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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希拉里曾指控特朗普为”普京的傀儡“,因为当时特朗普不愿意谴责俄罗斯黑客入侵,特朗普还公开赞扬普京。
然而,实际上过去四年,美国与俄罗斯关系究竟又是如何?
回顾被指”亲俄“的特朗普上届当选后,美俄关系的发展,我们也许能看到总统具体个人情况,对于外国政策的影响。
四年前,特朗普曾表示会与普京和睦相处,而且希望改善美俄关系。撇除”通俄门“的指控,特朗普推动美俄关系正常化,其实充满战略智慧,借以抗衡中国崛起。
不过,在特朗普任内,实际上美国与俄罗斯不但没有修复关系,其实美俄之间关系,甚至可以说是恶化到”历史最低点“。在过去四年间,美国政府通过《美国敌对国家制裁法案》,制裁向俄国购买武器的国家、对俄罗斯政治精英和寡头商人施加制裁、并驱逐60名俄外交官。
此外,特朗普政府批准向乌克兰出售具杀伤力武器、对连接德俄两国的”北溪二号“天然气管道项目,实施制裁、在波兰增加驻军人数和建立永久军事基地,全都招致俄罗斯的不满。
在国际层面上,美国宣布单方面退出《中程导弹条约》,而且对延长明年二月到期的《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犹豫不决,随时会把俄罗斯卷入新一轮军备竞赛。
特朗普政府没有跟俄罗斯改善关系,除了受制于国内政局发展外,也牵涉到结构性因素。
上月初普京坦言,对俄罗斯强硬,已经成为美国两党的共识,导致美俄关系不能正常化。
特朗普上任之初,曾尝试撤回奥巴马政府对俄罗斯实施的制裁,但招致美国国会内部强烈不满。几个月后,美国国会通过法案,限制总统撤销对俄罗斯制裁前,必须先获得国会的批准。
在美国国内,参众两院议员强硬对待俄罗斯,不乏民意基础。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民调显示,去年83%民主党人与61%共和党人,视俄罗斯为敌人或严重问题。
此外,多年来俄罗斯与美国寻求重建关系不成功,正揭示两国存在结构性矛盾。尽管美国成为冷战的胜利者,但俄罗斯从不自视为冷战的输家(戈尔巴乔夫主动结束冷战),而是自视为与西方平等合作的伙伴、前苏联地区的霸主。
美俄对后冷战世界秩序有不同理解,加上北约东扩和”周边颜色革命“,导致美国和俄罗斯两国关系难以逆转。
虽然特朗普无法兑现美俄和解的承诺,但其”美国优先“政策,削弱美国的全球地位和对于欧盟的团结,因此外界解读为,俄罗斯倾向支持特朗普连任。
然而,俄罗斯对美国大选,其实不是铁板一块,而且实际上也未必有心仪的总统人选。
美国卡内基莫斯科中心曾经梳理,俄罗斯精英对特朗普的四种观点,包括他是(一)”我们的人“,为美俄关系带来突破;(二)”孤立主义者“,减少干预俄罗斯的势力范围;(三)”不可预测的人“,对全球社会构成潜在威胁;(四)”对俄罗斯最强硬的人“,理顺俄国强力部门的镇压手段。
由此可见,尽管拜登承诺对俄罗斯采取强硬立场,但其领导的政府,却有望使美国外交重拾可预测性及恢复常态,未必比特朗普更容易对付。
诚如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所言,不论是特朗普或拜登当选总统,美俄关系短期内难有重大改变,俄罗斯只能务实的、冷静的,与美国新届政府找寻合作空间。
回顾美国和俄罗斯过去四年的恩爱情仇,带来启示:
尽管美国宪法赋予总统处理外交事务的权力,但美国对外政策,实际上必然受到国内政治(两党共识)的影响,也受到结构性因素(战略竞争对手)的影响,总统的对外决策权,其实是相当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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