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体做交易的女孩，下场有多惨？

17岁的时候，

她选择成为了一个“援交”少女。

她在一个个不同的中老年男人身边游走。

一次收取300欧元，

她不停地索取，但不是为了金钱。

她是伊莎贝拉，也是我们今天故事的主角。

《花容月貌》。

她渴望在自己17岁的脸庞上刻满沟壑。

渴望从单薄、幼稚的青春期逃离。

渴望“援交”经历，

灌溉自己乏味和干涸的青春。

渴望点燃心里那团名为“自我”的火焰，

再与世界对话。

1.性的初体验

人迹罕至的沙滩上，

细碎的阳光铺陈一地金黄。

一个少女慵懒地沐浴着夏日的气息。

她轻柔的解开泳衣，

小麦色的皮肤和阳光交相辉映。

肌肤细密的质感又像无人踏足过的白沙。

恍惚间似乎又有着一种荷尔蒙的粗粝感。

深邃的眼眸和海是同一个颜色，

她没有望向海，眼里却藏着海。

她那么年轻，又那么美。

她是伊莎贝拉，

17岁的法国少女。

她生活在一个重组家庭，

妈妈和继父，还有一个涉世未深的弟弟。

他们一家人和朋友在这个夏天来到德国度假。

表面上是温馨和睦的家庭旅行，

但伊莎贝拉似乎不这么想。

她总是面无表情，和谁都有着疏离感。

却对“性”有着别样的渴望。

她认识了一个阳光的德国男孩，

嘴上和妈妈说着对他不感兴趣，

却暗地里答应了与他约会。

她精心准备着这次约会，画上笨拙的妆。

让弟弟吸引父母的注意力，

她偷偷溜出了家门。

实际上，她已经做好了“初体验”的准备。

夜色逐渐淹没海滩。

伊莎贝拉和男孩在躁动的海风中忘情拥吻，

她此时扮演着一个陷入恋爱中的懵懂少女，

而眼神中却有藏不住的理性和冷漠。

当男孩趴在她身上不停耸动的时候同样如此，

她一声不吭，面无表情。

这次经历拿走了她身上那部分“少女”人格。

这就是她追求的，

一次欲望的释放用来宣告自己的人格独立。

她根本不喜欢那个男孩，

所以在这次经历过后，再也没有和他联系。

度假结束，也没有跟他告别。

离程的汽车从男孩身边驶过，

伊莎贝拉一次也没有回头。

时间辗转而过，

法国的秋天略显萧瑟，

神色匆匆的伊莎贝尔紧了紧身上并不合身的衬衣，

踩着高跟鞋步履蹒跚地走进了一家酒店。

没人知道这个17岁的少女，

是如何走上“援交”道路的，

也不知道她在追求些什么。

她尽量将自己打扮的像个20多岁的女大学生，

掩盖自己还未成年的事实。

她今天遇上了一个稍微有些不一样的客人——乔治。

满头的银丝揭露了这个客人也谎报了自己的年纪。

他远比自己嘴中描述的要年老。

可他是那么温柔，那么风度翩翩。

他称赞着伊莎贝拉的美貌。

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求，却无关乎下流和龌龊。

他坦诚的说：“你让我感觉年轻了。”

他想约伊莎贝拉晚上出来，

但是被伊莎贝拉拒绝了，

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偷偷进行的。

她白天要上课，晚上要早归，

仅有下午有一些时间供她提供“服务”。

被她拒绝之后，乔治怅然若失。

这个时候，谁也未曾想到，

这个老人会成为点燃伊莎贝拉的那团火。

而他也会以那种方式，死在伊莎贝拉的身边。

2.死亡的乔治

她是外人眼中的乖乖女，

是学校的纯洁高冷女神。

也是父母眼里品学兼优的女儿。

谁也想不到她在暗地里进行“援交”，

出卖自己的身体。

实际上，伊莎贝拉赚取的钱，

已经攒下了厚厚一叠了。

她从未动用过这笔钱进行消费，

很显然，她的目的不是为了钱。

但她总是乐此不疲的接待那些老男人。

偶尔也会遇到恶心的客人。

比如随意驱使她做出龌龊动作，

并且不让她洗澡，甚至克扣报酬的大叔。

还有一副说教口吻，

冷嘲热讽地对她进行羞辱的伪君子。

“一日为妓，终生为婊。”

