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唯有文字与真诚
生活.三篇
Sianqing
闲情
文/一树繁花
太忙了,竟然有一个多月没有逛菜市场。
每天也吃饭,要么家人做,要么外卖,对于外界的变化是不曾查觉的。
忽然“出了关”,就发现了变化。
首先是小区门口的西瓜,原来一块二一公斤,现在竟然涨到一块八了。
问为何贵了,老板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眼皮也不抬地答道:“罢园了,没得下茬了”。
旁边一卖水果的也帮腔:“买吧,往后更贵。”
是了,早晚天气已经寒凉了。
夜间睡觉已不大开窗户,而是留条缝,些微透些凉气。
进得市场,又有新发现:西红柿降价了。
那时是五块钱一公斤,现在是两块伍,三块了。
鸡蛋涨了,红皮鸡蛋从九块伍涨到十一块五了。
问之则曰:现在都啥季节了,鸡下蛋少了。
唔,好吧。一个月而已,怎么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又问了下鸡腿肉,也从十六七块涨到十九二十块了。
理解。蛋都涨了,肉也得涨。
市场里也有卖西瓜的,价格便宜些,一块伍一公斤,瓜明显小了一半还多,是罢园的瓜。
西瓜上市时,瓜一个比一个大,个个堪比小炮弹,六七公斤就算是最小的了,而这对于人口少的家庭来说,是一次不可能吃不完的。
又不能浪费,切开的瓜只能放在冰箱冰着,要吃时拿出来,削掉最外面一层,再吃。
冰过的瓜对于炎炎夏日来说,胜过任何的冷饮雪糕。
吃着最是舒爽,对脾胃的伤害也很大。
我虽知道这道理,还是舍不得浪费,也忍不住自己的口。
西瓜还是小了好啊。挑了一个上秤,四公斤八。
豆角从七块一公斤涨到了十一块,还明显籽粒不匀。
想着这一个多月的收入较之以往多了些,心情也没受到什么影响,买。
茄子明显的老了,皮不亮了。
红辣椒也成堆的在出售,青椒与红椒的价格差是两块。
转了一圈,买完菜,忽而就挺想买些红的线辣椒。
买线辣椒做什么呢?做辣椒酱。要做得棒棒的,味道要象老干妈。
念头一到,兴致就到,就计划起做辣椒酱需要的食材来。
豆豉,芝麻,花生,豆瓣酱,姜,蒜,一一计划着,愈计划愈兴奋。
转圈望去,才发现市场上还没有线辣椒售卖,还需要些时日才会有。
兴致不减,提着买好的菜回家了。
系上围裙,挥动锅勺,美味端上桌。
吃饭的时候告诉家人:如果线辣椒上市了,记得买几公斤,我要做辣椒酱。
“家里还有。”
“不,这次是我做,味道独特的。”
晚上读到一篇文字,说是假如给你100万,你会用来干什么?
文末有个人的留言是:宁可你为情所困,也不想你为钱所困。
点赞的很多,我也给点了个赞。
“闭关”这么久,也无非是赚钱。
赚到钱的感觉确实很快乐。
快乐到从来不做酱的我,也想要做做美味的辣酱了。
Siyue
4.28
文/___迟暮
我想成为一个温柔的人,因为曾被温柔的人那样对待,深深了解那种被温柔相待的感觉
刚刚刷完五季的夏目友人帐,虽然每时每刻大家都在享受着生活给予的各种不幸,但满满的还是希望身边的人都能被时光温柔以待。
老哥打电话说要跟家人多联系,微信群里边我几乎一言不发,我笑了笑说会的。
其实过得不太好的时候,我听不得半点家人嘘寒问暖的话,怕自己好不容易咬着牙维持起来的坚持就会突然一败涂地。
有时候多年前的记忆,会偶然间被某个人用棉花拳一下两下砸开一个大口子,挥拳的人无心之举,但你自己却沉浸在记忆里无法自拔。
早上上班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放的一顶帽子。
想起来很久之前,也有这样一顶奇怪的帽子,戴在自己懵懵无知的青春岁月里。
那时候的自己,总觉得以后要做一个世间最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的人。
直到今天把生活过得走马观花,不经意间想起来的,还是以前那些最不经意间的小事,你的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好像都没有这些不经意的小事来的刻骨铭心。
比如记忆相关的人,在每个下雨天问你腿疼不疼;比如懒得自己做饭的父亲,总是打电话说孩子你吃了么。
那么现在呢,你到底过得好不好?
