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楚汐
小时候的我们，盼着快快长大；可长大后的我们，却并不希望太早进入老年……
诚然这是因为，一提到「年老」这个词语，随之而来的意象就是「身体的日衰，动作的迟缓，思想的落伍，言行举止间的不讨喜……」
如果说青年人是早晨的太阳，那步入老年无疑是日薄西山、夕阳残照，随之而来的漫长黑夜，满心惶恐是否能够等来下一个黎明……
正是因为这些让人泄气又无比沮丧的想法，让我们无时不刻都在抗拒着衰老，拒绝思考衰老和死亡的课题。
但内心里，我们也心知肚明，关于衰老和死亡这样的话题，并不是我们避而不谈就不会出现的。既然如此，倒不如早点面对。
可是，正值年轻的我们，又该如何面对，从哪里入手呢？
最近在读的《活好 2：105 岁国宝医师的生命日志》，是有着百岁高龄的日本国宝级医师日野原重明，用心记录下的在他生命里最后五年（101-105 岁）的智慧感悟——朴实无华的生活见闻里，有着他最恰如其分地对疾病、衰老和死亡的真切感受。
一、感激疾病带来内省的机会，感受在一起的喜悦
在 2018 年出版的《活好：我这样活到 105 岁》一书里，关于疾病的思考，日野原先生坦言道，在他看来，疾病和身体的关系，就好比是相扑运动。面对强大的疾病，感觉身体已经走投无路，但即便抓不回渐行渐远的健康身体，也要继续这场相扑般的殊死搏斗。
在今年新出版的《活好 2：105 岁国宝医师的生命日志》书里，日野原先生更是记录下了许多个与不同疾病抗争的心态变化，比如在他 101 岁时，不得不与胸椎骨折的痛苦进行抗争。
虽然书里轻描淡写了日野原先生最后接受了当时最先进的微创修复手术后，疼痛感随即烟消云散，得以继续演讲和写作的生活…… 但稍有点同理心的我们不难发现，对于一个老人，尤其是年近古稀的老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说服自己走进那间手术室。
我想，或许这也是先生选择分享这篇日志的用心之一吧，旨在告诉我们，不要讳疾忌医，用他的原话来说，则是：
身体疼痛一定要「小题大做」，这是尽早发现疾病的契机。尽早发现，尽早治疗，疾病的发展才会被迅速遏制。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警惕，留心观察身体状态的变化。
诚然，疾病会带给身体难以言状的痛苦，却也亏得这份来自痛苦的警醒，让我们对平日里视而不见的健康心生敬畏和感激之情。
二、身体的「衰老」和心的「衰老」不是一回事
毋庸置疑，生而为人，我们无法抵抗身体的衰老，但我们可以想办法让自己的心理年龄永葆年轻态。
这一点上，不得不说，日野原先生是我迄今为止所看到的做得最好也最令人称奇的一个。
在《活好 2》一书里，他分享了自己在 101 岁那年的夏天，在纽约逗留期间乘坐直升机飞越曼哈顿的体验，他说，他终于成功克服了自己的恐高症，在 102 岁的高龄之时！随后，在更高龄的 103 岁时，他更是第一次挑战骑马——依然成功！
很显然，这样的举措早已和身体的「衰老」与否不太相干了，留给我们更多的慨叹则是先生那颗不放弃尝试新事物的勇敢之心。所以，在他 100 岁的时候仍会尝试开始写绯句，102 岁时甚至还出版了第一本童话书……
他用自己的身体力行验证了哲学家马丁·布伯（Martin Buber）的那句话：「永远做新的事，就永远不会老。」
诚如他自己所言，人类自然无法抵抗衰老，但找到活着的意义是比抵抗衰老更重要的事。人类的身体就像瓷器一般脆弱，会出现裂纹，甚至会碎裂。即便如此，我们也要坚持不懈地探索在有限的生命里，应该将什么放入这不堪一击的容器中。
显然，他把自己对生活的热爱，不放弃挑战新事物的勇气，化压力为积极向上的动力等品性，都放入了这个日渐高龄的身体容器里；但同时，也不曾忘记整理容器的外在形象。
无论处在哪个年龄段，人都应该注重自身形象和礼仪，以一种被人信赖的风格，堂堂正正地站在别人面前。
日野原先生如是说，亦如是而行。
三、对生命的尊重，向死而生
死亡，对于我们每个在世的人而言，都是不可避免且如影随形的。我们永远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就像本书作者日野原先生一样，他定然也想不到在 1970 年，时值 58 岁的他会成为「淀号」劫机事件中的人质…… 被困于机舱内，在死亡的极度恐惧中度过了四天三夜的他，虽有着对生的极度渴望，却不得不承受着随时被死亡的煎熬。
我想，当时的他更是不会想到，最后自己还能奇迹般地被释放，最终还活成了 105 岁的长寿老人。
恰恰也正是因为这场劫后重生的经历，让日野原先生较之我们，对死亡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进而对生命也有了更多一层的渴望与尊重。
日野原先生 10 多年来一直坚持在小学举办「生命课堂」的活动，旨在向 10 岁左右的孩子们传授生命的宝贵。选择 10 岁这个年龄段是因为这是一个人成长的重要时期，只有开始意识到死亡，才会懂得如何珍惜现在，才会明白活着的意义。
毋庸置疑，这也是我们这一代以及未来一代急需补上的一堂关于「死亡」的教育课。只有开始意识到死亡，我们才会更加珍惜现在，才会更明白活着的意义，才会更懂得相互理解、不留遗憾地过好每一天。
写在最后：
《活好 2：105 岁国宝医师的生命日志》是日野原先生发表在日本《朝日新闻》上的文章汇编而成的日志集，分享的是他生命最后 5 年的生活态度与智慧思考，让我们看到了一位百岁老人在生命最后时光里的出彩。
诚如樊登所言：
百岁老人发自肺腑的每一句话，都是生命酿造出来的原浆。不需要讲道理，乖乖听着就好了。一句话触动了心弦，就是我们的福分。
「图源：《活好》&《活好 2》内页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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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楚汐，感谢阅读，期待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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