这句话显然刺痛了伊莎贝拉的神经，

但她还是面无表情的走向下个“客人”。

她与乔治的再会，既像巧合，又像注定。

在观看音乐会的时候，

她讶异地发现乔治也在场，

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女子。

乔治也看到了她，但谁也没有打招呼。

只是在短暂地等待之后，

伊莎贝拉就接到了乔治的短信。

约她第二天再见。

伊莎贝拉脸上挂着得胜的笑容。

此刻的她，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女猎手。

尽管，她只有十七岁。

第二天，还是上次那家酒店，

同一个房间。

乔治还是那么风度翩翩，

伊莎贝拉却已经不像上次那么生涩。

乔治告诉伊莎贝拉昨天的那个年轻女孩，

是自己的女儿。

自己正在试着补偿自己的家庭。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和好丈夫，

但是现在正在尝试去做。

他们再一次发生了关系，

金钱与肉体的交易，

在他们两人之间却显得那么干净。

没有多余的要求和举动。

只是最简单的结合，仅此而已。

伊莎贝拉离开时，

发现乔治多给了自己100欧。

而这100欧让她有了刹那的失神，

似乎代表着她和乔治在交易之外，

多了一层意味不明的情愫。

从那以后，伊莎贝拉开始频繁与乔治约会，

当然除了乔治，还有别的男人，

伊莎贝拉疯狂的释放着自己，

她开始变得熟练，变得游刃有余。

不合体的衬衣愈加合身，

穿着高跟鞋的步伐也变得矫健而有力。

她心里似乎有一道烟火在璀璨的闪耀着，

但瞬间的释放之后，

黑暗往往接踵而至。

乔治死了，死于心脏病。

死在那家酒店的那一个房间。

死在与伊莎贝拉结合的时候，

死在伊莎贝拉的身下。

实际上，他每次和伊莎贝拉约会的时候，

都要吃“药”。

他太老了，岁月没有改变他追求激情的心，

却摧毁了他的身体。

伊莎贝拉发现乔治死亡之后，

慌忙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草草地收拾了衣服，逃出了房间。

离开前，她曾回头深深的看了乔治一眼。

似乎，在与他道别。

3.伊莎贝拉的胜利

冬天很快就到了，

从乔治死后，

伊莎贝拉再也没提供过“服务”。

但水面下的暗流不会一直隐藏，

一切总会开始汹涌。

警察找到了伊莎贝拉的母亲，

告诉了她关于伊莎贝拉的一切。

援交，出卖身体，乔治的死，

这一切让伊莎贝拉的母亲崩溃了。

她哭着质问伊莎贝拉为什么这么做，

失望地扭打着伊莎贝拉。

可伊莎贝拉仍旧一言不发，

没有说出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伊莎贝拉并不会被法律追责，

在“援交”这件事上，

犯罪的是她的那些“客户”。

而乔治也是死于自己的身体隐疾。

可虽然她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但是家庭密不透风的监管随之而来。

母亲拿走了她通过援交赚取的钱。

知晓这件事的人，

看向她的眼神都开始带有一层滤镜。

伊莎贝拉清楚那层滤镜的名称：“婊子”。

可她毫不在意，甚至选择了挑衅。

她故意和继父调笑，引来母亲地注视。

惹怒母亲之后，她脸上带着得胜的笑容。

直到母亲质问她为什么要做一个“婊子”，

她的脸色才沉了下去，

母亲说伊莎贝拉以前不是这样，

一切都愿意跟她分享。

而现在这一切都因为什么？

伊莎贝拉反问母亲，

“你不能理解吗？关于婊子。”

原来伊莎贝拉早就知道了母亲出轨的事实，

成人世界的表面和睦和虚伪让她作呕，

所以她才会和这个家的每一个人保持疏离。

她的反问也成功让母亲无言以对。

谈话不欢而散。

紧接着母亲在一次家庭会议上，

提出让伊莎贝拉去看心理医生，

并且表示要将她赚取的钱都捐给慈善机构，

用来援助失足妇女。

这一决定引来了伊莎贝拉的剧烈反抗，

但是现在已经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伊莎贝拉还是和母亲去看了心理医生。

这一次经历也给伊莎贝拉带来了转变。

她从抗拒心理咨询，到主动要求心理咨询，

仅仅花了几句话的功夫。

伊莎贝拉还提出自己来支付心理咨询的费用，

她的母亲一时手足无措，

但是心理医生却肯定了伊莎贝拉，

“那太好了，那是你赚的钱。”

