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医药】危废“不通”，医药流通龙头九州通也有“绿痛”隐忧

作者：廖海彬

11月6日，九州通（600998.SH）一纸公告宣布完成新老交替，两名创始人刘宝林和刘树林不再担任董事长、副董事长以及董事职务。经审议，选举刘长云董事为第五届董事会董事长，任期三年。

九州通经营的品种品规约41万余个，成为行业内企业经营品种最齐全的企业之一。同时，公司已与1万多家上游供货商保持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下游客户达到20多万家，丰富的上下游资源为公司的总代总销业务奠定了坚实的业绩基础。

有着“民营医药流通第一股”之称的九州通现业务营收规模已接近千亿元，然而在发展的过程中同样也有隐忧。营收增速逐年下降，应收账款周转率持续下滑，再加之短债压力的存在，似乎也映射了整个行业存在的普遍问题。

营收增速逐年下降，非经常性损益增469.83%

据了解，九州通所处的行业为医药流通行业，主营业务为药品、医疗器械、中药材与中药饮片、食品、保健品等产品的批发，零售连锁，药品生产和研发以及增值服务业务。经过多年的发展，九州通的年营收规模已接近千亿元。

业务范围广、规模大，受到政策等因素影响的可能性也就较大。九州通在报告中坦言，经营药品业务容易受到相关政策的影响，特别是医疗卫生、医疗保障、医药流通体制改革的影响。随着医药流通领域格局的改变，引发医药市场的分化与重组，经营业务受国家相关政策的影响巨大。此外，市场竞争日益激烈也对业务运营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图1显示，2015年至2019年九州通分别实现营业收入495.89亿元、615.57亿元、739.43亿元、871.36亿元和994.97亿元，虽呈稳步增长态势，但增速却逐年下降。相应的，其于2016年至2019年的同比增速分别为24.13%、20.12%、17.84%和14.19%，其中去年的增速同比下降了3.65个百分点。

另从最终获利情况来看，九州通在近五个完整财年里分别实现归母净利润6.95亿元、8.77亿元、14.46亿元、13.41亿元和17.27亿元，其中2018年有所下滑。从增速变化来看，相应于2016年至2019年分别同比增长26.19%、64.88%、-7.26%和28.78%，上下波动幅度较大。换言之，成本费用的变动幅度也较大。

另从今年前三季度来看，九州通的营收增速继续下滑。数据显示，其实现营业收入803.20亿元，同比增长9.46%，增速同比减少了5.65个百分点；归母净利润为21.41亿元，同比增长110.11%。

三季报显示，九州通把利润增长的原因分为两个方面。其中在主营业务收益方面，总代理总经销业务、医疗器械业务的快速增长以及出口业务的突破等，同时融资成本有所下降。在非经常性损益方面，其参股公司爱美客技术发展在深圳证券交易所创业板挂牌上市形成公允价值变动收益以及上海常和路666号地块的土地退还补偿款扣除成本后计入资产处置收益，导致非经常性损益达8.90亿元，同比增长469.83%。而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扣除非经常性损益的净利润同比增长45.12%。

应收账款占资产39.82%，周转率持续下滑

实际上，企业自身的成长能力同盈利能力密切相关。在业务规模扩大带来营收增长的同时，若盈利能力增强，则最终净利润会走高；若盈利能力减弱，则最终净利润会走低。所以，注重成本费用的管控进而提升运营效率对于医药企业也非常重要。

由图2可知，2015年至2019年九州通的毛利率分别为7.57%、7.84%、8.44%、8.63%和8.75%，逐年缓慢增长，受制于业务模式其毛利率水平并不高。从净资产收益率来看，该指标由2015年的8.74%增加至2017年的12.45%，随之下降至2018年的9.08%，后有所增长至去年的10.80%。

今年前9月，九州通的毛利率为9.11%，较2019年同期增长了0.89个百分点；净资产收益率为12.10%，较2019年同期增长了5.54个百分点。所以，今年前三季度九州通的盈利能力有所增强。

