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1月15日,世卫组织举行新冠肺炎例行发布会,世卫组织卫生紧急项目技术主管玛丽亚·范·科霍夫表示,一些研究通过临床样本或储存的血清样本发现2019年已存在新冠肺炎病例,世卫组织将跟进这些研究,但可能永远不会发现新冠肺炎零号病例。
新冠肺炎的起源问题事实上归根结底是个科学问题,这有利于我们理清许多传染病的原貌,并为后面的工作创造可能。然而很显然,对于新冠肺炎这种致死率相对不高、无症状感染者较多的病毒,我们很难真的找到零号病人。同时,虽然第一波疫情在去年的武汉爆发,但是武汉作为九省通衢且有大量的国际航线,2019年还举办过军运会产生了大量的人员流动,零号病人也不一定就在武汉,武汉完全可能是第一个被输入的城市而不是病毒的原发地。
不过很显然,在人类政治分裂的当下,有关零号病例的来源远远不是科学问题,而是政治问题。如同1918年大流感那样,那时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协约国阵营与同盟国阵营之间就在疫情来源问题上争执不休,中国也中枪,最后反倒是报道最开放的中立国西班牙背上了“西班牙大流感”的恶名。直到今天,我们只能知道当年流行的是H1N1流感病毒,第一个报告病例在美国堪萨斯州芬斯顿军营,而这也可以肯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零号病人。不过很显然,在人类政治分裂的大背景下,疫情源头成为泼脏水的工具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们可以看到的是,在当今的世界,美国与欧洲事实上控制着世界秩序,也控制着舆论和话语。而中国则是崛起中的大国以及一个非常典型的非西方文明,同时中国还非常不幸地成为了第一个爆发疫情的国家,这些条件事实上就足以让西方将全球大流行的黑锅甩给中国,而完全无视中国控制疫情上做出的强大努力以及在欧洲失控后才导致全球真正的大流行开始这样的事实。
同时,第一个报告病例的国家不需要承担疫情责任,这点毫无疑问。很多人认为“做错事”就要“道歉”,然而事实上被感染不意味着“做错事”,被感染有无数种可能性,事实上与个人或者群体意志压根没关系,这点应该是常识。同时,如果第一个报告病例的国家需要“道歉”,那么在这个无政府状态的国际体系中,所有的国家都会选择不报告病例,甚至有意识地输出病例,以避免自己被追责。这样一来,一个需要国际社会通力协作的事务将变成各自为政,从而彻底在新冠肺炎这种大流行中被击败。要求第一个报告疫情的国家承担责任是不会导致人类灭绝,但会导致疫情持续来袭,道德会破产。
西方国家自己的问题同样一大堆。在中国乃至东亚已经严肃地抗疫两个月后,西方社会仍然对此几乎无动于衷。这自然与其相对分权的制度紧密相关,政府不可能在只有400例确诊的时候就宣布封城,也不可能快速动员资源进行普遍核酸并强制隔离包括轻症和无症状的感染者。同时,将错误归咎于他人是人类的本能,而这种本能恰恰可以被谋求选票的政客利用,成为推卸责任、转移自身无能或失误的工具。如果政客承认自己无能是政治自杀,而把责任推给不同文明并被长期污名化的中国则可能可以获得选票,应该说推卸责任在西方有非常强烈的制度动机。至于科学,老百姓不懂,政客自然也不需要懂。
所以时至今日,虽然欧美有诸多声音在反思,亚洲与欧美之间抗疫成果的现实对比也不断打脸西方,但主流声音仍然将疫情视为“中国责任”,甚至将中国反复强调的“疫情源头是科学问题”当作“政府宣传”,并且怀疑中国“隐瞒”了实际疫情。在这种有罪推定的背景下,中国能允许外国专家入境调查,并大量供应防疫物资已经是非常大的善意和责任感了,西方的泼脏水已经阻断足够的国际合作。
现在的疫苗接种依然在开始泼脏水,质疑中国疫苗的效力和能力。坦率地说,在西方国家疫情持续10个月的情况下,他们的脑子依然维持在人类对抗思维之下,他们还没有认识到病毒不会“配合”人类。对抗全球疫情需要全球合作,而此次西方,特别是美国的表现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的又一个最差例证,而且这一次,西方人废话太多是真的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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