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奔赴新疆法援，却被投诉、被举报、被造谣

最近在网上，看到一篇关于新疆案件的帖子，大概内容是一位名叫马举成的举报人，在网上进行所谓的“实名举报”，发表了一篇名为《谁是新疆巴里坤县安孝成等犯罪团伙的保护伞？》的举报信，这个以疑问句为标题的举报信，我看了几遍，马先生也没有说这个“保护伞”是谁。这位马举成先生是何许人也呢？他就是中的所谓的“被害人”，也是让这些村民身陷囹圄的举报人。

本来笔者认为该文不值一驳，但是鉴于其中充斥了对事实的歪曲，对本案辩护律师的污蔑，以及在判决之前就对案件进行定性试图干扰巴里坤县人民法院对本案的公正审判，无论于公于私，笔者还是不能不站出来澄清事实。笔者亲历了整个庭审过程，对案件事实、情况也是非常了解，本文事实内容均是通过依法公开进行的庭审情况所发表的观点，接下来就其举报信内容一条一条进行驳斥，以正视听，维护事实真相、律师名誉以及法律的尊严。本案已经通过庭审直播发布在庭审公开网，对本案感兴趣的读者也可通过真实庭审情况了解案件原委，孰是孰非，自有判断。

内容一：举报信开始便强调：“我叫马举成，1983年10月从新疆哈密市巴里坤县奎苏乡入伍，在武警新疆总队第一支队六中队服役，1986年10月复员，复员后自谋职业，在新疆哈密市巴里坤县经营着一家小型砂石厂——巴里坤县新盛砂石厂。砂石厂具备合法的工商营业执照、采矿许可证以及环境保护、水利、自然资源、林草等相关部门的审批文件。我一向遵循合法经营、依法纳税、诚信经营的原则。”

首先，我想问问马先生，您的新盛砂石厂的确具备所谓的工商营业执照、采矿许可证等资质，但是您是怎么拿到这些资质的呢？您在武警新疆总队第一支队六中队服役的时候，您又是和哪位朋友一起服役的呢？您真的做到了合法经营、依法纳税、诚信经营吗？尊敬的马先生，这些问题您能回答吗？您敢回答吗？如果您不能回答，就让笔者逐一的帮您回答。

第一，根据一审庭审直播当庭出示的相关证据，当年马举成先生在新疆武警一支队服役的时候，赵某是其战友，后来赵某回到国土资源局和环保局等机关任职，笔者发现马举成先生的新盛砂石厂的审批和扩大与其战友赵某的任职升职的时间线存在高度重合：2006年，马举成在办理新盛砂石厂采矿证和生产用地手续时，赵某在自治区国土资源厅担任土地整理中心书记。2009年赵某来哈密工作期间，马举成自称应领导安排为赵某接风，随后二人互有来往。为什么领导要安排马举成这样一个私营企业主给当时的国土局局长接风呢？这其中之微妙大家可以自行体会。

2014年，私营业主马举成给了国土局长赵某25万，据说是“借款”，但赵某一直没有归还，直到2017年，也就是三年以后，在驻厅的纪检组找赵某谈话的时候，赵某才将这25万元退还给砂石厂的马老板，并称这笔款项是借款。这个所谓的“借款”和“还钱”，大家也可以自行体会体会。

因砂石厂对当地环境造成非常严重的破坏，引起生态环境部的重视，赵某也因“对违法违规设立矿权的行为监督查处不到位，致使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被给予党内警告处分，此后不久，马举成新盛砂石厂被注销，所有一切难道都只是巧合吗？

所以我想问一下尊敬的马先生，您能说出您在开办新盛砂石厂的时候，您和赵某是什么关系吗？

其次，马举成当时仅仅以不到四千块钱，还是分两期支付，且在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就拿到了这么大一片矿区的采矿许可证，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在案的审计报告显示，马举成的新盛砂石厂在2014年的日均收入就高达七千多元，一年250多万元的收入，然而当时拿到这个矿区的成本还不到四千，后来的总投入也才六十万元，这么高回报的收入，这么低投入的成本，而且还没有任何竞争对手，这难道不令人感到奇怪吗？

