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美联社当地时间1月26日报道,美国国会参议院当天以78票赞成、22票反对的结果,通过了安东尼·布林肯出任国务卿的人事提名,他也成为拜登政府中第四位获得确认的内阁成员。
应该说,布林肯将让美国外交回归基本水平,其路数也与蓬佩奥完全不同。
我们可以看看蓬佩奥的国务卿之旅就会发现,蓬佩奥在行为上丝毫不在意美国盟友,同时为了迎合特朗普的偏好,他在任上也毫不犹豫的尽可能制造破坏。蓬佩奥表面上看对中国有非常强烈的敌意,但是事实上他的政策伤害不到中国的核心利益,中国反而可以在中美关系上恪守底线原则,甚至在一贯不太顺手的舆论战场上有效回击美国外交。一个简单的例子是,蓬佩奥在任内最后时刻不断侵害中国的政策红线,而很显然他根本没有做好一旦中国发动反击的准备。这种顾头不顾尾的措施非但无法让中国真的被动,反而让美国的战略信誉陷入严重的赤字当中。唯一的后果就是,还相信美国那套价值观说辞的人降到了历史的低位。
毕竟,蓬佩奥信奉的是“撒谎、欺骗、盗窃”,这还是他公开说的。一个靠着拍马屁上台的国务卿德不配位,中国何须太过在意,他们根本没有后手。他毫无底线地恶化、毒化中美关系的主要后果就是美国还要声势浩大地亲自下场在孤立无援并有利于中国的擂台上与中国博弈,中国才不需要过分紧张。
布林肯就不一样了。很多人已经讨论了他的背景以及表现出来的能力,这里就不再赘述。仅仅看此人在奥巴马时期参与的三个政策就可以知道此人思维能力的复杂程度,其水平远在蓬佩奥之上。
其一,为2009年制定的“阿富巴战略”。当时阿富汗战争持续了8年,而“基地组织”通过潜伏在巴基斯坦境内而避开了美军的持续打击,并在巴基斯坦西北部发展壮大。因此,奥巴马政府提出了阿富汗与巴基斯坦协同考虑的“阿富巴战略”,意在让阿富汗获得自主军事能力的同时,援助巴基斯坦的军队和其他民事任务,避免巴基斯坦变为失败国家进而成为极端主义组织的温床。虽然这一战略最后只完成了差不多一半的目标,即巴基斯坦是稳住了但阿富汗政府仍然烂泥扶不上墙,不过这一政策的复杂程度也反映了正常的美国外交战略思维能力,因为阿富汗、巴基斯坦内部各种派系错综复杂利益相互矛盾,需要从这种千丝万缕中提炼逻辑并不容易。布林肯是这一政策的起草者之一。
其二,伊核协议。这一协议包括了美国、欧盟、俄罗斯、中国、英国、法国与伊朗的不同政治主张,欧洲、俄罗斯和中国都希望能分享伊朗潜力巨大的市场,美国则希望伊朗放弃核武器研发,伊朗则想确保核武器实现安全的同时得到市场开放。最终的结果是各方进行了大量的妥协和交易,最后确定以伊朗开发武器级别浓缩铀的时间在一年以上为标准,伊朗用妥协换取制裁减轻并开放市场的举措。这种模式事实上也是非常典型的大国协调模式,美国在其中进行的沟通协作规模也非常大,布林肯在其中同样是政策起草者之一。当然,再多的沟通协作也顶不住特朗普的一纸行政命令。
其三,是针对俄罗斯在乌克兰东部问题上的态度,布林肯的态度也非常强硬,同样参与制定了针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计划,其中许多可以说是“精准制裁”,这也让俄罗斯在2014-2015年间财政严重受损,经济下滑明显。值得注意的是,在乌克兰东部问题上俄罗斯其实是受害者角色,因为美国的大量战略挤压损耗俄罗斯的战略缓冲带,最后在乌克兰制造颜色革命将美俄对立的前沿推到了乌克兰,这自然是俄罗斯绝不允许的。到最后,俄罗斯不得不用最难堪的方式维护自己作为大国可以理解的利益,美国倒是名利双收。
可以看出,布林肯的思维能力是高度复杂、多层次多角度的,也善于进行大量协调,同时还善于抓住对手的薄弱环节进行渗透和攻击。布林肯绝非简单角色,其至少是传统上美国外交的标准水平,而蓬佩奥基本上属于突破下限的那类人。因此我们可以嘲笑蓬佩奥,但对布林肯需要谨慎对待,否则很容易被他抓住机会狠狠咬上一口,虽不致命但会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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