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李秀成在《自述书》中评价冯云山:“谋立创国者出南王之谋,前做事者皆南王也。”可知,冯云山才是太平天国实际创办者,洪秀全只是从广东“空降”而来的虚位元首,临朝不理政。
冯云山创办太平天国,设计出“军师负责制”,天王没实权,行政大权掌握在军师手中。那么,谁才是军师呢?不出意外,肯定是冯云山,他一人独享军师之位置,掌握行政大权,带领太平天国走向胜利。
然而,半路杀出会“跳大神”的杨秀清、萧朝贵,军师也就必须设置3位;杨、萧又掌握教权,无疑就凌驾于洪、冯之上。
1851年1月,金田起义爆发,总计兵马2万余人,包括家属。那么,这两万人都是谁带来的呢?黄文金6000人,石达开5000人,秦日纲矿工2000人,韦昌辉族人2000人,罗大纲天地会2000人,冯云山紫荆山教徒3000余人。
本来,广东的凌十八带来3000余人,但半路被截杀,没能参加金田起义,后在罗定被叶铭琛(后被英国抓去印度)血腥镇压。广东人马没有来,冯云山又中途阵亡,本就没“接触”教徒的洪秀全可谓是一无所有,典型的“光杆司令”。
没兵、没权、没人,洪秀全却能在天京事变时,活捉手中掌握3000精锐勤王兵的北王韦昌辉,这又是为何呢?要知道,此时韦昌辉已经控制了天京,且杀气腾腾,还围攻天王府呢?
01.占据道义优势,赢得军心、民心
李秀成在《自述书》中说:“北王、翼王密议,杀东王,杀兄弟仨,其余皆不得多杀。”韦昌辉、石达开敢密谋诛杀杨秀清,自然需要洪秀全同意,否则他们就是乱臣贼子,杀害“天父”的凶手。所以,洪、韦、石,是攻守同盟。
然而,三人同盟关系并不牢固。首先,石达开没能按时回来“勤王”,而是等到天京事变接近尾声时,才回来充当“好人”,斥责韦昌辉。再则,洪秀全没有发布诏书,承认事变合法性,韦昌辉处境被动。
没有洪秀全诏书,韦昌辉就是杀害“天父”的元凶,就是乱臣贼子;“天父”就是杨秀清,拜上帝教信仰之纽带,而韦昌辉恰恰是破坏这一纽带者。所以,洪秀全在道义上占据优势,韦昌辉输了一招。
02.天王府女兵众多,战斗力强悍
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仅仅占据道义优势,洪秀全是无法擒拿拥有3000精锐的韦昌辉,还有被反杀之可能。君不见,曹魏年轻帝王曹髦心血来潮,亲自讨伐“路人皆知”的司马昭,结果被弄死了。
与其他虚位君主不同,洪秀全虽说没有直属部队可以调动,却有一支特殊部队,就是太平天国的“女营”士兵。这些女兵,从金田起义起就一直参加战斗,攻城略地之狠劲,不输热血男儿,杨秀清赞扬:“我们姐妹真英雄。”
定都天京后,“女营”士兵主要职责就是守卫天王府;洪秀全后宫佳丽3000,不允许有男性出现子,自然需要女兵守卫了。此外,女兵首领是洪宣娇,且基本都客家大脚妇女组成,战斗力一流。
03.石达开武装“靖难”,韦昌辉陷入绝境
女兵守卫天王府,洪秀全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至少性命无忧。战斗表明,洪宣娇麾下女兵确实厉害,不但主动出击围城的北王军,还能反追击。那么,是北王府事变太差了吗?非也,因为人心涣散,战斗意志不行。
石达开逃出天京后,无视武昌危机,在洪山组建“靖难”之师,而后浩浩荡荡杀向天京,武装威胁洪秀全,要拿韦昌辉脑袋。此时,石达开麾下兵马4万,天京城内人心惶惶,秦日纲等势力彻底倒向洪秀全,韦昌辉处境孤立。
此外,石达开并未直接攻打天京,而是扬言:“不得韦昌辉头,班师回朝,攻灭天京。”给大伙心理造成极大压力,也慢慢分化瓦解韦昌辉阵营:只要你们脱离韦昌辉,我石达开可保大伙安全。
04.北王与东王士兵火拼,元气大伤,困兽犹斗
事实证明,石达开这招确实够狠,北王士兵大多倒戈,铁了心要与韦昌辉干到底的只有200余人。区区200余人,岂能同时抵御洪宣娇女兵、石达开“靖难”之师呢?可以说,韦昌辉手中兵马太少,不足以保护自己安全。
那么,2800人真的全部倒戈了吗?非也,北王韦昌辉从江西带来3000“勤王”之师都是自己嫡系,忠诚度、战斗力都没得说。问题是,洪秀全、石达开违背协议,让韦昌辉当“背锅侠”,成为乱臣贼子。
如此,傅学贤率6000东王士兵,与韦昌辉在天京城内开战,打了两天两夜,差点就团灭了北王士兵。要知道,“首义五王”中,除了萧朝贵,就是杨秀清手下士兵最能打了。所以,北王韦昌辉与洪秀全、石达开撕破脸时,已经没多兵马可用了。被擒拿时,韦昌辉身边只有200余人,本人被五马分尸,首级送去宁国给石达开,其余亲信都被斩首。
参考书目:《太平天国史》、《李秀成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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