根据一审庭审直播法庭调查的录像，马举成的新盛砂石厂在短短六七年之内，面积在一点点的扩大，比最初扩大了27.9倍，面积达到了1474.35亩，他是如何拿到这个审批的，这些地是如何得到的，是出让的还是划拨的，对价是多少，这些手续是否存在，马举成最开始只用了区区四千元，还是分两期支付，就拿到了这么大一块地的采矿权，后期还在不断扩大，这个问题，请问尊敬的马先生可以给我们好好解释解释吗？

庭审直播录像中辩护律师当庭举证的马举成先生的新盛砂石厂矿区面积变化表

时间

采矿面积（平方公里）

折算亩数

扩增倍数

2006

0.0058

8.7

2007

0.0352

52.8

6.06

2007-2014

0.9829

1474.35

27.9

至于马举成说的什么“我一向遵循合法经营、依法纳税、诚信经营的原则。”但是根据一审庭审直播法庭调查录像显示，马先生的新盛砂石厂少缴税款以及滞纳金多达数十万之多。这难道就是马先生所说的“合法经营、依法纳税、诚信经营”吗？

内容二：马先生的举报信中说“2019年10月22日我向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纪委监委、自治区政法委和自治区党委办公厅同时用网络和邮寄书信方式递交了这一系列事件的举报材料及证据资料，而至今还没有任何结果。……特别是在第一次取保候审后，向巴里坤县政法委分别罗列出马举成的“8项罪名”，经巴里坤县刑警队、中央纪委和各有关单位的调查，所谓的“8项罪名”均为诬告，而他却没有受到相应的惩处。”

然而事实上，正是因为马举成先生借扫黑除恶政策的举报，才使得本案多名无辜的村民身陷囹圄，遭到刑事追诉，并且如今很可能要蹲在看守所里过春节了，案卷中寻衅滋事案和敲诈勒索案的报案人明明白白写的是马先生的大名，这样的举报成果，怎么可以称得上是“而至今还没有任何结果”呢？而且安孝成在举报马先生等人之后，立即被巴里坤县公安局追加“诬告陷害”罪立案侦查，而且被起诉到法院，现在只不过是法院还没有出具判决结果而已，羁押这么长时间，现在病重也没有被取保，怎么能说是“而他却没有受到相应的惩处”呢？马先生您不是睁着眼睛编瞎话吗？

内容三：马先生的举报信里说：“但是，2019年12月份在巴里坤县看守所羁押期间，他一直享受着各种‘特殊待遇’，因报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病先后三次取保候审，出来就与其他人串供，在每次取保候审时到处告状，诬陷他人，状告办案领导，捏造事实等等。”

安孝成在监狱里面有没有享受“特殊待遇”，马举成先生又不是和他同监室的室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马举成先生您不仅在国土资源局，而且在看守所也有您的“战友”吗？事实上，安孝成的身体非常差，根据《哈密市中心医院出院证明》显示:安孝成被诊断为：可疑冠心病观察，高血压病三级（极高危），低钾血症，颈动脉硬化，脂肪肝，双眼视网膜色素变性，窦性心动过缓。根据上述诊断，安孝成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根本不适合羁押，之前的几次取保候审都是因为其身体原因。根据《刑事诉讼法》第六十七条规定：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和公安机关对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可以取保候审：……患有严重疾病、生活不能自理，怀孕或者正在哺乳自己婴儿的妇女，采取取保候审不致发生社会危险性的。从以上法律可知，安孝成因为患有严重疾病而被取保候审完全合法，并不存在什么“猫腻”。

而且在庭审直播录像中，安孝成在法庭上几次向法官乞求，他身体很差，在看守所没有医生给他看病，希望法官可以让他去医院治病，审判长也表示合议庭会慎重考虑他这一请求，安孝成在看守所呆着这么难受，请问马先生能不能和我们详细说一下，他在看守所内到底享受了什么“特殊待遇”呢？