身边有好朋友买了车、买了房,被各种债务压的气喘吁吁,说自己有时候真的感觉扛不住了;
还有的朋友青山绿水恣意江湖,朋友圈里精致的生活跟琳琅满目的化妆品,我问她你过得好不好,她沉默半天说不好。
从小时候到现在,坐车的时候我总是喜欢歪着脑袋,盯着窗子外呼啸而过的风景,像把自己裹在茧里。
只不过那时候无忧无虑,而现在关于自由的事不敢去想。
越是如履薄冰,越是被自己的心跳惊醒。
无间道里有这么一句话:
我们都在不断赶路忘记了出路
在失望中追求偶尔的满足
我们都在梦中解脱清醒的苦
流浪在灯火阑珊处
去不到终点回到原点
享受那走不完的路
Shaonian
暮色的少年
文/小乙
人生就像一场永不停歇的奔流,直至干涸殆尽,在沙漠、在高山、在原野、在平原、在盆地、在丘陵……。
我不知道自己会停在哪一刻,那也不是我可以觊觎的。
不知不觉已经在这圈中混到这年头,脑海里便立刻萦绕着徐小凤有些颤哑的嗓音。
从粤菜,湘菜,鄂菜,川菜,徽菜,闽菜,到泰餐,再转到苏菜,五载已余。
随着年龄的递增,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力感。
没有再吃到某一种菜能感到相当的惊艳,新的菜单却已经刷了又刷。
记得做泰餐的时候,小陈在炸木瓜丝。
老大一下子就走了过来,我往右边挪了挪,他掀起铁闸就进去,侧身站在小陈旁边。
见小陈不小心把木瓜丝炸糊了,伸手从左边我的炤台上拿起勺子,一边轻轻地用勺子翻舀着木瓜丝,一边细细地用不是很熟稔的普通话给小陈挑明要点。
我突然想到其实自己还是一个很浮躁的人,力哥也有在记笔记——工工整整的泰文。
我也有在记笔记,却是大概只有自己看得懂,旁人看也就只能一览而过却不知其貌。
静,前所未有的宁静,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沉寂,翻不起任何的波澜。
我没有想过,更不会相信,这来得那么突然。
特别地怀念那段年少的时光,我执刀一本正经的和徐岩说:
“我特别怀念那段年少的时光!”
“看来你真的已经老了”
“我想我大概是快要死了吧!只有死前才会特别的缅怀过往。”
“你老吗?”徐岩稍微的放慢手中钢刀落下的速度,目光透过镜片射过来。
“你是心老了”镜片上反射着的,是一个颤嗦的老头,我想大概会是这样子的。
“你才20多岁,身体还年轻”徐岩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我轻哼着《回不去了》。
其实一切断了的只是过往和未来,剩下的便是泥尘里的挣扎。
细缝里望出去,一轮残月高悬,还有伴随着的是严冬里的风。
偶尔的嘈杂中——一个背着一筐猪草的少年,拉紧了套在脑袋上的框带,然后勒在右肩,一手拉着,一手仍旧拿着镰刀,望着远方如墨呈黛的群山和即将落下的太阳……
@风云原创 摄影/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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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无心幻梦
被时光温柔以待的,只是闲情,
而我,终是一个挥着镰刀背着筐的暮色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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