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蓝梦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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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国时期的西方世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到中国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不看辜鸿铭。”在当时的外国人眼中,辜鸿铭是比紫禁城更能代表中国的文化符号。
诚然,辜鸿铭学贯中西,是满清时代精通西洋科学、语言兼及东方华学的中国第一人,是他,第一次让西方世界领略到了东方文化的博大精深。
但是,正如传统文化既有精髓,也含糟粕,辜鸿铭的骨子里,既有古老中国的智慧,也不乏封建思想的流毒,其中最典型的就是的他的婚姻观和女人观。
(辜鸿铭)
辜鸿铭是纳妾制度的忠实拥护者,还说纳妾是社会稳定的基础,曾放言:“如果你是个女人,控制丈夫的最好办法就是和另一女人合力,把他压在石榴裙下。咱们中国的纳妾制度,乃社会祥和、家庭幸福之压底绝技。”
对于中国古代的纳妾制度,辜鸿铭不只是支持者,更是践行者。娶了妻子淑姑不到一年,他便纳了一个名叫吉田贞子的日本女子为妾,到了晚年又收了一个叫碧云霞的年轻姑娘入房。
辜鸿铭还给男人纳妾找到了理论依据,他说:“妾者,立女也。”意思就是说,男人在外奔波,回到家就应该有个女子侍立在旁,作休息扶手之用。所以,男人纳妾是天经地义的事。
(清末官员真实照片,妻妾成群是常态)
关于男人女人,辜鸿铭有一个著名“茶壶茶杯”理论。
民国时,已经开始流行一夫一妻制,追求男女平等的进步人士批评辜鸿铭的腐朽思想,责问他:“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从一而终?”
辜鸿铭一副毫不理亏的样子,悠悠然回怼道:“男人就像茶壶,女人呢,好比茶杯,一个茶壶多配几个茶杯天经地义,而一个茶杯配上几个茶壶则是万万不可的。”
辜鸿铭的这个“壶一杯众”论断,显然是歪理邪说,但在当时着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在文化圈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其实,这倒也算不上是辜鸿铭的原创,因为潘金莲早就讲过:“女人就像汤碗,男人就如汤勺,一只汤碗,一只汤碗当然就该配几只汤勺。”
(潘金莲剧照)
辜鸿铭的“茶壶差别”理论与潘金莲的“汤碗汤勺”理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支持“一夫多妻”,一个支持“一妻多夫”,都是想自己占便宜和卖乖两不误。
辜鸿铭还曾遭到外国女权主义者的当面痛斥,重压之下,他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见招拆招,从容应对,反问道:“一女多夫?夫人是坐汽车来的吧?请问您为四只轮胎备了几个打气筒?”
言外之意就是,女人是轮胎,男人是打气筒,一只轮胎只需备用一个打气筒,但一个打气筒却可以给多个轮胎打气。与之前的“茶壶茶杯”理论如出一辙,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清末大户人家小妾)
辜鸿铭大男子主义没错,但他对自己的女人也确实是万般依恋与痴迷,他常对人言道:“吾妻淑姑,是我的兴奋剂;爱妾贞子,乃是我的安眠药。皆吾须臾不可离也。”
辜鸿铭写作,只要有妻子淑姑在旁伺候,便能文思泉涌,一泻千里,是为“兴奋剂”。辜鸿铭睡觉,只要有小妾贞子在旁伺候,便能安然入眠,好梦到天明,是为“安眠药”。
后来,吉田贞子年轻早逝,辜鸿铭悲痛欲绝,哀悼不已,写诗抒怀道:“此恨人人有,百年能有几?痛哉长江水,同渡不同归。”
贞子的离去,让辜鸿铭久久不能释怀,直到晚年又收了碧云霞入房,才聊以自慰。果然,忘记一段恋情的最好办法是重新开始另一段恋情。
(辜鸿铭<右>与他的小妾吉田贞子<中>)
综上不难看出,辜鸿铭观念腐朽,歧视女性,有严重的男尊女卑思想倾向,他的那些著名言论,看似精彩绝伦,能够自圆其说,但究其本质,无疑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封建糟粕腐臭味,只能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看看而已,不可当真,更不能效仿。
不过,瑕不掩瑜,辜鸿铭虽然不完美,但他还终究是那个精通9种语言,获13个博士学位的“清末怪杰”。是他,翻译了四书中的三部——《论语》、《中庸》和《大学》;是他,用最地道的英文写出了《中国的牛津运动》和《中国人的精神》等介绍中国的著作;是他,致力于向西方人宣传东方的文化和精神,并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代狂儒也不例外。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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