至于马先生说的什么安孝成“到处告状，诬陷他人，状告办案领导，捏造事实等等”，众所周知，举报系统是封闭的，是绝对要对外界包括被举报人严格保密的，唯有如此才能保障被举报人的安全。那么，安孝成到底举报了哪个办案领导？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您在这个系统也有“好朋友”吗？这样秘密的举报事项是谁告诉你，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呢？您敢不敢和我们说一说其中的内情呢？您这一下不就露出了马脚吗？安孝成取保候审之后举报了谁？不就是举报了尊敬的马先生您吗？

内容四：“巴里坤县公安局原副局长、刑警大队队长徐某某同志，因为我的案子坚持了原则，被迫于2021年1月10日调离他奋斗了一生、热爱了一生的公安队伍。2020年9月12日，巴里坤县委领导找县公安局副局长徐某某进行谈话，组织准备把他调离公安局，而2天后（9月14日）谈话内容就被北京的律师（安孝成请的）贴到了网站上。是哪位领导干部在两天内就把会议内容透漏给了犯罪嫌疑人安孝成？这种党内的蛀虫，违反党的保密法，违反组织部保密工作制度。在这个案件审理的关键时刻，让负责此案的关键人物徐某某调离工作，这不是保护伞是什么?”既然马先生您认为有人把会议内容透漏给了犯罪嫌疑人安孝成，而您又不是公安机关的工作人员，那么这么机密的会议内容，您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么详细的呢？又是哪位公安民警“违反党的保密法，违反组织部保密工作制度”透露给您的呢？您又是怎么知道徐先生“因为我的案子坚持了原则，被迫于调离他奋斗了一生、热爱了一生的公安队伍”这么详细的细节的呢？又是谁告诉马先生您这个如此隐秘的公安机关内部消息的呢？您能不能和我们好好解释一下，以解答我们心中的疑惑。

至于徐先生此人，安孝成的确举报过他，但是安孝成的举报并非是空穴来风，他是不是真的调离了公安队伍，什么时候调离的公安队伍，为什么调离了公安队伍，我们不清楚，也不能像马先生一样在不清楚事实的情况下随意发表评论，我只是想说，一审庭审直播录像中辩护人提到，这位马先生口中的徐局长，曾经因为枪械“走火”伤人而受到过刑事处罚。

至于马举成先生举报信里说的：“而2天后（9月14日）谈话内容就被北京的律师（安孝成请的）贴到了网站上”这件事有没有，我们不知道。如果有的话，这位律师是谁，我们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们。

内容五：马先生的举报信中说：“哈密市、巴里坤县个别干部律师就可以对党中央的决策部署置若罔闻吗？让黑恶势力肆意妄为吗?让黑恶势力保护伞长期存在并继续“履行”着他们的保护任务吗？一个身受黑恶势力伤害的百姓，想要过一种正常化生活都无法实现，我曾经参过军，对这个国家，对新疆充满了热爱，现在我之所以站出来，就是为了让巴里坤县的人民、务工人员、老百姓能过上平安无事的幸福生活，我要让更多受到欺压的百姓能看到我们这个小县城还是在党中央领导下的，我们的天空还是晴朗的。”

马先生认为，安孝成等人是黑恶势力，然而根据在一审庭审直播中辩护人明确提到的证据可以证明，当地有关部门明确认为安孝成等人并不构成涉黑涉恶，而且巴里坤县公安局没有以涉黑涉恶对本案进行侦查，巴里坤县检察院也没有以涉黑涉黑移送起诉，法院也还没有做出涉黑涉恶的判决，那么马先生您又凭什么认为安孝成等人涉黑涉恶呢？您是觉得巴里坤县的公检法机关在本案上存在不公吗？您是想以这篇举报材料干预巴里坤县人民法院正常合法的审判吗？您说这个黑恶势力存在“保护伞”，那么请问马先生指的这个“保护伞”又是谁呢？如果安孝成这些本案的被告人他们真有“保护伞”的话还会蹲在看守所羁押吗？