图3显示，从完整财年来看，九州通的存货周转率由2015年的6.35下降至2017年的6.06，后不断增加至2019年的6.49；不同的是，其应收账款周转率却由2015年的7.69不断下降至2019年的4.56，总体缩小了40.70%。

另从最近三年的前三季度来看，九州通的存货周转率由4.63增长至5.27，表示存货周转次数有所增加；应收账款周转率由3.45下降至2.96，表示应收账款周转次数有所下降。

数据显示，截至9月30日，九州通的应收账款有313.47亿元，较2019年末的229.13亿元增加了36.81%，占资产总额的39.82%。对此，标准排名就应收账款规模的合理性及坏账风险情况等向九州通方面发出调研。

九州通工作人员对标准排名表示，九州通是一家销售规模近1000亿的公司，衡量其2020年三季度末的应收账款是否合理，需要综合考虑公司的经营规模、销售渠道及行业共性等情况，也需要参考同行业公司的应收账款的规模大小。比如，上海医药2020年三季度末应收账款规模为542亿元，国药控股2020年三季度末应收账款规模达到了1,670亿元；九州通2020年三季度末应收账款较2019年末增长36.81%，主要系公司上年末进行了应收账款的清收，而今年随着销售规模扩大，销售客户欠款增加以及疫情影响，医院客户应收账款账期较长所致。随着四季度应收账款清收工作的逐步开展，2020年年末的应收账款较年中将有较大下降。

而在坏账计提方面，目前公司应收账款的坏账计提比例是远高于公司应收账款的实际损失率的。公司2016年期末应收账款采用组合法计提的坏账准备比例为1.08%，而截至2019年6月末计提坏账的应收账款累计回款比例为99%，实际损失率仅为1%，应收账款坏账风险较低；在应收账款风险管控方面，公司重视下游客户的信用管理，构建了信用管理体系，并对应收账款进行定期清理清收。

杠杆率68.35%，现金短债比小于1

应收账款决定了未来将发生的经营现金流入，进一步可影响企业偿债能力的强弱。今年1-9月，九州通的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13.62亿元，而去年同期该指标为-27.11亿元。

就此，九州通工作人员表示，2020年前三季度，公司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13.62亿元，较上年同期（-27.11亿元）增加49.77%，表明公司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在持续改善之中。结合公司经营模式，公司会在每年年底进行应收账款清收，所以随着年末应收账款清收工作的推进，第四季度经营性现金流入将大幅增加，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将逐步好转并转正（2019年年末公司经营性现金流量净额为27.68亿元）。这对公司业务发展没有不良影响。

由图4可知，九州通在2015年至2019年末的资产负债率分别为69.78%、68.99%、62.46%、69.43%和69.12%，维持较为稳定的杠杆水平。截至今年9月末，该指标为68.35%，较2019年末微降0.77个百分点。

对于负债率的合理方面，九州通工作人员结合行业整体情况认为，其所处的行业为医药流通行业，该行业属于资金密集型行业，对资金的需求量较大。对比行业其他企业，如南京医药、国药控股、海王生物和英特集团等负债率均在70%左右。同时，九州通对资产负债率等指标管控要求较为严格，多年来一直严格控制在70%以内，结合行业共性特点，其资产负债率在合理水平。

另从偿债能力来看，截至今年9月末，九州通的流动比率为1.29，较2019年末的1.28增长0.78%，不过较2017年末的1.42下降了9.15%；速动比率为1.02，较2019年末的0.98增长4.08%。

而反映九州通长期偿债能力的指标“EBITDA利息保障倍数”由2017年的4.21持续下滑至2019年的3.30，今年上半年该指标为4.95，较2019年增长了50%。结合来看，九州通的短期及长期偿债能力自2018年开始有所减弱后，今年以来其偿债能力又有所增强。