听到这句话的伊莎贝拉脸上迸发了夺目地光彩。

在之后的心理咨询里，

伊莎贝拉也袒露了心扉，

她泪流满面地和心理医生聊起了乔治。

聊起了他与其他人的不同。

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像是交易，

他温柔、得体、甚至愿意给伊莎贝尔服务。

在这次袒露心扉过后，

伊莎贝拉似乎也转变了性子。

她开始参加了同龄人的聚会，

甚至和一个小男生谈起了恋爱。

他们似乎很甜蜜，

在小男生面对“初体验”手足无措的时候。

伊莎贝拉还温柔地“指导”了他。

可伊莎贝拉很快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毫无征兆地对他说了分手，

“我们在一起并不快乐。”

原来，伊莎贝拉一直没变，

她还是那个她，这次恋爱不过是她的狩猎，

那种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感觉，

才会让她诞生些许的快感。

她上瘾于自己成熟的灵魂，

同龄人的幼稚也让她生厌。

她又拿起了手机，装上原来的电话卡。

“约会”的信息响个不停，

伊莎贝拉得意的笑了。

春天到了，伊莎贝拉穿着之前的装束，

走进了之前与乔治约会的酒店，

但是她并非重操旧业。

她来这里，是见乔治的妻子。

那个年过六旬的老人，

并没有把乔治的死责怪到她的身上。

只是安静的诉说着乔治的过往，

不停出轨，对家庭漠不关心。

让人讶异的是，她甚至不责怪乔治，

她只是后悔，

“如果当初我有勇气告诉他，

你给我钱我去爱的话...”

字里行间似乎是对往昔自己天真的懊恼。

电影的最后，她以300欧让伊莎贝拉陪自己一次。

还是那个房间，

两人就躺在床上，老人淡淡地说：

“死在做爱的时候，其实也很美吧。”

镜头定格在两张脸上，电影就此结束。

《花容月貌》是一部来自法国的情欲片，

节奏舒缓，镜头语言丰富，画面唯美写意。

但是导演似乎着重于电影画面的泼墨，

放在角色上面的笔触似乎少之又少。

这带来的诟病也十分明显，

很多人看第一遍根本就看不懂。

问题主要出在“伊莎贝拉为什么援交？”上。

她出生于中产家庭，并不缺钱。

虽然家庭重组，但是继父为人正派，

与生父也没有失去联系。

换言之，她也不缺爱。

那么，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电影中有给过许多晦涩的暗示，

最明显的就是在伊莎贝拉课堂上出现的诗歌，

《传奇》。

“当我们年方十七，

我们纵情玩乐，什么都不在乎...”

其实，伊莎贝拉所做一切，

大可理解为一个少女在17岁时对自我人格的追求。

她在寻找一场成人礼。

虽然行为是背德的，是无耻下作的，

但这些经历，正是伊莎贝拉充盈自己的方式。

所以，在母亲随意处置她赚的钱时，她大发雷霆。

因为这是对她主权的剥夺。

她从抗拒到接受心理咨询，

也无非是因为医生对她决定的一句肯定。

让她感受到了平等。

乔治的特殊，也正是因为他与其他人不同，

每一次和他的约会，

都像是两个完整人格的平等对话。

这一解读，在电影片尾曲响起的那一刻，

也得到了印证：

“我首先是我，会听，会感受...”

电影中最意味深长的一个镜头，

来自最后一个幕，两张脸定格在一起，

一张年方十七，美丽精致，充盈着青春的气息。

一张年过六旬，衰老落寞，布满了岁月的沟壑。

没来由地让人想起，

杜拉斯所写的《情人》的开篇：

“比起你年轻时的容貌，

我更爱你备受摧残的容颜。”

而这种情绪，正是电影想表达的，

由经历所带来的人格独立和人生的充盈。

我想，这就是伊莎贝拉所追求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