内容六：举报信里提到：“2013年7月11日，政府为解决此事，在不公正、不公平的情况下，迫使我赔偿所谓占用土地一次性补偿费用120万元。并且诡异的是，我砂厂用地属性为国有划拨，是持有采矿许可证的合法用地，政府却让我将此笔款汇入安孝成犯罪集团成员安金童的私人账户里。”

这里马举成就疏忽了，他说“我砂厂用地属性为国有划拨”，这不一下子就露出了马先生的“马”脚了吗？因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第五十四条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城市房地产管理法》第二十三条规定，下列建设用地，经县级以上人民政府依法批准，可以以划拨方式取得：（一）国家机关用地和军事用地；（二）城市基础设施用地和公益事业用地；（三）国家重点扶持的能源、交通、水利等基础设施用地；（四）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其他用地。取得划拨土地使用权，必须经有批准权的人民政府核准并按着法定程序办理手续，你马举成先生作为一个私营企业主，所开设的私营企业新盛砂石厂，根本不属于国有土地划拨的范围，这属于违法划拨土地。马老板既然自己已经承认自己新盛砂石厂所占土地为“划拨”所得，那就请您继续解释一下，您的土地划拨手续是谁给你批的？走的是什么程序？又是什么时候取得的呢？这些问题我们都感到非常疑惑，迫切需要您出来答疑呢！

而且所谓120万元的事，据本案被告人当庭陈述以及相关村民的证言，其真实情况是当时在村委会成员，村民代表，镇里和县里的领导，书记，公安局领导，司法所所长在场的情况下，马举成和奎苏村村民双方平等协商达成的赔偿协议，最终决定新盛砂石厂向奎苏村七组一次性支付赔偿款120万元，并签订协议，支付奎苏村七组赞助费每年5万元。这一双方自愿平等协商的事，怎么又成了“迫使我赔偿”了呢。而且根据一审庭审直播中看到的部分被告人的当庭陈述，这一赔偿数额正是马先生您主动提出的呀！怎么到这就不认账了呢？

内容七：举报信中说：“犯罪嫌疑人安孝成自知罪孽重重，便用重金聘请北京律师吴老丝（可能为笔名）先后在《天下说法》网站发表文章，如2020年9月14日发表文章《新疆农民土地被占自发维权，时隔六年后被追究刑责》2020年12月11日发表文章《新疆洗冤录一：我们的原则是‘不冤不接’》;2020年12月12日发表文章《新疆洗冤后记：能救一个是一个》;2020年12月14日《新疆洗冤录三——用证据说话》《新疆洗冤录四——感人至深的自我辩护》，2020年12月16日《新疆洗冤录五---让事情回归本来应该有的样子》，这些文章黑白颠倒，混淆视听，在无法律事实依据的情况下，主要利用网络新闻的力量造成社会舆论，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对我的精神造成了严重的打击。这样无法律依据、编造谎言的文章在网站上为涉嫌涉黑犯罪人呐喊助威，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吗?”举报信这里的错误可就更多啦，马举成的“便用重金聘请北京律师吴老丝”，所谓的“重金”，我想请问马先生，安孝成出了多少重金呀？您知道具体数额吗？您要是不知道数额，在这乱讲岂不是“捏造事实”“诬告陷害”吗？小心我们告您诽谤罪哦！

本案实际情况是，2019年底，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哈密市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的村民在网上联系到我们，之后又千里迢迢来到北京律所，希望我们代理安孝成等人涉嫌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一案，我们最初婉拒了家属，但因家属诚意太盛，甚至提出要拿土地证进行抵押，只希望律师能够接手这个案件，这份淳朴着实打动了我们，初步判断案子又很冤。当然，我们没有要家属的土地证，最终以团队非常低的律师费标准和家属签订了委托代理协议，但因为被告人家属家庭遭遇困境，沙棘果欠收，生活难以为继，一直无法交纳律师费，拖欠至今，故本案相当于以法律援助的方式提供了无偿服务。为了这个案件得到公正审理、为了还村民以正义，我们奔波上千公里，代理这个案件律师团队几乎就是“法律援助”。马举成在不明事实真相的情况下编造“重金聘请”，已经涉嫌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我们有向您提起民事诉讼和刑事自诉的权利。

