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为啥眼保健操的实用性争议不断却难以着手改变)
摘要:上世纪60年代,北京教育局体卫处的严亦柔(当时体卫处仅她一人)为进行北京市范围的中小学生预防近视工作,与市防疫站的于凤翥和陈永馥一起,成立了一个“工农兵协作组”。他们找到北京医学院(现北京大学医学部)体育教研室主任刘世铭。当时刘世铭患有眼疾,自创了一套眼保健操 (为八节),原为自已所用。他们遇到之后,刘世铭便将自已的眼保健操倾囊相授并親自指导,使三人掌握了穴位和指法,此保健操于1963年开始在北京几所小学试行。1966年文革开始,学校停课,眼保健操也停止使用与流行。1972年学校复课,眼保健操也随之恢复。严、于、陈三人又找到当时北京著名中医按摩专家李玉田和卢英华。两位专家对部分按摩手法做了纠正与强调,使原来八节的眼保健操精简到五节。至2008 年又出现新版眼保健操以代替1972年版,变成为六节(第一节按揉攒竹穴,第二节按压睛明穴,第三节按揉四白穴,第四节按揉太阳穴,刮上眼眶,第五节按揉风池穴,笫六节揉揑耳垂,脚趾抓地)。北京地区2008 年新版的眼保健操则为五节,与上述六节不同的是除掉了第一节与第二节,改成新的一节按头部督脉穴。目前眼保健操是国内中、小学生毎天必需参与的项目,这是一种自上而下的行政命令,学校方面只能贯彻执行,不能違抗。
从眼保健操实施至今,一直争议不断。支持者认为眼保健操可以让眼部放松、消除疲劳、缓解酸痛。而反对者认为眼保健操的科学性至今尚无严格论证,它实施至今中国学生的近視眼患病率有増无減,所以是浪费广大青少年的时间。
从以上所述,我们至少可以看出,眼保健操的产生过程是极不科学的,或许这是肴于那个时代及北京市教育局那几位干部的科学水平。试问关系到千千万万儿童眼睛健康问题的一个措施,不经过类似于药品研发的过程,便可以在北京乃至全国推广使用,是不是一个类似于卖假药、假保健品一样的问题?一个极其严肃的科学举措,在他们这里,以至全国的中、小学教育主管部门,不经过严格的验证就成了一道行政命令,谁给他们这样的权力?许多儿童一下课,没有洗手便随着广播在自已眼部周圍揉揑推拿,是否存在很大的细菌感染危险?一个声称“眼保健”的活动,居然赤裸裸地让孩子们的眼睛处在危险之中,是否有点搞笑?
我想現在不必与支持的与反对的人辩论眼保健操是否有用,关键是要用科学实验的方法,用数据说话。其实设计一个这样的实验并不难。将一定数量的学生随机分为两组,一组继续毎天做眼保健操,另一组不做眼保健操,去户外活动。两组在年令、姓别、学习成绩、初始的屈光状态等数据上应相互匹配。在实验前及开始实验后毎隔半年用自动验光仪测定各学生的屈光值。在一年、二年、三年时对数据进行统计。我们对眼保健操存在的疑问便可以有科学结论。以上是这个研究的一个大致的设计,我不能在短短一篇文章中照顾到其中的许多细节。
看到这里读者一定会问,那为什么你不去实行?其实我在温州、上海都试过,但是他们告诉我,中、小学里都不支持,没有人肯配合。原因很简单,规定学生要做眼保健操是上级主管部门的行政命令,谁敢不执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讲,就算有哪一位大胆的校長说好吧,让你来实验。当你将学生分了两组之后,保不齐被分到不做眼保健操的学生的家长会来闹事,为什么不让我的孩子做眼保健操,是不是对孩子歧視?
所以这件事看来还要靠国家领导人的干预才可能有进展。这是不是也是科学工作者的悲哀?
[文/蒋百川,原标题:眼保健操有用吗 ? ]
(网易科技备注:科学网资料显示,蒋百川先生为生命科学领域研究者)