食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销声匿迹了。

隔壁是街道办的铅丝制品店，店里大多是婆婆老老，她们善于做这种细致活：用细小的铅丝编织漏勺、捕鼠笼子、文件篮子。

店后住着一户姓彭的一家人。儿子彭国强是与我下放到同一个大队的知青，姐姐叫彭意坚，湖南著名跳伞运动员。在第二届全运会的跳伞比赛中，她荣获女子2000米个人特技跳伞冠军。全队共破两项全国纪录。1965年5月，在北京举行的一次全国跳伞比赛中，与队友合作，以3.02米和2.31米的成绩，分别打破日间1500米七人集体定点跳伞和日间2000米五人集体综合跳伞两项世界纪录，系湖南运动员首次打破世界纪录。

1965年秋，长沙市在劳动体育场（现在的贺龙体育场）举行跳伞汇报表演，学校组织学生前往，我亲眼目睹了彭姐从天而降，准确地降落在体育场中央的圆圈内。

彭家隔壁是市药材公司宿舍，从房子外形和结构上看，估计是以前的药号，里面很深，原来有侧门与链钢驻长办事处的大院相通，自省群众艺术馆落户坡子街后，侧门就封闭了。

（系列文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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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城市记忆CityMemory独家发布，作者 | 汤武，编辑| 明明，部分图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