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二九第七天,天晴无风,温度一天比一天低,时过中午,集市上的摊贩大部分已回家,东西一条街,只剩几位老人坚守着小地摊,俨然已成乡村大集市的“坚守者”。偶尔有顾客路过,也会买上几元钱的货品回家,这或许就是老人们坚守的动力吧。
赵大娘,今年71岁,初次见面,老人笑容满面,大娘比较健谈,无论是跟顾客,还是路过的行人,都会笑着说上几句,偶尔有人问大娘卖衣服、卖五金的摊位在集市哪个方向时,大娘都会热情的走出几米远给陌生人指路,或许是因老人淳朴善良、乐于助人,小摊位积累了不少老主顾。
赵大爷,今年73岁,23岁时完成了父母安排好的“娃娃亲”,用自行车将大娘娶进家门。大爷少言寡语,就算是遇到天大的急事儿依然是从容不迫、处之泰然,也正因为这一点,二老性格不合吵吵闹闹了几十年。用老人的话来说:“她吵着,我听着,该干啥就干啥,她唠叨她的,我干我的。”
从图一看得出,东西一条街,二老在路南路北各自摆放了一个摊位,摆的货品都一样,有柿子、花生米、大葱和笤帚。自打儿女们都成家立业,二老就以种植、卖瓜果蔬菜为生,也正因为二老性格大相径庭,打摆摊儿的那天起,二人就摆放两个摊位,各自卖各自的货品。
因大爷待人冷漠,大娘与人热络,直接导致大娘每天的收入总是比大爷多的多,大娘说,瓜果销售旺季,大娘曾卖过300多元,而大爷只卖了50多元钱,一个月下来二人的收入更是相差悬殊。大娘说,大爷虽讷口少言,但爱面子,每次卖的不多时,就得耷拉着头不停地干活儿,而大娘总是偷偷将自己的顾客支到大爷这里。图中顾客打算买些花生米,被大娘支到了大爷的摊位前。
大娘说,自打嫁进这个家门,夫妻俩的收入必须上交给婆婆,每次有啥开销,需经过婆婆那一关,也就是给多少花多少,就连每次回娘家,花多少钱、买啥都得婆婆说了算,尖酸刻薄的婆婆还经常怂恿大爷与大娘吵架,就这样二老形成了“AA”制模式,大爷赚的钱大爷说了算,大娘赚的钱由自己支配。
尽管公婆待自己苛刻,孝顺的大娘还是为二老养老送终,也因此,大娘成了村民口中出了名的孝顺媳妇,成了晚辈们的楷模。父母走后,经儿女、村民们的劝说,大爷改变了自己的做法,兜儿里的钱全部塞给大娘,大娘说买啥就买啥,说干啥就干啥,并为自己以前的“错”忏悔,也是从那时起,大爷对大娘言听计从,大娘和大爷平淡中相守,互相关心、包容、呵护。
大爷说,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老伴儿,为自己生儿育女,为父母养老送终,时不时的还要受气,每天不停的干,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老了还要跟着自己来集市摆摊儿。
大爷说,这是家中院子里树上结的柿子,母亲在时,最爱吃的就是柿子,老婆子每次采摘,生怕柿子掉下来摔坏,总是借助梯子爬上树自己摘,每年都是把个头儿最大的留给婆婆吃。
当路人问及大娘怨过、恨过婆家人吗?大娘笑着说:“怨过、恨过有啥用,作为晚辈就该孝敬公婆,这是咱们炎黄子孙几十年不变的传统美德,夫妻之间,生活里充满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计较那么多,哪还有时间活着。”愿大娘、大爷老有所乐、身体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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