至于这几篇文章，在之前的文章已经说过了，在此不得不再次强调实际情况，以正视听。2020年9月14日，团队一名律师就本案写了一篇《新疆农民土地被占自发维权，时隔六年后反被追究刑责》的办案手记，作为研究本案的素材之一。该文依据事实而写，无任何歪曲、误导性的言论，甚至在文末还特别表扬了当地哈密市纪委、哈密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巴里坤法院慎重对待本案，启动调查，并称“体现了法治新疆建设进程的完善”。

安孝成涉嫌聚众扰乱社会秩序一案于2020年12月 9日至10日在巴里坤法院公开审理，全程网络庭审直播，在庭审公开网上可以看到，浏览量短时间内就达到十几万。本团队的一名实习生根据庭审直播录像，写下了五篇关于本案的主题文章，解读庭审中质证和辩论，行文客观，实事求是，对法院庭审直播也颇多赞誉。纵览全部文字，没有一处存在歪曲、误导，更没有恶意炒作，从未攻击、诋毁司法机关和司法制度，也没有造谣污蔑马先生您。全部文章均取材于实地考察、与村民访谈、见闻，以及庭审录像中公诉人发表的公诉意见和辩护律师发表的辩护意见，这样事实求事的纪实性文章，怎么就“黑白颠倒，混淆视听，在无法律事实依据的情况下，主要利用网络新闻的力量造成社会舆论，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对我的精神造成了严重的打击。”请问这些文字造成了什么样的“社会舆论”，又给您的精神造成了什么样的打击呢？

马举成先生在举报信里说自己“一向遵循合法经营、依法纳税、诚信经营的原则”，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遵纪守法合法经营却被黑恶势力欺压的可怜民营企业家的形象，但是从在案证据来看，马先生您的新盛砂石厂经营恐怕没这么“合法”吧！

马举成先生在举报信里所说的的“砂石厂具备合法的工商营业执照、采矿许可证”上面明确表示，新盛砂石场生产规模为1.5万立方米/年，但是按照马举成提供的证人证言以及其自述和举报材料上提到的开采量，已经超过了这一规模数倍甚至十余倍之多，马举成先生已经涉嫌非法采矿。

在一审庭审直播录像中，辩护人明确提到，马举成在询问笔录与举报材料中都表示：“一共两台生产设备，一台的设备生产砂石300立方米，两台就是600立方米。每立方米砂石是50元钱，这样算下来每天生产的砂石造成的损失30000元钱。”也就是说，据他自己所说新盛砂石厂2013年一天生产砂石就高达600立方米，一年365天，这么算下来一年可以生产砂石21.9万立方米，然而新盛砂石厂的营业执照和采矿证上显示的生产规模为1.5万立方米/年，其生产规模已经超出证照许可的15倍。

然而根据一审庭审录像，在法庭调查阶段，我们可以看到公诉人当庭举证并出示的新疆君宇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报告，新盛砂石厂2012年一年销售含税收入为2,128,037.80元，2014年一年销售含税收入为2,880,031.75元。根据审计报告赖以出具的会计凭证，水洗砂石一立方米为42元，还有一种是22元，那么2012年一年销售含税收入为2,128,037.80，按五十一立方米来算，是42560立方米，按42元一立方米算是50667立方米。2014年一年销售含税收入为2,880,031.75元，按五十算是57600立方米，按42元来算是68572立方米。也就是说，通过这个审计报告的比对，2012年，2013年，2014年新盛砂石厂的发票上显示的每年销售的砂石量已经远远超出了采矿证上批准的1.5万方一年。比相关部门批准的1.5万立方米的年采矿量多出了四倍之多，请问这之间巨大的倍数差距，马先生要怎么解释呢？马先生您的新盛砂石厂是不是涉嫌大规模超采，非法采矿呢？