三季报显示，截至9月30日，九州通的货币资金有109.86亿元，而短期借款有132.88亿元，所以现金短债比小于1。对此，九州通工作人员表示，公司经营业绩稳健，权益资金充裕，不存在资金缺口。同时其在成立以来，从未发生债务违约事件。为防范流动性风险，九州通一方面优化资金管理制度，拓宽推进结构化融资优化核心财务指标，推进融资产品创新，拓宽融资渠道，另一方面保持经营业务稳步增长，实现经营质量逐步提升，有较为充裕的现金流量应对负债高峰。

医药工业占比小，研发投入占营收不足0.2%

在当下这个人人追求健康的时代，企业的社会责任感就显得非常重要，尤其是大多数企业的业务运营产品最终都是面向个体消费者，住的产品、用的产品均讲究舒适环保健康，食品、药品的健康也同样重要。

对于如何保障业务的健康发展？九州通工作人员向标准排名透露，九州通根据国家《药品管理法》等法律法规的要求，建立了集团化的质量管理体系，以集团化管控为基础，实现各公司质量管理体系的统一，并依托先进的信息技术和物流技术，在质量管理人员的配备、组织结构的规划、现代物流设施设备的配置、质量管理体系文件的执行、计算机系统功能的设计与开发等方面，逐步形成了合法合规、适应实际、标准统一、有效运行的质量管理体系。依托于有效的质量管理体系，公司严格按照相关标准，对经营活动中的采购资质审核、产品验收质量、产品储存养护、产品销售、产品出库复核、产品运输、产品售后服务等各环节进行质量控制，谨防质量安全事故的发生，保障业务的健康发展。

而在业务创新方面，标准排名通过九州通发布的《2019年度社会责任报告》了解到，九信中药研究院专注中药资源、中药饮片、中药健康产品、中药制剂等四个领域的新产品、新技术、新工艺、新设备的研究。同时，还拥有湖北省中药饮片炮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湖北省道地药材良种繁育与加工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等多个省级研发平台。

由于业务模式的差异，九州通的研发投入相对较少。如图5所示，2017年至2019年其研发投入分别为0.80亿元、0.85亿元和1.12亿元，所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为0.11%、0.10%和0.11%。

半年报还显示，九州通以下属子公司北京京丰制药集团为西药工业平台，其是一家以抗生素系列、糖尿病系列和心脑血管系列药品生产以及研发为主的企业。京丰集团及子公司博山制药均通过了国家 GMP认证。而截至期末，共获得国家药品批准文号193个，现主要生产品种包括盐酸二甲双胍片、卡托普利片、头孢呋辛酯片、羟苯磺酸钙胶囊、奋乃静片、盐酸氯丙嗪片等。

不仅要谨防质量安全事故，倡导绿色环保理念行动也非常重要。九州通向我们表示，其是一家以医药分销为主的企业，医药工业占比很小，而在日常运营过程中，公司坚持将节能降耗、保护环境的绿色经营理念贯穿于经营管理的各个方面，为增强员工环保意识，打造节约型企业，在全集团广泛开展节能降耗活动，如节约粮食的光盘行动，美化家园的植树活动，节水节电、旧物交换、废纸再利用、回收旧电池、回收过期药品、垃圾分类的主题活动。

不过，标准排名通过公众环境研究中心网站搜查获悉，东西湖区2018年第二季度双随机检查结果公示，九州通的危废管理不规范；另据沪海事罚字(2016)810119处罚决定书显示，给予当事人九州通“未按规定向海事部门办理污染危害性货物申报”行为罚款人民币壹万元整的行政处罚。

总的来看，企业业务规模大再加上不规范问题受多重因素影响，难以做到各个方面都能考虑细致、全面。而在自然资源日趋紧张、生活环境日益恶化的今天，加强节约管理、践行绿色经营等任务也就显得非常重要和迫切。所以，企业在发展过程中更要追求实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环境效益的和谐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