马举成先生在举报信里还毫无根据的怀疑巴里坤县公安局警察面对违法犯罪行为不作为，甚至还直接指出巴里坤县政府等机关内存在黑恶势力的保护伞，比如他在举报信里明确说到：“我报案后，由原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梅广虎带队，三辆警车十余名民警出警到案发现场，并未对打、砸、抢事件进行阻止，只是拍照取证，未能履行人民警察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义务。”还比如“可以想见的是，以安孝成为首的犯罪集团，受到某些领导的保护。”

还比如“是哪位领导干部在两天内就把会议内容透漏给了犯罪嫌疑人安孝成？这种党内的蛀虫……在这个案件审理的关键时刻，让负责此案的关键人物徐某调离工作，这不是保护伞是什么？鉴于安孝成案件的背景及后面的保护伞，为了案件的公开审理，避免法院受到干扰，我们申请异地审理。”在倒数第二段，马举成更是谈到“哈密市、巴里坤县个别干部律师就可以对党中央的决策部署置若罔闻吗？让黑恶势力肆意妄为吗？让黑恶势力保护伞长期存在并继续“履行”着他们的保护任务吗？”

马举成在没有任何事实和证据的情况下，在举报信里直接认定巴里坤县公安局对于违法犯罪行为不制止，不作为。在没有提供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毫无根据的指责巴里坤县有公职人员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却又没有指出“保护伞”的具体名字。我们认为，在马举成没有提供任何证据证明巴里坤县存在“保护伞”的情况下，这种极端模糊和不负责任的指责和定性，是对巴里坤县政府形象的无端抹黑，严重损害了巴里坤县人民政府和公检法的形象，也同时损害了新时代法治新疆的形象。我们真诚的相信党和政府，坚决反对马举成打着扫黑除恶的名义，实际上是为了发泄个人报复之私欲，同时将失职渎职不作为，甚至将“黑恶势力的保护伞”的污水泼向巴里坤县政府和公安部门。

以上就是笔者对马举成这篇充斥着夸大其词，造谣污蔑的举报材料的驳斥。本来清者自清，在春节临近的假期，对于这一篇歪曲事实人身攻击的网上谩骂，笔者本不愿耗费时间精力与其辩论。但是看到这篇捏造事实的文章竟然被《商业财经报》《中华体育报》等网络媒体转发，就感到不得不站出来以正视听，维护我们的名誉以及事实真相，不让谣言的“劣币驱逐良币”，也让那些被马举成先生这篇文章误导的不明真相的群众可以听到来自不同方向的声音，更深入的了解事情真相，而不要被人带了节奏。在此我们也督促，那些转发此篇举报信的网络媒体，不管你们出于何种动机转发这篇内容不实的举报材料，我希望你们可以尽快删除，以消除在网络上发布不实信息的不良影响，树立健康合法的媒体人形象。毕竟，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本文据以反驳马举成先生在互联网上对本案被告人以及辩护律师的造谣攻击的依据，全部来自中国庭审直播网上巴里坤县人民法院安孝成聚众扰乱社会秩序一案中已经公开的庭审录像，控辩双方当庭出示的证据、发表的质证意见、公诉人发表的公诉意见和辩护律师发表的辩护意见是本文的主要来源。所有证据均来源于本案的庭审直播录像，且无其他任何来源，读者如有兴趣可登录中国庭审公开网一一核实。

千里奔赴新疆法援，我们图什么？我们放着大城市高额收费的案件不做，吃力不讨好地去给新疆添乱吗？作为法治主义者，我们只希望事情成为本来应该有的样子。所以我们相信新疆政法机关，相信新疆政府，一定会正本清源，给我们一个公道的结果。

（本文作者陈幼麟，北京市友邦律师事务所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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